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得知趙鴻出事,下思過崖再入江湖以來,這一路上我所經歷的生死之戰的殘酷程度遠非以往所能相比。而在我慶幸取得這一次次勝利的同時,這些經歷也讓我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充分的打磨。
尤其是之前在聖心教的領地內連續數次在絕境中奮戰的積累,使得我這次突破固實境後期的過程中完全沒有遇到絲毫的阻礙,僅在幾日內就一切水到渠成的順利完成了突破。
我的境界剛剛突破,流雲就自主從我體內飛出,開始輔助我吸收天地靈氣鞏固我的境界。可在我瘋狂吸收了一天一夜靈池的靈氣後,流雲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似乎這一次流雲是打算繼續幫我直接將境界突破到固實境巔峰。
‘現在天下的局勢已經開始進入與聖心教決戰的最後階段,眼下我確實需要儘可能提升自己的實力。可是,強行在短時間內再次突破境界必定會留下基礎不穩、靈力空虛等隱患,這很可能會成為我在日後激烈大戰中致命的弱點。’
‘而且,單純境界上的提升也未必能增強多少實際的戰力,我犯不上為提升境界冒這麼大的風險。更何況,我現在是在人家青靈派的重地中,人家讓我這麼一個外人到這裡療傷很夠意思了,我要是將人家靈池中的精純靈氣抽走太多的話,是不是也有點說不過去啊?’
想到這裡,我睜開雙眼,開口對流雲說道:“流雲,停下吧。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咱們已經在這裡吸收夠多靈氣了,再抽走太多精純的靈氣就過分了。”流雲現在早已與我心意相通,聽到我的話,流雲隨即停止匯聚周圍靈氣,直接飛回我的體內。
我開啟太初奇門起身站在水面上,如今我已經將太初奇門修煉到最後一層,雖然我依舊無法達到師父當年那般,在自己的法陣內揮手之間山川河流皆可變化的程度,但是我現在也能夠精準的掌握我法陣內的一切,更準確的說是完全把握了法陣內的五行本源。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曾經我施展的那些太初奇門固定招式,其實並沒有我過去想象的那麼重要。風就是風、水便是水、至陽靈氣就是至陽靈氣,不管使用什麼招式,無非都是施術之人以怎樣的形式運用罷了。
例如這些年我施展最多的山石鎮,其實本質就是改變法陣內某個個體受到的重力而已,使用多少靈氣就會對人加大多少重量。現在再看當初所謂的施展幾重山石鎮,其實不過只是一種表象而已。
這時,我聽得站在岸邊的柳輕舞帶著幾名弟子躬身向我,揚聲說道:“恭賀遊師叔突破境界,實力大增!”
我笑著抬腿向柳輕舞走去,忽然想起我還沒嘗試一下太初奇門修煉到第四層後,究竟是不是像我原來預想的那樣可以微調時間呢。於是,我微合雙眼開始感受法陣內時間的流動。
果然,我在所有事物‘流動’的更深層中找到牽引一切的‘時間暗流’,我隨即催動法陣、輕輕一揮手。剎那間,周圍一切的變化全部變慢了。
我繼續向前走去同時不斷減慢時間的流速,卻發現我最多隻能將時間減緩到正常‘流速’的二十分之一。並且,隨著時間被逐漸減慢,我靈氣的消耗也會成倍增加。
‘這樣的話,那如果我同時控制法陣內時間與空間會什麼樣呢?’我隨即又開始對法陣內的空間進行微調,不想我現在竟然能夠做到在法陣中穿梭空間!我僅僅是向前邁出一步,就直接出現近兩丈遠的位置。
‘我去。。。我居然連穿梭空間都能做到了。雖然只能在法陣的範圍內穿梭,並且一次穿梭的距離也最多隻有三四丈,可若是把這招運用在與人交手中,那可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啦!’
‘若是在突襲到對手面前時再減緩時間的話,那我很有可能做到瞬間秒殺對手啊!太初奇門練至頂級絕對能稱得上是神技啊!師父啊,師父,您老一輩子都不與人動武,到底是怎麼創出這麼逆天的神技的啊?!’
我隨即又向前走了兩步,直接出現在柳輕舞眾人的身後。看到他們此刻還在茫然的盯著池水的方向,我將太初奇門撤去,開口說道:“我在這呢。你們還在那看什麼呢?”
眾人聞言,急忙轉身看向我,眼中充滿了驚異。柳輕舞小心的向我問道:“遊。。遊師叔,您是怎麼過來的?”
我擺手說道:“輕舞啊,我不是早就說過嗎?你見到我不用這麼拘謹的,別總是您、您的叫我,聽得我渾身都難受。”
“是,遊師叔。”柳輕舞說道:“你剛才用的這是什麼功法啊?”
我笑著說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就只會三種功法,我剛才用的當然是太初奇門啦。怎麼樣?還不錯吧?”
柳輕舞語氣誇張的說道:“何止是不錯啊!!我剛剛只看到遊師叔你身影在水面上閃了兩下,然後你就出現在我們身後了。我只在我們青靈派的古籍中讀到過上古有一種失傳已久的絕技——縮地成寸,才能做到如此在瞬息間移動啊!”
“哈哈哈,有這麼誇張嗎?”我笑道:“你這麼說我心裡就有底,這回我再看看還有誰敢隨便欺負我。這些年都氣死我了,在戰場上我一個術士總是被人追著打,有時候一個弄不好我還會被他們打個半死。”
“本來我以為我那招雷龍已經很厲害了,結果上次在戰場上枯湮連施展的機會都不給我。這回誰再來找我麻煩,我就用這招直接弄死他!”
柳輕舞眾人聽到我的話都有些無語,‘放眼擁有幾十億人口的中洲,達到固實境中期的各種修煉者至少有幾萬人。這其中能有幾個人做到跨境界擊殺對手啊?!而作為窺天術神技的唯一傳人,聖心教中所有的頂級高手都時刻盯著你、想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