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山的中山,也是對於整個邊山來說,這裡是最高的山峰,現在天已經大亮,餘璞更需要的就是進入有利地位。
所以,他必須要上得中山高峰,然後在高峰上進行一次他自己命名的驚山行動。
飛身拔高,直衝上中山峰,在他的情思中,這中山峰上應該沒有駐設暗兵,因為此地離半山那山可道處相距較遠,如果下面發生戰事,上面衝下,需要一些時間,顧及不及,除非修為高達尊者,再者,在上面視眼雖高,但視線不佳,樹木叢林遮擋,山石巖峰掩蓋,除非象他一樣的有萬米窺識,所以,他無所顧忌,直線上頂。
但事情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也出乎了餘璞的意料,就在餘璞上來之時,邊山中山的山頂上已然站著兩個人。
邊山的中山頂很有意思,竟然有一個碩大的草地石坪,而就在這草地石坪上,豁然站著兩位均已是花甲之年的老者,一位身著黑錦袍,長身枯瘦,雙目灼灼如鷹,一位身著銀錦袍,身村魁梧,方臉威正,兩人均是白髮白鬚,山風吹來,有點仙風之味。
“你就是那個奸細?”黑袍老者見到餘璞上來,怔了一下,不由得問了一聲。
餘璞上來時,也是略微地怔了一下,他也沒想到這山頂之上,卻已經有兩位老者在此等他了,等站定後看了兩位老者一眼,這兩位竟然都是尊者修為。
餘璞沒有回答,他只是暗暗調息著,但腳步卻是不緩不疾地向著兩位行去,如此之邊山之地,出現兩位尊者,極有可能是邊城的城主府護城管,就象板城的那屠光大火一樣,但不知道的是,剛才下面緊戰狂炸,為何他們卻不下去,湊個熱鬧,想到這裡,餘璞的嘴角揚了一下。
“我們不屑,我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那白袍老者似乎看出了餘璞的想法,說了一聲。
哦,原來你們想看看我是什麼樣的人,餘璞的嘴角又是一揚,然後往臉上一搓,易容膏沒了蹤影,露出了他本來的少年的面目,這時候,餘璞開口了,說道:“這是我本來的面目,是為了給你兩個尊者的一點敬意,兩位在此攔阻,我們之間一戰在所難免,現在,你們倆人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餘璞沒有時間在這裡蘑菇,現在只能是速戰速決,一股凜然的真氣驟然湧身,尊者的氣息湧出體外,一時間,氣勢凜凜,氣場迸壓。
“少年尊者……”兩位尊者一口冷氣,如此年齡的尊者,他們沒有見到過,只聞聽說雲國有兩名天才,在少少的年紀時候,達到尊者的修為,可這裡是夏國,那東國更不可能有此人物,此人來此雲國邊,那肯定就是雲國之人,如果得罪雲國,啟動了雲夏之戰,那可就是夏國的厄運了。
那白袍尊者跺了一腳,喊了一聲:“真是亂來,這分明東國口音……”
那黑袍尊者也是一臉肅穆,對著餘璞說道:“少年尊者,我們倆人是邊城的護城管,也是夏國的邊防護守,請問你是雲國人嗎?”
“他也不是雲國的噪音,這幫人,真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
餘璞深深地看了看兩位,然後搖了搖頭,他還在繼續地調息著,剛才從山下打到山上,得趕緊恢復回來才是。
“那你是東國人?”兩位尊者沒有看出餘璞的暗自調息的舉動,他們不敢輕舉而動,對方少少年紀就已經是尊者修為,雖然他當面否定了自己是雲國人,但現在兩人想不出那個家族裡能培養出如此的少年天才,如果一戰,萬一家裡的老人再出來,那就不是什麼小事情,可能整個夏國處處是血腥之地,所以,他們兩人不爭著動手,而是要問個明白。
餘璞還是搖了搖頭,接著雙目盯著兩人,說道:“你們兩人還打不打,如果打,那麼我們就開始,不打,那你們就下山而去,我不會為難你們倆人,修為破尊不容易,但如果動手,那就是有我無你……”
兩位尊者眉頭一皺,他們沒想到餘璞竟然如此說話,兩人一怔,但餘璞卻是紅麟槍出,此時的他已經向丹田觸動那能量水滴的意念,能量水滴這一次被餘璞的意念催動,
餘璞的意念是讓能量水滴下來,進入自己的丹田,產生一股力量,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水滴並沒有下來,只是晃動著,這裡有兩個可能性,一個是自己的意念力量不夠,另一個原因是有可能這些水滴還沒到滴下的時候。
但此際確實不是試驗能量水滴能不能滴下的時刻,餘璞持槍面對兩位,能量水滴晃動著已經足夠了,他已經準備好了,就這次也是準備來一次猶如對戰屠光和大火一樣的人槍化一變招,這一招,餘璞心裡稱之為“焰龍激浪”
這一招初展的時候效果不錯,只是不熟練而是自己的靈魂力掌控不是很好,靈魂力的消耗也是大,但試了幾次以後,越來越熟練,掌控相對性地也好了許多,現在唯一可惜的就是手中槍是紅麟,並不是焰奪,如果是焰奪,餘璞絕對相信,威力絕對不止如此。
