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而來,餘璞並沒有見到任何的動靜,老丹的聲音也沒有提醒,是對方沒有察覺嗎?還是自己的巨弩爆箭射得不夠明顯?或者說,皮大少並沒有上當而部署沒變。
不行,再上一山峰,再來一次,如果不行,那就直闖雙界山。
中山過來的一座山峰不能說是一個峰,只能算是一個平頂坡,也不高,不適合巨弩爆箭,餘璞正準備下坡衝前,老丹的聲音來了:“傻小子,晶粉的味道來了,在山坡之下……”
“多少距離?”
“還遠著,不過很淡,我這次估計人數不多”
餘璞想了一下,立馬方向一改,斜向一邊而去,老丹感覺到奇怪,不由得問道:“傻小子,怎麼不吃了這一股人馬,減弱他們的實力?”
“我們現在主要是把雙界山的力量分散出來,並不是急著要消滅他們的小股力量,我再引一次,看看能不能再引一些出來”
餘璞還有一句話沒說,他要恢復自己的念靈力和真氣勁,以面對更洶湧的敵人潮。
斜側而下,進入山凹之底,餘璞現在除了內迴圈,基本上用的就是純體力,所以,他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落腳卻是很輕,走到山凹之底時,他並沒急著上山坡而行,而著繞山前行,他需要平地而行來恢復念靈力和真氣勁。
餘璞所行的這條路,就是剛剛在山頂上亂射巨弩爆箭的另一個方向射向的方位,這裡可以說是山凹的深處,叢樹密佈的山底山道,走在這條路上,本以為就可以直接前往,但剛行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前面便飄來一些氣息,這些氣息在寂靜的山林裡特別容易捕捉,餘璞停住了腳步,現在身在如此的山底山林道,要不直面而前,與他們正面衝突,消殲他們,要不向半山位射出爆竹煙花,引開他們,還有的就是自己身半山腰上斜掠,獵殺他們,對,這個好,就如此。
餘璞迅快地作出決定,身子往山半山腰斜插而上,在上高達一百米左右時,那些氣息已經到了,他急忙在一棵樹下暗伏了下來,手上已然準備好紅吼弓爆裂矢。
“快走,大家快走……”一個聲音快些從遠而近,急烈地催促著。
餘璞斜眼而觀,只見叢林的一邊,跑過來一行人,差不多有三十多人,青一色的土赭色特戰行服,他們的跑動很有特點,都是半蹲而跑,上身幾乎看上去不動,但兩條腿卻象是上了發條,邁動的頻率極其有序,三十人動作幾乎是一模一樣,這是一個軍隊戰士,一個訓練有素計程車兵。
餘璞雙目狼光一閃,從他們的步伐和動作看來,就極有可能是沈軍頭的軍兵,或者是皮少的特戰三狂戰隊裡的一組,眼前如此的機會,豈能放過,必須殲滅。
爆裂矢直射出領頭的位置,但餘璞的箭絃聲起的時候,他們這一隊人已經發覺,譁拉拉,一下子散開,然後是就地伏下,在地上匍匐著各找遮避之點,動作不亂,而且相當快速,等那爆裂矢爆開之時,他們就已經伏地而動,竟然看去沒有人受傷,而且他們的反擊緊急著實施,他們的箭支不是爆裂矢,而是交錯式地射擊,撲撲幾聲,射到了餘璞所在地的樹身上,餘璞清晰地看到,那些箭支穿過了樹身,那些箭支上可以見到倒刺帶鉤。
此時餘璞的雙目又現狼光,當然,他不用爆裂矢了,暴焰彈已然兩枚在手,念力獵場已經鎖定下面的人堆,也不戴投擲手套,來不及了,就風雷渾天訣注彈,直接扔了下去。
餘璞根本不想讓對方有反擊和上來的機會,扔了兩彈後,再取兩彈,獵場內的另外兩個地方,緊急著再扔了出去。
轟,轟……轟,轟……
暴焰彈出,無可抵擋,這些赭行服計程車兵也無法承受信暴焰彈的威力,一個個直炸於地,四分五裂,沒有直接炸到的,也被雷意和焰火燃及,無一倖免,只有幾個所伏位置較好計程車兵,身上雖然受傷,還拿著弓箭,無力卻無目標地射出了一箭,完全造不成餘璞的威脅。
餘璞身子凌起,直撲而下,下面的氣息已經告訴他,就算這些訓練有素,或者士兵,或者特點,照樣在自己暴焰彈下,他們無法抵擋得住,餘璞走到了下面暴焰炸敵的現場,紅麟槍出,一點一命,氫他們各各送西,然後蹲下一一地剝擼他們的戒指。
戒指只能收到二十枚左右,其他的都已經炸壞了,餘璞正準備進去看一下,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路,心裡突然一動,剛剛這裡的幾聲爆炸,這裡已經暴露,這些士兵走這條路,本著可能就是想悄悄地趕往前面的伏兵地點,現在暴露了,要不自己就把這裡再搞大一些。
想到這裡,把巨弩車取了出來,調好射向位置,套箍好爆竹煙花,翰著兩邊的山峰位置,咻咻咻咻地亂射出四箭,頓時,兩邊的山上,半山,劈里啪拉地響動著,焰火如花,空中綻放著,餘璞就在煙花飛空的時候,收了巨弩車,再向著前面跑去,他要順著這些士兵留下的足跡,順跡而行。
