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塔男人對餘璞這一個極力施展出來的所謂的人槍合一,根本看都不看,似乎連動手也懶得動,就任憑炎麟槍衝到前面,只見他面目輕視地看了餘璞一眼,眨眼間,一道幾乎透明的光幕剎那間形成,就那麼輕鬆地擋在炎麟槍和他的身軀之間。
而這一擋,餘璞根本再無力量持續勉強構演出來的“翻江衝洪梨花變”,身體一頓,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正在此時,天空一聲唳音,已經來到飛龍湖的小雕,以它飛翔不穩的身軀猛地衝了下來,對著鐵塔男人噴出了冰箭。
鐵塔男人輕描淡寫地對著小雕揮了下手,而右腿更是踢向地上的餘璞,呯,餘璞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踢到空中,翻了幾下,轟,撞在崖壁之上,再落到了山根之下。
小雕射出的冰箭還沒到男人的身前,就已經在空中凝固,而接踵而至的小雕身體卻直接地衝在自己噴出的冰箭上,此時的冰箭卻更是固硬,硬是刺穿了小雕的胸腹,鮮血噴濺,撲,小雕沒有因痛而退縮,直接撞在護罩之上,伸出鐵爪想抓向護罩後面的鐵塔男人。
鐵塔男人伸指對著小雕一彈,一股強大的指力湧出,撲,小雕被這股力量直接彈開,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如同餘璞一樣,先在撞在山壁直崖上,然後轟然落在餘璞的前面。
“小雕……”
餘璞見到小雕跌在自己前面,全身羽毛飛天狂舞,雙翼羽骨數段直接掛蕩,雕首三羽暗淡,頭無力地歪斜在地,心裡悲怒沖天,不知道那裡來的一股熱血,衝上了腦門,炸開了束髮之帶,剎那間,長髮飛飄,形態如狂,卻見他神奇般地站了起來,雙目紅赤,口角邊,鮮血殷紅,面色慘白,炎麟槍一挺,衝刺向前。
“黑叔,不要太過了呀……”站在一邊的紫衣少女見到餘璞如此模樣,輕輕地邊上說了一句。
鐵塔男人沒有回答紫衣少女的話,卻是對著衝上來的餘璞輕輕一笑,完全一付漠然的神態,淡淡地說道:“好,那麼,我就用你所說的這柄焰奪,奪取你的性命……”
餘璞已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了,他的眼裡只盯著那鐵塔男人,炎麟槍一往無前,人馳槍挺,一刺到底。
撲
炎麟槍刺在透明光幕上,還是沒有刺入,而鐵塔男人卻輕輕地舉起焰奪,槍尖一劃,“突”直接刺進了餘璞的左胸之上,鮮血如浪碰礁,噴湧直濺,把焰奪的槍尖染得通紅,餘璞左手握著焰奪,右手單手仍然不放炎麟槍,雙目死死地盯著對面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用力在炎麟槍上,使勁地戳向光罩,直到無力,卻被鐵塔男人再次一腳踢在腹部,頓時真氣渙散,身子飛向了崖壁,呯的一聲,摔落在地上。
餘璞倒在地上,極不甘心地扭轉著頭顱,眼睛仍然望向鐵塔男人手中的焰奪,但視線漸漸模糊,意識漸漸地離自己而去,在閉上眼睛之前,只覺得那焰奪似乎扭曲了直杆,一片焰光跳躍,焰光中卻映著了那男人一張輕視冷漠的微笑。
黑暗的空間裡,餘璞感覺自己在走著,或者感覺到在飄著,腦子裡暈乎乎的,全身無需多少力氣,就這樣迷迷糊糊地向著前面飄去,四周沒有一點光亮,就是黑。
“哦,我應該就是死了……”餘璞心裡想著,喃喃著道:“原來死是這樣的,無痛無感覺,只是腦子有點迷糊,哎,這四周怎麼都是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呀……”
餘璞想低頭看看自己的傷疤,卻是看不到自己的身體,只有一片黑,想想自己現在這要去那,這裡到處都是黑暗暗的一片世界,不知道何去何從,那裡是終點,那裡是盡頭,難道就這樣一直飄在黑暗之中嗎?
“喂,醒醒……”一個聲音猝然在黑暗中清晰地響起,那是老丹的聲音,對,老丹是靈魂,終於可以再見到老丹了。
“喂,醒來,傻小子……”
“丹老,你在那,我怎麼看不到你?”
“你當然看不到我了,快開眼呀……”
“我現在就開著眼呀,只是我看不到什麼呀,這裡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對了,我為什麼看不到你,不是說死了也就可以看到對方的靈魂體嗎……”
“誰跟你說這個亂七八糟的話的?你死了?你什麼時候死了,真是傻裡吧基的傻小子,快醒過來,你沒死……”
“我沒死?我怎麼會沒死,焰奪明明刺進了我的胸膛,我怎麼會沒死?”
“你這傻小子,我說你沒死就沒死,你怎麼老是說自己死了,你怎麼想死呀?”老丹的聲音開始有些著急。
餘璞正準備意識傳話,卻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子,一陣劇烈的疼痛刺激了神經,人騰的一聲,坐了起來,眼睛猛地睜開,刺眼的陽光頓時一下射進眼簾,急忙忙地把眼睛重新閉了起來。
“咦,我真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