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一嘗就能分辨出湯裡的丹藥名稱,這時家四叔也算是有些能耐,但此際似乎已經被時四叔看出,餘璞眉毛一揚,不退避地點了下頭,說道:“不錯,我就是鬧了藥香軒的蒲羽……”
時四叔和時元一聽,大拍雙手,齊喊道:“太好了”
藍明一時懵了,問道:“這是什麼,什麼情況?太好了是幾個意思?”
餘璞還是不動聲色,他默默地拿過一片肉片,坐了下來。
時四叔對時元使了個眼色,他的意思很明顯,時元和餘璞認識,談話方便一些,於是,時元也接過老苛遞來的椅子,坐了下來,對餘璞問道:“餘兄,我應該叫你餘兄,還是稱你為蒲兄?”
“名字只是一個人的稱呼符號而已,時兄不必在乎這個,只要你認得我就是……”
“也是,也是……”時四叔一旁點頭附了一聲。
“你,你真的是蒲丹尊?”時元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餘璞微微一笑,索性從戒指內取出七轉通心丹,就那麼隨意地放在在桌上,時四叔一見丹藥入桌,一聲驚呼:“七轉通心丹……”
餘璞點了下頭,恩了一聲,時四叔和時元又是笑臉一開,時四叔對著時元使了個眼色,時元湊臉與近,對著餘璞言道:“餘兄,我,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有事請說,不急,慢慢來,請喝瓶飲料……”餘璞拿出幾瓶蟒泉飲,放在了桌上,紫衣一見趕緊搶了一瓶,藍明也取了一瓶。
“是這樣的,我想請你幫忙一下,幫我時家渡過眼下這一次越鼎聯盟的賭丹欺凌行動……”
“你不是帶來了邊源丹師了嗎,我看那邊源丹師,修為應該達到丹宗級別了,應該可以應付了的呀,怎麼,還不夠?”
“是的,是不夠,餘兄,你看……”
餘璞停了一下,看著時元,說道:“沒事,你如果用得上我,我幫你這個忙,不過,你說的不夠是什麼意思?”
時元剛想應答,時四叔一邊接著話說道:“阿元剛回來,他有很多事不知道,還是我來說吧……”
“事情是這樣的……”時四叔也拿過蟒泉飲喝了一口,一喝之後,眼睛一亮,幾乎忘記要往下說的內容,再呷了一口,繼續說道:“我們這裡的月郎山地勢並不是什麼地方的交通要道,山勢也平緩,除了清秀幽鬱,風景怡人,並沒有什麼地產資源,一般情況下,什麼聯盟呀什麼宗派,並沒有把月郎山納入收攬和發展的物件……”
“我們時家世代在這月郎山,除了祖輩一屆得了丹尊的稱號,而成為修丹世家,而創下了這一席基業,但修丹之路甚是艱辛,除祖輩獲丹尊之稱後,幾輩人並沒有因丹而傲,啃本借威,反而都是加倍努力,奮進策勵,就是為了維護和發揚這修丹世家之名……”
“前幾個月,越鼎聯盟來了幾個人,他們要求時家加入越鼎聯盟,但時家祖訓裡本來就明文訓示,只管丹道鑽研,煉丹售丹,不準加入各族組織,否則,逐出時家,永不能姓時,所以,時元他爹當時就拒絕了越鼎聯盟的邀請……”
“越鼎聯盟並沒有罷休,連續再來了二拔,最後一拔裡卻是帶了三個人一起來的,這三個人,我都認識,一個是孔越,一個叫錢訴,另一個叫白知林,這三人都是丹會逐出之人,但這三人都是取得丹會丹宗之稱的修丹之人,一身修丹之技,揚名在外,我們不知道這三人為何加入了越鼎聯盟,這三人跟著邱家的邱從海,湯家的湯如極,還有邱湯兩家的煉丹供奉,來到了時家,下了賭丹之約,我們時家不應賭不行,他們越鼎不但要切斷時家在越國,大豐國,希正國等國的丹供渠道,而且要直接下圍月郎山,時家逼得無法,只能應賭……”
餘璞聽到這裡,孔越之名隱約好象聽人說起過,還有那白知林,不知道是不是跟白知柏有什麼關聯?於是,嘴裡喃喃地重複了一句:“孔越、白知林……”接著猛地心裡一動,問道:“這孔越和孔超有是什麼關係?白知林和白知松、白知柏是什麼關係?”
“蒲賢侄,你認識孔超和白知林他弟?”時四叔此時一見餘璞問話,一下子把兩人的稱呼拉近。
“談不上認識,我曾經跟白知柏賭過丹,也見識過孔超煉過丹,我記得孔超孔越兩人,在丹會里人稱‘丹會雙孔’……”
“恩,孔越孔超兩人原來都在丹會里任‘丹會大師’但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原因,兩人都已經被逐出丹會,哦,蒲賢侄,原來你跟白知柏賭過丹呀,什麼時候的事?不過據我們所知,白家幾個兄弟中,白知柏的天賦是最差的……”
“您接著往下說”餘璞不想在這上面拖住時四叔往下說的話題。
“丹道修為之職稱,按丹會的標準來分,分為丹童、丹徒、丹生、丹師,丹宗和丹尊,丹師分小丹師和大丹師,俗稱丹師和大師,丹宗裡又分小丹宗和大丹宗,丹尊也然,分小丹尊和大丹尊,這一些稱號只有在丹會的丹職認證下,職稱才被世人認可,越鼎聯盟那邊呢,那孔越和錢訴都是小丹宗的丹道修為,就連那白知林也達到了大丹師顛峰之修,還有邱湯兩家的供奉,也都不弱……”
“他們這一陣勢過來,不用多想也能明白,他們口中的賭丹,不可能是一種純粹的單場比丹行為,所以,我時家也必須準備相應的修丹者來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