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堯光將房門關好,好整以暇的看著這隻面目猙獰的鬼魂。
鬼魂似乎很是不耐煩,對堯光的反問沒有回答,換了個問題繼續問:“那是你的男人?這是哪兒?他怎麼和我長的一樣?”
此時的鬼魂,應該兼具敖岸的厭煩和堯栓的疑心病,共同對眼前的境況產生了排斥和牴觸。
堯光不自覺的慢慢走向衣櫃,那裡櫃門開啟,被錦布包裹的桃木劍赫然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她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快速取出桃木劍的角度,然後冷笑道:“你這是十萬個為什麼嗎?這裡不歡迎你,如果你沒什麼事情,我就不客氣的將你送入地府了。”
鬼魂聞言,有一瞬的懵然,不過很快它就鎮定了下來,環顧了一下四周,道:“沒想到你居然是個修道的。
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不會去地府,我到這裡來,就是要和剛才那個男人融合。
我能清楚地感知到,他是我的一部分。”
“那你恐怕也要失望了,區區一個闢鬼符就能讓你退避三舍,你哪兒來的自信可以上得了他的身?”
這話無疑激怒的鬼魂,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堯光看去,那鬼魂原本慘不忍睹的面容更加猙獰起來。
“你找死!”
突然,一隻血淋淋的爪子快速伸到了堯光的面前,眼看就要掐住她的脖子,堯光一個側身躲開,然後取出衣櫃裡的桃木劍,就朝那緊追而來的爪子狠狠地刺了過去。
“啊!”真正是一陣鬼哭鬼嚎,讓人聽著就覺得肉痛。
只見那隻無限伸長的慘白爪子冒著縷縷青煙,顯然是受了重創。
“我要殺了你!”鬼魂緩過勁來,又伸出另一隻爪子,企圖抓住堯光的腳踝將人絆倒。
堯光本就注意著它的一舉一動,這時候反應迅速,抬腳讓開,揮出桃木劍又要往下一刺。
不過,鬼魂這時候也聰明瞭,及時躲開了攻擊,一個閃身就飄到堯光的身後,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將堯光的腦袋吃進去。
堯光原本看清楚了,哪怕是兩隻鬼融合在了一起,它也不過是一隻青鬼,可沒想到,就是這隻看似沒有任何殺傷力的青鬼,居然瞬間就有了厲鬼的煞氣。
說時遲那時快,那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將堯光的腦袋吞進去,堯光迅速咬破手指,將鮮血順著桃木劍的紋路從上而下劃了一道血線,然後對著那長大的嘴巴就是一刺。
“嗷!”一陣驚天怒吼。
鬼魂被這染血的桃木劍所刺,瞬間變得透明起來,那樣子,幾乎就要魂飛魄散。
堯光舉著桃木劍,靜靜地看著鬼魂在那裡痛苦哀嚎,半點表情沒有。
其實,她不想殺它,但也不想讓它傷害楚柘。
靜靜想了片刻,她拿出黃紙,用硃砂在上面畫了一個困鬼符,然後默唸咒語朝那已經不具威脅力的鬼魂貼去。
“誰!”
“啊嗷!”
突然,雷獸從虛空中跳了出來,趕緊對著那眼看著就要被堯光抓到陣中的鬼魂一聲震天狂吼。
“你!”堯光被這吼聲驚住了,她並不知道雷獸的吼聲能夠第一時間將鬼魂震得魂飛魄散,所以沒有及時阻止雷獸的行為,而是眼睜睜地看著那隻鬼魂瞬間幻化成無數青煙,消散不見。
“雷獸,你在幹什麼?”堯光瞪大了眼睛,氣憤至極的問道。
雷獸收住了大張的嘴巴,有些訕訕的看來一眼堯光,委屈道:“堯光,我是在救你呀,你幹嘛吼我?”
“救我?”堯光咬了咬牙,恨聲道:“我都已經制服了它,你為什麼要將它弄得魂飛魄散?”
“呃?你已經制服了?”雷獸眼珠子轉了轉,無辜道:“我又看不見!
再說了,我一出來就發現這裡的陰氣比先前濃郁了許多,以為你受到了傷害,所以才會吼那麼一嗓子,哪裡知道你已經將它制服了!”
這話,倒是讓堯光記起了上次在亂墳崗發生的意外。當時若不是雷獸出聲一吼,估計她已經被那群厲鬼給害了命。
雷獸看不到這些陰物,陰差陽錯的將那隻鬼魂給滅了,這時候堯光倒是真不好抱怨。
她無奈地坐到了床邊,有些空落落的想著:敖岸,他的元神,註定殘缺了吧。
“哎!”堯光有些頹敗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問雷獸:“你去檢視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