自己的血脈,能厲害成這個模樣?又轉身對著夫人笑道:“還是夫人的血脈更好。”
瑤凌公主抿嘴一笑道:“夫君可是又開始小孩心性了。”
那方南宮信如也抿抿嘴笑了,南宮清雖然身邊看著一個,但是如今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讓自己酸了一下。
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一世拯救了人間還是怎麼著,能夠有這麼美滿幸福的家庭。如今自己又和自己喜歡了幾世的人成了親,更像是每天都活在了夢裡。
有的時候自己真的害怕,這個夢突然有一天會醒來。
想到這裡,南宮清又不僅黯然神傷起來,萬一,這一切真的是一場夢該怎麼辦?
幾百年了,一個靈魂能活了幾百年,能跳過閻王殿孟婆橋直接在人間輾轉幾世的人,又有什麼樣的事情不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呢?這幾百年的等待和孤苦折磨又會把一個有著正常人的喜怒哀樂的人逼成什麼樣子,誰又真的知曉呢?
顏蘭燼看著停留在南宮清唇邊的筷子,見她眼中突然出現的悲傷和黯淡,看了看南宮信如正專心致志的看著兒子和那個青年“比武”。
嘴角一斜,直接伸著頭將那一筷子菜吃到自己的嘴裡了。
南宮信如剛把頭轉過來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從南宮信如那個角度看,那個顏蘭燼正在對著自己女兒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一雙眼睛直接瞪了過去,正好瞪在了剛回過神來的南宮清的眼中。
清兒這邊看著顏蘭燼正低著頭看著腳底下,看來這個父親又在自己不留意之間又用眼神要挾顏蘭燼了。
隨即也瞪了回去,這父女倆一個來回可看笑了桌子上的人。
“小兔崽子。”
南宮信如這句話是對著南宮清說的,罵的卻是顏蘭燼。
但是心下里卻想著,真是什麼人都能被自己這個不知體統的閨女給帶壞。
這邊飯都吃了快到一半了,那邊還是糾纏個不清。
那個青年已經不知多少次從地上爬起來了,這會子是直接拽著南宮文約的腳腕順著衣服爬起來的。
看了這一幕,別說文秀了,南宮清也篤定這個蒙著臉的青年就是那日在街上遇到的那個。
這個動作簡直是一模一樣。
看來這個人是十有八九腦子有問題,就喜歡捱打。
南宮清終於是看不下了,擦擦嘴道:“哥,直接卸了吧,過來吃飯。反正他前些日子的傷都是用我們家的銀兩醫治的,大不了子再養他一兩個月。我爹不正天天無聊的嗎,留在府上陪陪他老人家打打架吵吵嘴的。”
這一聽,還挺孝順的。
南宮文約聽了這番話,直接將那個人臉上的黑布給扯了下來,可不是嗎,熟悉的面孔。光看著身形有點像,但是沒想到自己也算是那個人的恩人,卻被這麼螞蟥一樣給粘著打。
果真是地地道道的白眼狼。
南宮清本來也想看看那個人長得什麼樣,但是被哥哥的身子擋了一乾二淨的,也就回頭認真吃飯了。
光是那天看到的豬頭,這個人的模子應該就差不多了,應該長得還算可以,但是肯定是比自己的夫君差上一大截。
南宮信如一看果然是自己前些天心心念唸的人,趕緊放下筷子過去扶著他起來。
那個葉尋也看不出來是打累的還是被打廢了,南宮信如去扶他的時候就順勢躺在了南宮信如的肩膀上,跟著一瘸一拐的過來了。
“找了你好多天你跑哪去了?”
那個人扯了南宮信如的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灰,牽強的笑道:“報恩去了。”
說著這邊一雙漆黑的眼睛帶著不太友善的笑意看向南宮清,南宮清的目光正往這邊掃了一下,看到那張臉深吸了一口氣。
那不正是那天在成王府把自己救出來的那個青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