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這麼化險為夷了,堯光不免鬆了一口氣,但緊接著,關於睡覺的問題就有些麻煩了。
簡陋的屋子,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牆角用來放衣服的箱子,再沒有多餘的傢俱。
雖說上一個時空早就熟悉了彼此的身體,可現在的她才十三歲,和一個血氣方剛,沒有血緣關係的男人睡一起,堯光只是想想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而堯栓,不,現在要叫鐵頭了,顯然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僵持了半天,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堯光不明所以,鐵頭倒清楚得很,這是寨子裡一些無聊的人打算聽牆角呢。
畢竟自從他到這裡以來,還沒開過葷。
他朝堯光使了個眼色,然後將人帶到床上躺好,再把破舊的紗帳放下來。
“你,你幹什麼?”
堯光似乎明辦了什麼,不過還是下意識地問道。
這男人不會因為面子問題,出爾反爾把她這個未成年,真給辦了吧。
鐵頭有些頭大,貼在她耳邊悄悄說道:“我們得做場戲,不然會被懷疑的。”
堯光不適地將頭偏了偏,熱氣噴在脖子上,讓她的面板不由生出一股麻癢的感覺。
如果一個土匪將搶來的女人安安靜靜的放在屋子裡而不發生點兒什麼,確實會被人懷疑,到時候解釋起來,估計更麻煩。
於是她只好朝盯著滿是補丁的紗帳輕輕嗯了一聲。
鐵頭眼神一暗,那羞紅的臉頰和躲閃的目光讓他一直無知無覺的心臟猛烈地跳動了起來,而身下某個部位也突然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反應。
他以前不是沒機會碰女人,但看到那些被擄上山的,不是太黑了,就是太胖了,又或者太老、太醜,總之,沒有和他胃口的。
然而現在,許久未曾見面的義妹,竟然讓他產生了衝動!
他一直都知道這個義妹很漂亮,但也僅僅是漂亮而已,在堯家一直就沒什麼存在感,以至於他儘管和她相處了不下十年的時光,但真正相處說話,並不多。
那時的她,還太小,除了容貌出眾,也不會令他產生更多的想法。
如今,女孩兒將熟未熟,又以這種境況出現在他的世界、他的面前、他的床上!
他便覺得,先前自己一副兄長模樣為她操心歸宿,就有些荒誕了。
換句話說,難道自己就不是一個很好的歸宿嗎?
於是,一半為作戲,一半為自己,鐵頭真的將手伸到了女孩兒的胸口。
柔軟的觸感雖說沒有成熟女性那麼明顯,但對鐵頭的誘惑卻又足夠致命。
而堯光,一半因為作戲,一半因為難堪,真的就扯破嗓子開始大叫起來。
鐵頭被堯光的表演逗笑了,不期然趴到她的上面,用手肘支撐身體的重量,然後藉著巧勁讓本就不太結實的木床發出一陣陣引人遐思的響聲。
吱呀作響的床板、女子驚慌尖細的吼叫,為這片逼仄的空間渲染出昏黃曖昧的味道。
堯光不想看男人戲謔的眼神,閉著眼睛將頭轉向一旁。
而正在賣力晃動木床的鐵頭卻又被那一片雪白的脖子吸引了目光,再也不去嘲笑堯光搞笑的大叫。
有那麼一刻,他真想就這麼埋下身去,讓這個從前只是一個符號,現在卻如此生動的義妹變成,他的。
漸漸的,屋外竊竊私語的聲音小了下來,甚至半天沒有一點兒動靜。
鐵頭覺得戲做得差不多了,就示意堯光假裝哭兩聲。
堯光不是演員,做不到說哭就哭,乾脆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終於擠出兩滴淚水,抽抽噎噎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