沿行如是的步行之法,讓餘璞的念靈力迅速地回覆,他的窺識和丹老的意察交替式地進行著,順著這些士兵的來路,此際餘璞拿出了從他們身上得來的其中一枚戒指,進去察看了起來,這是一枚三十立方左右的戒指,先是一柄長刀,一柄單刀出現在前面,然後是一弓,混鋼夾獸骨之弓,全弓呈銀灰色,箭支三堆,只有一種箭支,那就是帶鉤的無羽箭,這可能就是他們的專用的箭矢了,餘璞也沒有細看箭支,接著往裡再察。
箭支堆進去就是外獵裝備,還有三套同樣的土赭色作戰服,也有幾套內中衣,在疊好中衣上,擱著一塊鋼質牌十分觸目,餘璞要的就是這種可以表示身份的東西,便取了出來。
這塊鋼質牌一出來,餘璞就知道,這塊牌跟自己以前得到的狂戰三組的腰牌是一樣的,不過這個刻寫著的是“蜂”,反面也是“三”後面的數字是“1214”也就是說,這三十來人,是特戰狂隊裡的狂蜂隊,狂蜂三組。
對方是誰知道了,那麼狂蜂隊是皮少的隊伍,此際在這出現,可不可以說,是被皮少直接差遣到這裡,這樣的話,他那邊的部署是不是已經有了變化?自己要做的計劃,也要隨之而改動,一,如同現在一樣,悄然順著他們來路去尋覓其他計程車兵或者暗伏者,見到而殲之,不見則過之,直到靠近邊城,幾個城池的城衛隊,軍衛隊沒出現幾支,還有沈軍頭的隊伍,自己順著這狂蜂三組的人去,是極有可能會碰到他們的隊伍,甚至他們也會猜到自己的想法和計劃;二,找一個暗處伏起來,等自己完全恢復念靈力和真氣勁,再衝擊他們的巡察線,殲滅他們;三,繼續施行擾亂計劃,就是走一些路,放幾箭爆竹煙花箭,讓各地開花,不管他們去不去察看,或者他們派不派兵來這邊山,起碼也引起他們的注意,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地點;要不就是第一和第三的計劃合併,要不,餘璞想了一下,心裡念道:“乾脆來一個胡攪亂來一番,自己也不計劃,直接把邊山鬧個哄噪……”
想到這裡,餘璞朝著前面走去,恢復繼續著,腳步快了許多,然後到達一處高地,就射發四支或者更多的爆竹煙花箭,四處亂放,完全是一種任意而為的狀態,有時過了一刻不到就再發射,有時過了小半時辰,再發,想起來就射向四方几箭。
邊山的中山過後就稱之為尾山區,這一片就是邊城的城後之山,邊城就沿著邊山折尾處而建,呈“學字頭”的城山建築,雙界山就在邊城的那一邊,也就是說,要去雙界山,必定要進邊城,或者就是繞一大圈,在別的地方上雙界山。
餘璞順著狂蜂三組的足跡一直走到了山尾之地,也沒有碰到所阻之暗兵,此時已然是酉時時分,他站著尾山的一處高處,看著遠處的雙界山,還有下面的邊城,心裡忖思著,眼下可行之計,就是晚上進邊城,然後趁夜出邊城,前往雙界山,這好處就是一夜之間,憑自己的夜行能力,完全可以到達雙界山,不好的地方就是,皮少那邊的力量,還沒拉出來,現在的他們,應該大部隊還在雙界山駐守著,自己現在前往,面對著,還有大股的力量。
還有個方法是蹲鬧,自己留在邊山,邊鬧邊修復,把皮少那邊的隊伍一支支地引出來,就象今天碰到的狂蜂三組一樣,但從這些天看來,皮少的那邊的大隊人馬都沒有出來,這一點可以猜測出皮少並沒有讓大部隊分散的計劃,也就是說,如果自己接下來鬧,也不一定讓那十一城的隊伍出來,當然,這個也不是絕對的,畢竟狂蜂三組也已經出來,但如果在邊山蹲鬧,有一點也不是特別有利,那就是被自己鬧落在後面的人馬,如星城二星隊,酋城的隊伍,還有盛家和頎城的兩衛隊,也有可能會趕至到邊山,嗯,不用多想,進邊城。
餘璞看著山下的邊城,腳步一開,就在叢林中向著邊城而去,越來越近,餘璞在山半腰下的一堆石堆上停了下來,這進城,也不可能就這樣直挺挺地進去,要不自己換那狂蜂的特戰服進去,他想到這裡,正準備從戒指內掏衣服,耳邊卻是傳來了老丹的聲音:“傻小子,先別急著下去”
“怎麼拉?”
“那城池上面似乎有些晶粉的感受”
“哦”餘璞心裡一動:“什麼晶粉?”
這種晶粉當然不可能是隱晶和附晶,那種晶粉能主人隱去氣息,或者附於別的事物,這一個城池,當然不可能是這些。
“其中一種晶粉是藍晶,傻小子,你不是經歷過虎城嗎?這裡的陣設,我估計跟虎城的‘護城陣’有些類似……”
“五星護城陣?”餘璞的心裡幾天吐了口氣,這五星護城陣,憑大豐國的豐府好幾門爆炮攻了幾個月都沒有攻破,如果自己面對,將如何對付?
城池設陣,那現在這邊城肯定是嚴查不準進的了,那眼下又該怎麼進邊城呢?
餘璞的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