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應該是今晚子時前後。對方具體的實力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會很危險”
“你等等,老夫看一下。”說著張之儀拿出一份地圖仔細觀看,他手上的地圖要比給我的那張詳盡很多,這應該就是軍用的跟民用的區別吧。
片刻後,張之儀抬頭對我說道:“好,豫貞,老夫相信你。”然後,對著李煜喊道:“李將軍,改道向西走。”
李煜不情願的問道:“張大人,為什麼啊?沿著這條路向東走再有幾天就到咱們大禹國了,現在向西走又要多走十多天的路程。”
張之儀突然怒道:“老夫,說向西就向西,王爺在出門前說過這次出行全由老夫做主,你敢抗命?!”
“張大人,屬下不敢,全隊聽令向西走。”李煜帶隊策馬向西而行。
回到車內公主問道:“張叔叔,到底出什麼事了?那個土道士跟你說什麼了?”張之儀回道:“沒什麼,請公主相信老夫便好。”
張之儀並不是盲目相信遊豫貞的,一個在大禹王朝沉浮官場一生的老江湖怎麼會輕易聽一個二十未到的小孩所說的話。
更何況他是一個歷經過文、武要職深得朝廷重器,老江湖中的佼佼者。不然怎麼會成為王爺的心腹,受命來照看一字並肩王的獨女呢?
首先,年輕人一般都會仰視權勢,就算不仰視也不會想到有誰敢與這麼龐大的權勢明目張膽的為敵。(這點很容易想通,試想一下如果你突然結識一位萬眾矚目的富豪,你最先想到的一定是得到此人的幫助,從此生活一帆風順,根本不會去想會不會由於認識他,他的厄運會波及你,因為在你眼中他不可能有厄運。)
其次,就算是混跡江湖的江湖術士喜好以詐術詐人騙取好處,那時機不會有這麼巧。最後,根據行進的速度從地圖上推算,傍晚時所駐紮的樹林確實是一個伏擊的好地點。
因此,張之儀選擇相信遊豫貞,改道繞路向西行進。
由於張之儀突然無故選擇改路,這幾天整個車隊的氣氛有些壓抑,只有悟空還是那麼沒心沒肺的到處玩。
大家都知道我有一個靈猴,又有張之儀作保證,所以我現在由著悟空到處玩。等到走過這段四下無人的路段後,我就準備讓悟空一直藏在我的懷裡,以免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平安的走了幾日後,這一日清晨醒來,那種危險的感應又來了,開啟地圖佔算了一下,我馬上去找張之儀。
我指著地圖問道:“張先生,按咱們這兩天的行進速度據我估算咱們接近傍晚會到達這個山谷吧?”
張之儀看了看地圖說道:“對,豫貞,你說的沒錯,是你又推算到會有危險了嗎?”
我點頭說道:“恩,應該是。張先生,咱們能不能加快點速度,爭取在傍晚前穿過那個山谷?”
張志義說道:“恩,這個是可以的,你的意思是如果走的太慢了,對方會趕在咱們之前先在這個狹長的山谷中設伏是嗎?”
我說道:“是的,根據我的佔算是這樣的。實話跟您說,張先生您也知道我之前所住的那片群山到處危險重重,我就是靠著我的占筮之術出來的。”
“你不用多說了,豫貞,老夫信你。”說完,張之儀便對著其他喊道:“都動作快點,今天咱們要加快速度,一定要在下午穿過飛鷹澗。”
李煜說道:“張大人,您不要聽那個臭道士信口胡說,自從幾十年前那位偉大的通天術士隱居之後,這世上到處都是招搖撞騙的騙子,有真本事的術士少之又少,就憑他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張之儀嚴聲道:“這是老夫的決定,李將軍你如果有任何不滿可以等回到王府後跟王爺稟明,現在按老夫說的去做!”張之儀心想誰又能如何確定眼前這位道士就不會是那位的弟子呢,細想起來這個小道士從很方面都很像那位具有通天之能術士的弟子。
在張之儀的一路催促下,我們下午終於安全的穿過飛鷹澗。當出谷的那一瞬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輕微波動。
這就和我在參悟窺天術時,做為一顆塵埃在大道中上下游動,所產生的波動影響著周邊其他事物的波動的那種感覺一樣。似乎由於我受到我行為的影響,從而改變了我周圍事物執行軌跡。原來人與人之間就是透過日常間有意無意行為互相改變著對方的心境、思維方式、乃至命運。
突然,我對大道有了更深領悟,原來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相互影響啊。這一刻,我的窺天術直接升到二層。
唉。。。師父啊,您還跟我說這窺天術我想用就用、想修就修,我這根本就避不開好嗎?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要我先學那麼多年震蒼決了,敢情只要學了這窺天術就一定有一天會遭雷劈的。這完全是一個被動技能啊!
夕陽西下,飛鷹澗內站著七個黑衣人,看著地上留下的痕跡說道:“怎麼回事?正常他們是不會比咱們早到這的,為什麼看地上的痕跡他們已經提前透過這裡。”
一位黑衣人說道:“大哥,這事有些奇怪啊,為何他們會選擇改道西行?為何他們會突然加快行進速度?連續兩次都能避開咱們的埋伏,這太古怪了。”
為首的黑衣人說道:“不用管他古不古怪了,他們還有幾天就要進入大禹國了,咱們必須在此之前追上他們殺了姒婉嬌!”
兩日之後的中午,由於這兩天連續趕路大家都很累了,所以趁著中午這會兒張之儀讓大家多休息一下。而我由於窺天術達到二層,對危險的感應更敏銳了。
唉。。。真是鍥而不捨啊!這些人又追來了。我起身走向張之儀。
我說道:“張先生,這回躲不過去了,人家在後面追上來了,人數大概十人以下吧。咱們要是現在一直跑的話,最多入夜他們應該就能追上。”
張之儀聽完我的話眉頭緊鎖,“豫貞,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其實老夫年輕時也當過武官,幾個刺客老夫還不放在眼裡,只是就怕稍有不慎傷到公主啊。”
我說道:“張先生,我是沒辦法了,實在是避不過了。我認為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個對咱們有利的地方迎敵。”
“唉。。。也只能這樣了,要不豫貞你替老夫帶公主先走可好?老夫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老夫也是沒辦法了,算老夫求你了。”張之儀說著便要向我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