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於人,總要做足面子,自古人情不好欠著,過些時日正好有批靈藥,她可以著手煉製。
想來這麼大勢力的主人,也不會稀罕珍寶武器,美人更不會少,介於靈藥好壞不分(差點讓她死去活來),應該是沒有煉藥師,就當感謝,她也會努力的,空間一堆書籍,何況還有小寶能從旁協助,前半月突然失去聯絡,唔………好像它應該快閉關出來了吧。
不爽!怎麼就一副遊離天外的表情,他難道說的不夠清楚?仔仔細細看了看周圍,確定以及肯定,完美的安排。
“可以,若是人給了你,如何報答我?”重新坐回另一半完好的塌上,揮去面上的毛塵,斟酒半滿,吹了吹,昂首一飲而下。
如果不是下一句,那麼當真是公子世無雙,一眼萬年。
“以身相許如何?”然後輕笑一聲。
“可以,小女子一定施展渾身解數,報!答!閣!下!”可以聽出後面的話,因為羞澀,呼吸都重了幾分,她是氣的,就知道這登徒子除了那副好看的模樣,沒有正經的時候。
謝過後,直接轉身撫袖而去,氣急敗壞的推開門,無辜的門發出彭的響聲,秀髮被氣勁甩氣,臉頰如玉脂,粉嫩嬌媚。
“我會等你。。”房間裡只餘白非憬自己的輕語,渾厚的令人如痴如迷,像流水一般細膩。
樓下落晰靈激動的抱著自己弟弟落芩樺,前路荊棘,若沒有大家和對弟弟的念想,她早就被打擊的一蹶不振。
“姐姐,你可安好?”
落芩樺,是天生的美人,長了一雙勾人眼,左眼有顆淚滴,秀眉如山間雪,面板像上好的膏脂,年約十七,個子比落晰靈高半個頭,但身材消瘦,抬手間有種秋天的孤寂,宛若世間沒有一個人能入他心,落在別人眼裡,就有股禁慾,令人yu火焚身。
“我沒事,苦了你了。”哽咽的低頭擦拭淚水,都是她沒本事,小時候白白胖胖的人,現在都瘦成什麼樣了,眼裡冷淡極了,也不知………
“不苦,我還沒有為爹孃查清冤案,定是十分珍惜自己的命。”眼裡暗芒,遮了心思。
強忍著自己身體的不適,把骯髒汙穢,那些不堪,在別人身下求huan的恥辱回憶,都深深藏了起來,他發誓!終有一天,所有欺負他的人,百倍還之。
東方茉禾不免心酸,轉身偷偷抹淚,身不由己的事情很多,若是早知道有一天,她一定會努力讓自己成長起來,每個人都有不堪的過往。
阿鐵奎倒沒有女子的柔軟,他只需要記得一個人,保護她的安危。
此時走出來的白曉木萱,腹部抬著一隻手,面無表情,唯有裙襬隨著走動而忽左忽右,對上阿鐵奎擔憂的目光,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事。
“先回去。”
周圍都是人,此地不是敘情的地方,沒想到那個登徒子說話還是算話的,這讓她倒是心情舒緩了些。
“是,主子。”落晰靈這回是真心實意的佩服自家主子,眼裡的崇拜都要溢位來了,若此大恩,只能當牛做馬報答。
一行人來到一處鬧市,左拐右拐到了一間藥館,雙排房,只有一層,但高於別的房子,一角掛著有藥館二字的白旗,房樑上的牌匾刻著———皇家奉用,此時夜晚只有打更人的喊聲。
嗞~
門被開啟,又被關上,一股濃郁的藥草味撲鼻而來,不少藥草還有靈力散發出來,白曉木萱滿意的看著打掃乾淨,格局簡單雅緻的屋舍。
“這是你弟弟?長的很好看。”
落晰靈呆愣片刻,而落芩樺猛的看向白曉木萱,卻見這人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左腳搭在右腳上,長長的頭髮鋪在大腿上,眼裡坦坦蕩蕩,清晰可見的眸色,別與他人的高貴,令人不敢多瞧。
“謝主子,此生我們姐弟,唯主子馬首是瞻。”
若是男子被人說成好看,會被誤會成羞辱之詞,但從白曉木萱嘴裡說出,落芩樺相信,那是一種誇讚,他內心也是很歡喜,這般人物,哪怕是一國之君都沒有那種氣勢。
“先不說這些,我不在意什麼規矩什麼道理,你們也有自己的想法,放手去做就是了。”揮了揮衣袖,這會功夫已經下半夜了,隱隱睏意,而回去只剩一個時辰睡眠時間。
兩人磕頭謝過,心裡感激至極,倒把自己內心的仇恨放開了一些,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到主子。
給了落芩樺一瓶傷藥,她能看出這人自尊心很強,遍體鱗傷都不曾讓他痛呼一下,倒是佩服這小小年紀的,吩咐幾句,就趕緊走了回去,然後翻牆而進,正好白嬋留了門,直接到床邊,躺下蓋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