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想了想:“這門功法倒是神異,不過名字也起的奇怪啊,居然叫什麼《胎息功》,這星光跟胎息有什麼關係。”
廖星辰說道:“宮主是有所不知,沁芳她這門功法,是由她自己修改過的。本就是殘功,到達了金丹中期就無以為繼了。要不是宮主開放了不少的功法給我們參悟,想來現在沁芳還在中期徘徊呢。她參考了宮主的一門叫做《北斗神訣》的功法,糅合了兩者的特質,所以現在修成了這般模樣。”
“原來是那門功法!我說怎麼會是如此呢!”秦觀搖頭笑道。《北斗神訣》說起來名字怪霸氣的,但是其實就是一門洗練心神的功法,靠著天上的星辰之力,達到淬鍊自身的目的。而古沁芳現在的修為已經這麼高絕,在三清宮之中首屈一指,幾乎除了秦觀就已經沒有敵手了,而秦觀也就是和她在伯仲之間,不由得不說她修行的資質十分之高。
秦觀和廖星辰又在旁觀摩了一會兒,身後的傳送陣突然發出了光芒,一道道身影從中走了出來,而後在傳送陣門前排起了長隊。
最先出來的自然是一眾金丹長老,他們一個個面色嚴肅,倒沒有因為被從打坐修行之中叫起感到憤慨,而是因為現在到了三清宮即將名揚天下的時刻,一個個心裡頭有些沒底,所以只得保持嚴肅,生怕露出了心裡的心思。
給秦觀行禮了之後,就站在了他和廖星辰的身後,不發一語地觀摩了起來。按說,三清宮的這幫金丹修士,都是些散修出身之人,自然是沒有經歷過相識之人晉升元嬰的事情。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可和他們想象之中的場面大為不同。
顧葳蕤小聲地問一旁的府春秋道:“府長老,你見過元嬰修士嗎?這金丹修士碎丹成嬰到底該是個什麼場面,怎麼我看起來古長老的這個場面這麼靜謐啊!”
府春秋苦笑著搖了搖頭:“顧長老,你這就問錯了人了。別看我也修行了幾百年,比古副宮主還要多出不少的年歲,但是不管在坊市之中,還是在家中,都不曾見識過元嬰修士的風采,更沒有見過碎丹成嬰的場面了。不過,想必李衛輝長老應該是瞭解的,畢竟咱們宮裡面,他讀過的書最多,書裡面想來是描寫過這樣的場面的吧!”
李衛輝聽到了他們二人的對話,點了點頭,小聲地說道:“我確實是讀過幾段描述,雖然散修晉升元嬰的機率十萬修士之中都難出一例,但是自古至今,也是有過記錄的。不過都語焉不詳,想來是碎丹成嬰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生怕在渡劫之時被人干擾吧?不過按說,這碎丹成嬰之時,就是天地人三劫來臨之日,天劫自是不必去說,四九天劫罷了。地劫則是地火上湧,不過不是渡劫之人並不會感受到,所以旁人也無法幫助到渡劫之人。而這人劫則說不好了,看那記錄之中,說的是人劫為三劫之中最難渡過的。畢竟修行中人,最少不了的就是與人爭鬥了。每一次與人爭鬥的時候,都會沾染上因果。這因果報應,輪迴不爽,積攢下來,就會應在這人劫上了。每一次沾染的因果,就會加重人劫一分。如果是罪大惡極的魔頭,想來就是說不盡的冤家對頭來攻了。”
顧葳蕤吐了一下舌頭,說道:“這麼說來,古長老的人劫必然不會太重了才是!畢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之人,也不會與人結仇才是。”
李衛輝卻搖了搖頭:“這倒也不是,說起來也是殘酷。這人劫,不光是過去沾染的因果,也跟所處的門派和勢力相關,並且也與大環境相合。你想一想,假如這星光被人當作是寶物出世,會不會有人前來爭奪?靈隱樓的人發現了這裡的異常,會不會大舉來攻?還有其他的情況,就不是我所能揣度到的了。”在他們說話的同時,身後的傳送陣源源不斷的有人出來,而後集結在他們的身後,嚴肅地看著靈山鎮小院的方向。
古沁芳這邊,除了些許的痛苦,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狀況。她腦海之中所見到的情景,已經全然消失不見,看來已經是度過了煉心這一關。
體內的金丹正在滴溜溜地亂轉,其中蘊含的靈力越來越多,就像要衝破金丹地束縛一樣。古沁芳原本還有些慌神,發覺自己有些難以控制金丹的力量。但是之後,她像是想起來什麼,穩定了心神,知道了自己正處在一個十字路口,往前一步就是碎丹成嬰,成就元嬰大道;往後一步則是退回原點,甚至有可能深受重傷,修為再難有寸進。
她咬了咬牙,知道自己現在是一步都不能踏錯,否則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場莫大的災難,對於周圍的居民來說,也是場劫難。畢竟她體內的靈力可是非同小可的,幾十幾百個築基期的修士都趕不上她一人。就算是金丹初期的修士,尋常的三五個人,加在一起也不能比得上她。
原本她對於自己的靈力存量還挺自豪,但是現在卻是一種莫大的壓力,畢竟一旦沒有收束住靈力,那麼金丹之中的靈力爆炸之後,對於靈山鎮的居民,無異於投下了一枚爆彈,炸上天都是少說的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吸收的星光已經足夠,現在是時候開始碎丹的程序了!”她狠了狠心,一下子爆裂開自己的金丹,但是生怕影響到周圍的居民。幸好,周圍已經被廖星辰佈置下來了防護陣法,而且是一連好幾層,所以散發出來的力量大部分都被阻擋了下來。剩下的一點波動,僅僅是把周圍的人都從睡夢之中吵醒了過來,並沒有大礙。
“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有人入侵?”
“哎呀,我的花盆怎麼倒了!”
“我床怎麼動了!嚇死我了!難道是地震了?”。
。。。。。。
一時之間,靈山鎮沸騰了起來,說什麼的都有,差點陷入了恐慌之中。幸好秦觀早有準備,自是有門下的弟子前去安撫。靈山鎮的人都是這些弟子的親眷,所以知道了事情的緣由之後,就安定了下來,由弟子們安排著去往了三清宮之中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