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好運道,好心胸。”鳳霄由衷的誇了一句。
“不錯,”扶危笑道,“那小子歷練回來就向我打聽小七的下落,後來再三跟我和師兄確認了小七平安,又將這古卷拿出來,請我拓印一份,說是答應了小七要把這個給她。”
鳳霄滿意了:“這小子不錯。”
鳳霄走後,扶危的笑容卻淡了下去,腦中迴盪著玄谷的話:
有些命數避無可避,只不過換了人去揭開罷了。
換了人?換了誰?
扶危追問,玄谷卻再不肯開口。
鳳霄走在山頂,看著斜斜掛在天邊的夕陽,舒出一口鬱氣。
華青峰上有些冷情,只有他和二師弟、五師妹。
雖然從前也少有聚齊的時候,但這次不一樣,鳳霄嘆了口氣,當年那則預言……
搖了搖頭,鳳霄轉過身,緩緩在山頂走著。一點微光突然在鳳霄面前升起,那是鳳霄自制的萬里傳音符。
修長的食指輕點在那一星微光上。
鳳霄面色漸凝,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同一時間,在屋中靜坐的扶危接到了自家大徒弟的傳音。
“師父,六師弟有訊息了。”
太元宮,九澤站在一座高大寬敞,但外表奇形怪狀的建築裡,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柔兆沒有騙她,在柔兆那裡,九澤的確出師了,雖然九澤也不記得自己曾拜過師,但總歸柔兆與她有些授業的情分。柔兆這麼說了,九澤以為自己便可以離開。
事實上,九澤也的確離開了。
離開了除安居,又被帶到現在這個叫修堂的地方。
“我這裡有兩樣東西可以教你,一是陣術,二是鬥術。”一個從外貌到聲音神態都十分蒼老的老嫗突然出現在九澤身前兩米處。
這人面色嚴肅,身板挺拔,看著九澤的眼神中只有認真,說話的語調也不帶什麼感情。
“你陣術出色,在前頭煉器想必也掌握了許多煉器陣法,那些陣法到了本座這裡,也同樣適用。”
這人說完,又道:“所有陣法都沒有真正固定的形勢,陣法千變萬化,功效萬千。刻在器物上的陣法也可擺脫器物獨立存在,你只需要把這山川萬物看做承載這陣法的‘器’,同樣,獨立的陣法亦可融於所煉之器中,端看你在布畫陣法時的所需。”
“還要一點,無論陣術還是鬥術,本座要教你的,只有一個字,便是‘殺’。”
老嫗平靜的說完,見九澤恭敬地應了,才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轉身前對九澤道:“本座太元宮四歲主。”
九澤看著這位四歲主走了兩步之後,身形憑空消失,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總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一個一心抓教育的封閉式培訓基地。
整個基地空氣中都瀰漫著愛與和平。
就是不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