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國公府。
“爺,出事了,出大事了。”
鹹魚人在前邊跑,魂在後邊追。
陸瀾正蹲在庫房裡撥著算盤珠子數錢呢,這兩日吳九豐捷報頻傳,農具賣光了,糧食和水的小生意也做得如火如荼,府上多了兩三萬兩銀子的進項。
陸瀾抓起一個橘子朝他扔過去。
“咒誰呢!”
“不是…”鹹魚擦擦額頭上的熱汗,“老爺一下朝回來就到佛堂裡請出陸家祖傳的戒尺,夫人正過去滅火呢!”
按照慣例,陸家上下能夠享受家法待遇的,世子爺是獨一份。
陸瀾後背涼颼颼的,目光一沉“我爹說什麼了?”
“什麼也沒說,馬車一到門口就直奔佛堂。”
陸瀾把算盤丟一邊,趕緊吩咐小廝把賬目都裝箱打包起來。
“小杖受,大杖走,老頭這回是真發毛了,趕緊溜。”
憑藉豐富的捱打經驗,陸燕北悶不愣聲的時候打人最狠,有一回直接把戒尺給打斷了。
“哦哦哦!”鹹魚屁顛屁顛跟在後邊,“爺,咱們去清風閣住幾天?”
“蠢東西,清風閣是爺無法無天的地方,被老頭逮著了會讓他更惱火的。”陸瀾眼裡透著一股子精明勁,“雁子不是回京了嘛,他住哪兒?”
“雁王殿下在花萼相輝樓。”
墨淵回京的訊息早已隨著陛下五珠親王的封賞,傳遍京城。
“這敗家玩意兒,住那麼貴的地方。”
鹹魚眯著眼睛看向陸瀾,心想您也就這幾天沒出去浪了,從前可一直嫌棄花萼相輝樓文人氣息太濃重,不夠紙醉金迷呢!
“收拾東西,咱們蹭吃蹭喝去。”
“好嘞!”
陸瀾陸家後門溜走,心裡一直琢磨為何陸燕北發那麼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