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道,“這酸與獸可是有什麼獨到之處?”
白雷擺擺手,“孽畜罷了,老夫只是……欽佩它的主人。”
“不過,你對這般不設防,可不像華陽宗教出來的弟子。”
白雷說著,環視了一圈沈一的小屋,眼中盡是滿意之色:“你們華陽宗謹慎、敏銳,也有實力。方才老夫就是被宗門大陣擋了兩刻鐘。”
白雷看著沈一道,“尚且沒有全開的宗門大陣便能阻擋老夫兩刻鐘之久,這樣一個宗門,不會讓你這樣不設防不知輕重的人做親傳弟子。”
“你知道了什麼?”
白雷問,雖是笑著,可眼神中卻帶著些審視,就連那笑容看起來也帶著幾分犀利。
不復幾日前那般和藹慈祥。
沈一先行了一禮,將那白玉令牌捧在手中,託到白雷面前,這才道:“稟前輩,晚輩是因為無意中看到這令牌上的圖案,所以猜到了前輩的來處。”
一面說著,一面將那白玉令牌對準視窗,一縷天光從窗外漏進來,正好落在玉牌的一面。
沈一攤開手掌,掌心一動,便騰起一團火焰,那火焰繞著白玉令牌燃燒起來,豔麗的火焰很快將玉牌團團圍住。只剩那一縷陽光觸及的地方依舊能看見玉牌的本貌。
此時,地上出現了一個圖案。
是一把張開的摺扇,扇尾綴著一柄小錘。
在火焰和陽光的作用下,那扇面雖然只是影像,卻也流光溢彩。
白雷見到那把扇子時,臉上的笑多了幾分真誠:“你知道我們?”
沈一點點頭,“在師尊的藏書中讀到過。”
“難怪嗎”白雷笑道,“玄谷那老傢伙倒是有不少好東西。”
“前輩!”聽白雷提到玄谷,沈一心中一動,當即單膝跪下抱歉道:“前輩可是認識師尊?”
“你這是做什麼?掀起來?”白雷抬手便將沈一拎了起來。
沈一心中一驚,即便是一道虛影,可眼前這位白雷依舊有徒手捏死自己的能力。
筆直站好,沈一再次開口:“前輩,家師近幾日都沒了音信,宗門方才又實行一級戒備,召回所有在外弟子,晚輩擔心師尊,前輩您可能知曉清虛谷中的情況?”
白雷道:“那邊用了遮天陣,我們也在查,你不用擔心玄谷,他命數未盡,這次不會有事,只不過……”
“什麼?”沈一不禁問道。
白雷輕嘆口氣,“我聽說,玄谷正在做一件逆天之事,且屢勸不止,所以勢必要吃些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