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接著說道:“雖然很多人都會追求在沒達到體內蘊含極限是就提升自己的境界,由此來獲得由於境界提升而帶來的體質等各方面的增強,但是在為師看來沒有意義。你試想一顆石頭的確比一滴水蘊含更多能量,可是若是一顆石頭和汪洋大海比呢?”
師父接著強調道:“而且就像為師剛才說過的那樣,人們對戰還有實戰經驗、武者意志、所用靈氣屬性的相剋等因素影響,就比如陣法師有很多都是自身很難在體內凝聚太多靈氣的體質,可是很多陣法師的戰力非常恐怖,就算是實力高強的高手一旦進了陣法師精心所佈的陣法之內也是非死即傷。”
“更重要的還有所修煉的功法的威力,空有一身靈力但是功法發揮不出來又有什麼用呢?當然還有功法威力太強導致修煉的人根本沒有足夠的靈氣去支撐,這也是白費。”
我聽完師父說完不禁問道:“師父,您最後說的這兩種情況我好像都沒有啊?”
“傻小子,那就是為師教你功法適合你唄。”師父笑著說道,“所以,你日後出谷要靠你自己的經驗從多方面去估計對方的強弱,為師可不想有個只憑一個修為境界就判斷別人的傻徒弟。好了,今天就到這了,你和悟空玩去吧。”
山中無歲月,我從推演陣法、學習佈陣,再到掌握基本的術法,終於用了近四年的時間將太初奇門的第一層掌握。師父這次沒有馬上傳授我新的功法,而是讓休息三個月。
我終於告別這幾年每天計算、推演、佈陣的苦日子,雖然我在其中也找到了很多樂趣,但我還是為又能像最初幾年在山谷那樣悠然的到處玩而感到喜悅。
畢竟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什麼變的多強,什麼修為達到哪個程度,我都不感興趣,這個世界有曾經一生難見的美景,呼氣的空氣那麼純淨,不玩豈不是太浪費了。再說我現在按身體的發育程度看,我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啊。
這一天,師父把我叫到身前說道:“豫貞,這陣子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該開始學習為師這一生最引以為傲的絕學——窺天術。”
聽到師父的話我不免面露苦色,‘又要學新的了,為了學太初奇門沒把我累死,現在還要學師父的畢生絕學。窺天術啊!聽著名字就感覺老難了。我現在年紀也不大,最近幾年師父的身體也挺穩定的,著什麼急啊。’
師父看到我不太情願的樣子並沒有生氣,微微嘆了口氣說道:“你這不上進的性格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雖然近幾年表面上看起來為師我的身體越來越穩定,但是為師自己知道為師的時間不多了,你總不希望為師的畢生絕學無人繼承吧?”
我沒想到事情已經變的這麼嚴重了,趕緊跪倒在地說:“師父,對不起,徒兒知錯了,徒兒有負您對徒兒的期望了。”
自從來到這個山谷以後我把過去放不下很多事、很多的想法全都拋的一乾二淨,盡情的讓我自己什麼都不關心,沒想到我這種自私的肆意卻讓我忽視了我如今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這讓我感到非常內疚。
師父微笑著輕撫我的頭說道:“沒事的,孩子。雖說為師的時間不多了,可沒你想的那麼糟,離為師的大限還有幾年呢。好了,現在好好把思緒整理一下,為師要傳你窺天術了。”說著師父抬起右手生出食指,在食指上慢慢凝出一個乳白色的小光球,然後平靜的向我問道:“豫貞,準備好了嗎?”
傻子也能看出來這次傳授的功法與以往完全不同,我趕緊調整好心情認真說道:“師父,徒兒準備好了。”說罷,師父便將那個乳白色的光球指向我的眉心。。。。
漂流。。。漫長的漂流。。。無盡的漂流。。。在這個到處都是無盡的空間裡我做為一顆渺小的塵埃不知道已經漂流了多久,似乎我原本就是一顆流動的塵埃。周邊大大小小的事物散發著不同顏色的微光,都在以各自不同的速度朝著一個方向前進著。
我在這其中感覺不到有任何力量控制著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事物前行,除了後退以外,其他任何方向都能夠前行。只是在前行過程中我身邊會產生強弱不定的波動,與周圍其他事物所產生的波動相互間會發生不同效果的影響。
在這沒有停頓的無數波動中,有些波動牽引著我;有些波動對我產生無法逾越的阻礙;還有些波動與我產生互補。我在感受這周圍不同波動的同時,也慢慢的望向前進的遠方。。。。
終於有一天,我從漫長的漂流中漸漸醒來,我感覺我的身體有些虛脫了,全身的的骨骼、肌肉都僵硬了。正在我調動靈氣恢復身體狀態的時候,師父在我身後說道:“你醒了?僅僅過了兩年就從那個感覺中出來了,比為師預想的要早很多。這就是為師畢生絕學——窺天術。你現在是剛剛入門,窺天術分為九層人才三層、地才三層、天才三層,取天地人三才而定。”
師父抬手在我的背慢慢輸著靈氣繼續說道:“前三層人才可以推演人事、斷禍福;地才三層可推演天下萬事萬物,引導事件的發展;天才三層可窺視天機,扭轉乾坤。為師也只是修到第八層,也就是天才二層。這個占卜之術的提升取決於你本人對天地之道的感悟,感悟越深修為越高。”
沒想到我竟然在這一動不動打坐了兩年,看來我這些年修煉的確實是小說中寫的神功,要不然我早就死了。只是我現在還沉浸在無盡漫長漂流和那無窮浩瀚的恐慌中,當我身體逐漸恢復功能後,我趕緊跪在師父身前哭道:“對不起,師父。徒兒可能會讓您失望了,徒兒不想學您的窺天術。作為凡人如此渺小,怎敢妄窺天機。徒兒今生有幸能感受到一次大道執行,已經是上天對徒兒莫大的恩惠。我害怕,徒兒不敢啊!”
沒想到師父聽到我說話竟然笑了:“哈哈,好!看來老天真的給我送來一個好徒弟啊!豫貞,你記住人生於世間一定常懷敬畏之心,只有對天地萬物時刻心懷敬畏才能不入邪道,永保天然純性,最終方成正果。”
“至於這個窺天術你想不想練、願不願意用隨你自己心意就好,先好好休息兩天,你是時候出谷了。”師父說完轉身離去。
突然聽到師父說要我出谷我有些不適應,想想這十四年來師父也不止一次提過出谷的事,我心裡也早有準備。只是這也太突然了,我躺在久違竹床上怎麼也想不通這其中原因。我這兩天吃了些東西,又服了師父給我特意準備的丹藥,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