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璞和陸河抬頭一看,只見黑暗的林子裡走出來二個人,一位年稍長一些,約十七八歲年紀,長得略肥,刀眉分得開,小眼如豆,蒜鼻子大嘴,身著青色錦袍,他的衣領非常觸目,是白領雕花,隱有龍紋,另一個略小,十三四歲,圓臉,細橫眼,眉濃唇薄,塌鼻瘦身,身著青色普衣,腰間卻是掛著一塊綠晶晶的價格不菲的玉珮晃盪。
“天龍學院的白領院上和院生……”
餘璞看到他們兩人的衣服,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他看了看陸河,陸河也對著他點了下頭,證明他也早已經看出來了。
“我問你話呢?你們是什麼人,你腳邊上的火豕是你們獵下的?”那年長的白領院士小眼怒睜,但睜得再怒,餘璞也看不到他的瞳孔。
“我們是什麼人,這很重要嗎,我們只是過路的,順便打了只火豕”餘璞喝了口水,輕輕地說道。
“你們不知道這是天龍學院的獵路嗎?把那火豕留下……”那個小院生跟著喊了起來。
“獵路,獵路是不是不讓人進來的?還有,這火豕是你養的?憑什麼留下?”陸河也反了一句。
“我打,你找死呀”那小院生脾氣似乎很衝,一聽見陸河頂他,直接開罵。
“笑話”陸河嗤笑了一聲,說道:“我說一句,就找死,這是那門子的規矩?”
“你出來,我要打死你”
“你,要打死我,你有那能耐嗎?”陸河拿起一串烤肉,直接放在嘴裡。
鏘,那小院生直接抽出一柄直刀,刀光閃閃,刀柄上寶石點點,一看就是把價格不菲的“寶刀”
小院生拿著刀,舉手一揮,一刃刀氣從刀中劈出,把架上的火焰劈得火星四射,架子頓時四散開來,肉片也啪噠噠地飛向四面,而那股刀刃之氣,還有餘勁,光燦燦地奔向陸河。
陸河心念一動,戒指內的鱷本刀隨意而致握於手中,一刀橫格擋劃,真氣勁一湧,呼的一聲,也拉出一道銀光輝耀的刀刃,迎那道刀刃氣,硬碰硬地撞擊而去。
咣,兩道真氣勁刀刃接觸,刃片碎砸,一片片猶如光瓷碎片向四面射竄,同時,陸河也在自己的真氣刀刃出擊後,一個躍身,躍上了半空,鱷本刀霍霍兩劃,把那些碎片擋於身外,而且自己的落腳之處卻已經在那小院士的側面。
突突突,碎片直劃於樹身,餘璞和那白領少年基本無視於碎片的侵身,微側一退,便已經避開。
陸河躍出四棵樹全圍地,鱷本刀全展陸家刀法,攻守兼備,與小院士戰在一起,這與玄獸鬥和與人鬥,有相同也有不同,相同之處,對方都會反擊,你要相法子用各種手段,戰術與之拼殺,不同之處的是,與玄獸鬥,你要站在玄獸角度去考慮戰鬥方式,而與人鬥你還要揣摩對方的心思戰鬥,說白了,一句話,戰鬥不光光是拼殺,還要懂得對方的心理,摸清對方的布棋放招,獲得先機,佔據主動權,這是修為以外的功課,也稱為單戰經驗。
餘璞早看到小院士只有武師三四級的修為,陸河對付這小孩,沒有問題,如今更是經驗積累的好時候,便不再理睬。
果然
陸河對戰小院士,並沒一下子上來下狠手,而是邊戰邊琢磨,完全當小院士是一塊磨刀石,有時候還笑一下,說道:“喂,你能不能再快一些……”
那小院士心裡那個惱火呀,直接可以燒掉自己的頭髮,但他嘴角一弧,大汗揮灑,還是挺刀舞光,拼命於殺,有幾次偷偷地看了下白領少年,那意思十分明顯,你該上來幫把手了。
而那白領也想出手,但這不是邊上還站著個餘璞嗎?看他的修為,跟自己差不多了多少,當然,在他的眼裡,前面餘璞,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估計修為只有武師八級左右,但這八級武師也跟自己修為差不多呀,誰輸誰贏也不知道,自己出手幫忙,那麼他也肯定會出來的,所以,他雖然想上前幫把手,但眼下卻正在衡量之中。
餘璞本來就注視著戰場,小院士和白領的一舉一動,看到真切,笑了一下,忽然想起陸河說那火豕肉要帶回去燒烤,要給妹妹做的,剛才被那小院士一刀給劈飛了,得趕緊找,不然的話,妹妹知道了,那可不好了,那火豕雖然砍了一腿,那還有更多肉,萬一接下來的路途裡沒有怎麼辦?
想到這裡,他四下溜目尋找,發現那斷腿的火豕正巧在白領腳邊,便向他走了過去。
那白領一見餘璞過來,鏘,也取出一柄單刀,橫於胸前,一臉戒備。
餘璞一見他的陣勢,心裡暗暗笑道:“你這個只有武師八級的修為,擺什麼架勢呀”於是,理也不理,逕自繼續往前。
“殺”那白領終於忍不住餘璞的走近,單刀一挺,奔身而上,刀走之字,直接劈面。
咣,餘璞炎麟槍一取即收,槍尖直接把白領的刀刃擊開,臉露一種溫和的表情對著白領說道:“我不想傷你,我只想拿那個火豕……”說著還指了指地上的火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