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點多,被詛咒沒人愛的某人也不太好過,正在球場和鍾楚凡廝殺。從晚上九十點鐘一直打到凌晨兩點多鐘,兩人都累趴躺在地上。
“你和她……”鍾楚凡想問你們是怎麼相遇的,他記得當時他和寧墨塵去母校時,並沒有介紹兩人認識,卻總歸沒有說出口,他是寧墨塵,若他想認識誰,那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有些事不是能不能做到,而是願不願意做到。就像他和夏遇之間。
“什麼?”該來的總會來的,寧墨塵知道,兄弟間的這場對話是少不了的。“我想我已經給你機會了。可是八年時間,你什麼都沒有做。”
“我問你,你是那年暑假的時候認識她的嗎?”鍾楚凡問,他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又不希望那樣,他不想聽到自己哥們挖牆腳的事。
“不。”寧墨塵回答得乾脆利索,“那年暑假,我去古城只是確認而已。就算沒有你,我也會去。”
“那麼說,大一那年我們認識,後來我改專業,都不是偶然?”鍾楚凡繼續問寧墨塵。
今晚的寧墨塵本就沒打算再對鍾楚凡繼續隱瞞,幾乎是有問必答,但是這個問題,他卻直接忽略了。道:“下一個問題。”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當年的春節。”
“怎麼認識的?”鍾楚凡嚥了咽口水,他害怕知道答案。身為律師的直覺和邏輯推理告訴他,他們之間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究竟是什麼,他卻一無所知。此時,他有點惱怒自己,他不是標榜要守護她一輩子麼?可是當年她遭遇了什麼才會遇到寧墨塵,還會讓寧墨塵對她念念不忘。
“鍾楚凡,你問的有點多了。”寧墨塵眯起冷眸,補充道,“有些事或許你永遠都不要知道才是好的。”
“莫非你在保護誰,當年你去古城,我記得你專門會見了我父親……”鍾楚凡追問,大有一種非要弄個水落石出的架勢,直覺告訴他,寧墨塵對他隱瞞了很多,而且這關係到蘇落汐甚是古城。
“當然。”寧墨塵沒有否認,“古城首富,我們作為晚輩,肯定是要去拜訪的。”
“和我父親有關。”鍾楚凡想來想去,雖極不願意作此猜想卻終是說出了口,這句話說出了千斤重的分量,語畢更是仔細觀察寧墨塵的表情,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不然你不會支援我棄商從法的,更不會明裡暗裡提醒我遠離家族企業。”
聞言,寧墨塵冷笑,“鍾楚凡,我發現你果真選錯了職業,你應該去做編劇,幹什麼律師。”
見寧墨塵表現如常,並無可疑之處,便道,“落汐我是不會放棄的,你知道她對我意味著什麼。”
“哈哈,鍾楚凡,臉皮見長啊。”寧墨塵看看他,好心提醒道,“可是你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已經整理了。”鍾楚凡悶聲道,“落汐是我的最初,希望也是我的最終。所以,我絕對不會讓給你。”
“笑話,我寧墨塵什麼時候要你讓了。”寧墨塵本就勢在必得此時更是被挑起了征服欲,“比賽可以讓你,但女人絕對不會。”寧墨塵說,語氣依舊強勢得叫人不能忽視。
寧墨塵突然覺得鍾楚凡有點可憐,落汐是他的初戀,他那麼愛她。如果是別人,寧墨塵覺得鍾楚凡或許還有勝算,可是他卻偏偏碰到了自己這麼個強勁的對手。可憐可憐。而且除了他這個對手外,還遇到一個攔路虎,那就是蘇落汐的好朋友那個夏什麼的,偏偏又喜歡上了鍾楚凡。天時、地利、人和,現在無不都站在他這邊。寧墨塵覺得,如若自己還把握不住時機,那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鍾楚凡沒想那麼多,只覺得蘇落汐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不然幾人約會時,她也不會刻意遠離自己;那天在她家裡,她的緊張和慌亂已經證明了一切。
聽罷寧墨塵的話,嗤笑道,“誰叫你讓,再來一場。”站起來雙手舉著球棒,神情認真專注。
“哼,假把式。”寧墨塵戴上手套,“再來……”
等到寧墨塵回到家時,天邊都已經開始泛白了。開車的空隙,給蘇落汐發了條資訊,“衣服趕緊給我送來,今天要穿。”他已經決定了,既然無法替她阻止那些“鶯鶯燕燕”的靠近,那就只好時時盯緊她。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忙起來,忙到沒有時間去玩,沒時間去聊天,更沒時間去約會。昨天讓她回家休息,明顯就是一個失誤。
一向睡眠較淺的蘇落汐被資訊鈴聲吵醒,看到簡訊息,氣得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才不到六點。口中唸唸有詞,“神經病,法西斯,剝削,混球……”所有能夠想起來的全都問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