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宗,大殿裡留下一封信。
江直歌還是離開了,他要赴往魔界的臨尊崖。
儘管太虛宗危機,掌門重傷,掌教還沒有什麼戰力,而且最重要的蕭易寒被心魔所控,但是看起來危險的局面,其實相當微妙。
蕭易寒的心魔,居然一樣的懲邪魔外道,實在讓人折服。
一旦心魔輸了,就會自動使本尊甦醒,彼時,蕭易寒肯定會迴歸太虛宗。而如果是心魔贏了,那太虛宗也就沒有致命了的危險。
所以即使江直歌留在太虛宗,其實也是毫無用處的。
一旦蕭易寒敗了,那就沒人是滅世皇的對手,所以不如先去秘境,按部就班的來。
江直歌決定先離開太虛宗,去往魔界臨尊崖。那裡魔尊秘境裡,指不定可以讓他更進一步,等他回來也許就可以保護宗門了,他是這般想的。
刑堂,有間屋子房門,開啟了一條縫。
肖笑不顧掌門下的止步房間的禁令,毅然決然的跑了出來。
她懷裡藏著一些瓶瓶罐罐,一路跑到了藥房後面,將一堆傷藥丟在床邊。
看著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凌玉,她眼睛裡就溼了起來,小心的揭開凌玉胸膛上面的紗布,裡面血肉模糊。
她吐出一口氣,挑了幾瓶藥,準備上藥的時候,肖笑猛的回頭,就看到了江北黑著臉現在身後。
肖笑的手就開始發抖,她其實從來都是最怕江北的那個孩子。
“用這個。”江北扔過去一個有些年頭的瓶子。
結果肖笑剛出了一身冷汗,卻做夢一樣看著江北,竟然只給了一瓶藥就離開了?
她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邊,立馬反應過來,開啟藥瓶,撒在凌玉的傷口上。
聽到凌玉沒有意識的痛苦呻吟聲,溢位唇邊,肖笑就覺得鼻尖一陣陣發疼,最後還是忍不住的掉了淚。
皇宮中,慌而不亂,宮人們在井然有序的處理著戰後的事情。
姜玉澤親自拿軒轅,手起刀落的砍了一排臣子。幽禁了自己的父親——護國公,聽到護國公還在罵為人子女,不孝不配為皇帝……
姜玉澤扭頭看著自己的親父,微微一笑。
“對,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你生養的。可惜我已經死過一次,這身體髮膚,早就已經不是你給我的了,現在你看到的姜玉澤,不是你兒子了。”
護國公聽到他說到已經死了一次的時候,就開始害怕的後退起來,看著兒子那熟悉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股難以形容的可怕氣息,他嚇得站不住,摔倒在泥土中,話都說不出來,很快被人拖走了。
看著被拖走的護國公,姜玉澤這才收了煞氣,進了身後的房間。
胡不歸醒來,就要起身,姜玉澤搖了搖頭,將他扶好躺下,此番胡不歸立了大功,也犧牲太多了。
為了保顧萌安全,他吞了胡家祖師爺留下的五毒散。要不是他從小試藥,還在幽州城裡偷偷嚐了嚐上古蘭花草汁百毒不侵,不然他那點兒五臟六腑,早就化成血水了。
“安心養傷,我的胡太醫。”姜玉澤給他掖了掖被角,胡不歸無奈的苦笑。
顧萌端著藥碗就進來了,眼睛一瞪,胡不歸就乖乖的接過了藥碗,這次在這兩個人面前,再也不敢耍花招了。
胡不歸著喝藥,苦的臉都皺成一團了,而姜玉澤和顧萌卻忍不住笑了,原來這大夫也會嫌藥苦啊。
玄姬拍了拍手,拉著往生就準備走。她對著元青治和阿誠喊了一聲,“嘿!走了!”
輕快清脆的童聲,迴盪在皇宮中……
清冷的月光下,雲夢湖上。
薄薄的霧氣籠罩的水面,一個少女漫無目的行走著。
穿著舞給她披上的輕紗,半丈長的薄紗尾輕輕隨風飄揚,露出來瑩潤如玉的大腿。卻有很多青紫的痕跡,明明是極美的模樣,卻因為失去了生機而似一副空洞無神的畫,極美,卻不完整。
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行屍走肉一般,空空蕩蕩的心間,不知道該放些什麼東西進去才能不排斥。
蕭靈兒踩著清水而行,卻輕易的就被一陣風吹倒。
她一下子倒入湖水中,任由湖水透涼著自己的身體。彷彿一絲涼意都感知不到,漸漸沉入湖底,驚動了湖底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