兩看著餘璞的氣勢節節升高,瞬間的工夫,一種無形的威力湧然噴出,這時候他們倆再不能遲疑了,要戰要走,一念之間。
“焰龍激浪……”餘璞一聲低吼,他不能再拄下耽誤時間了,必須要馬上解決這兩人,心念即起,無需多言,騰身而起,風雷渾天訣七脈同步,火靈主位,雷靈主鋪,先是騰空,然後猛地一折而下,激盪的氣壓,一時間,以餘璞騰空的身軀為點,騰的一聲盪漾開來,一圈圈,一層層,向著整個大草石坪盪開,而餘璞卻是折身而貼地面,接著一個昂頭而起,向著兩位尊者奔騰而去,焰龍幻現,卻是雙翼起現,那雙臂猶如人的手臂般長,全翼火焰飛騰,而中間的餘璞卻已經不見,只有那不停旋轉著的焰滾,還有那焰龍全身噴射出來的焰刃和雷閃。
兩位尊者一見餘璞絕招大放,此時更不是講話的時候,兩人一下子把全身的護身罩開啟,同時,三刀齊出,為什麼是三刀呢,因為白袍尊者是雙單刀,而黑袍尊者是單柄長刀,三刀跟著護身罩的罩起,同樣也是人刀合一,此時的他們不得不應戰,兩人也只能用人刀合一齊衝餘璞,兩人的人刀合一,對撞一人的人槍化一,三道光束轟然接觸,啪啪轟,三道碰在一起的光束,炸響而分,一時間碎石亂飛,山崩地搖,一股強大的掀力直上雲霄,上面積聚的一片雲塊,剎那間被這股力量撕裂開來,再一看地面,那完全不亞於一枚暴焰彈炸開的威力,一個碩大且深的坑窪,也被他們之間的碰力給製造了出來。
餘璞力竭而止,他的胸前和腰側衣衫破碎,但未傷及到皮肉,不過他的消耗挺大,他的胸腹內,有一股血氣上湧,他本來已經消耗很大,一路上飛趕,加上一路上爆裂矢暴焰彈的射發和扔擲,接二連三地消耗,沒有停下歇息,所以,現在的他,已經到了一個極點之處。
他大口地喘著氣,臉色有些起白,他慢慢地轉回了身,在大草石坪的兩邊,那兩位尊者躺在地上,身上的衣袍早已經破碎不堪,但兩人都沒有死,胸前起伏,證明他們也只是消耗巨大,或者三光撞擊的力量讓他們承受不起,這兩人卻已經是無法動彈。
餘璞迅速地往口中再納了二丹大回靈丹,然後走到了那兩位尊者的前面,對著兩位說道:“兩位,你們剛才的一微遲疑,獲得了我對你們的一絲好感,我說過,我不要你們的命,但現在我的事情就在眼前,我不允許你們沒死卻會破壞我的計劃,所以,不好意思,我得委屈你們倆了……”
說到這裡,剛剛堆起來的一些靈魂力,直接湧衝進兩人的丹田,就象是給戒指空間上屏障鎖那般地,設立了一道屏障,等這些做完,他才跌坐在地上,進行調息,此時再不調息不行了,估計就算拉開那巨弩弓弦,也射不到那麼遠了。
十二週天的恢復,也只恢復了一些而已,餘璞站了起來,現在容不得他大幅度恢復,他走到了大草石坪邊沿,取出了巨弩車,拉開強勁弦,然後以同樣的方法,箍上套箍,爆竹引信相接,煙花綁上,向著對面山峰射去,接著另外一面,再另外一面,以中山這軸,向著後山的兩個方身,一共射了四箭,山峰之下,一陣爆竹和煙花爆開,而餘璞卻已經收了巨弩車,回到了名尊者的邊上,對著他們說道:“我要走了,如果下一次你們還在我的對戰隊伍之列,我不會手慈,沒有收你們倆人的性命,一是你們剛才的遲疑,你們的遲疑讓我看出了你們的心裡有一絲疑惑,所以,留你們在此,你們可以自己去了解一些情況,還有一點是,你們是邊城的雙尊,夏國的邊防守,如果夏雲發生戰事,你們可能也無法抵擋,但畢竟也算是一個邊防力量,我雖然不是你們夏國人,但也不能隨意地消弱你們的力量,除非你們招惹了我。好了,說了那麼多,也說完了,我走了,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靈魂力再一凝聚,在兩人的身上再下了一道屏障,這一來,等於雙重屏障,餘璞不收了兩人的性命,雖然是一時之念,但還是有自己的小打算,自己在他們身上設下的兩道屏障,這種屏障有紋章效果,還是尊者屏障,要解開,那可得要費些手腳,如果等下有人上來,如果想利用這兩位尊者的力量,必定要解開這兩道屏障,那麼他們會停留下來,或者帶著兩人前往,最起碼邊城這一股人馬不會拋開這兩人,退一萬步,過來的人不理睬這兩人,那麼這兩人應該能看清這些人的冷漠,這種冷漠可能會導致他們的分裂,或者說心寒,當然,如果這兩人在解開屏障後再加入對方的隊伍,那麼下一次見面,就不死不休……
餘璞急衝而下,此時他沒辦法凌空飛渡了,他在山峰上是向著兩個方向射出巨弩爆竹箭矢的,兩個他所下的方位是其中的一個方向,這是陽面,是最有可能敵人出現的一個方向,如果對方發現這裡的爆竹煙花,過來的不會是全部,倘若能碰上,那就消滅一支是一支,分散敵人的力量,吞食他們。
不過現在的餘璞只能一邊跑動,一邊修復著自己的靈魂力,剛才的巨弩爆射,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不管如何,自己必須儘量地恢復,這樣才能更好地殲滅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