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靠一旁。
顧星晚身披玉色大麾款款下車,絕色容貌前遮擋一片薄薄的面紗,增加了幾分神秘美感。
只見張巖被折磨得形銷骨瘦,滿身傷痕,拖著疲憊的軀體一步一趨的走著,再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御刀衛。
身後跟著兩名手持水火棍的解差,一人面色凶煞的踹了他一腳。
“少給老子裝死,腿腳利索點,此去流波山千里路途,像你這病貓的走法,老子猴年馬月才能交差。”
炮仗型人格的張巖早已沒有了從前的暴戾,被踹倒在地也只能乖乖爬起來,使不得半點性子。
“軍爺,我在牢裡被用了刑,實在是走不動,能否暫緩兩日啟程?”
張巖苦苦哀求。
那日突然被刑部提走之後,不問緣由的一頓拷打,即便身懷武藝也折了半條命。
加上這些枷鎖鐐銬沉重無比,走一步都是在受罪。
另一名解差笑裡藏刀看著他
“行啊,咱們找間客棧,先住兩日,給你養養傷?再給你請個大夫調理身子?”
張巖臉色見喜“多謝軍爺!”
“想什麼呢!”
張巖瞬間被一腳撂翻在地。
“老子警告你啊,甭管你從前是什麼官職,到了我們弟兄兩手裡,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還暫緩兩日啟程?你個流放犯還挺講究。走!”
臨出城門之際,張巖發現前方有四名女子佇立在那兒。
其中一人是顧星晚的丫鬟庭箏,他見過。
那中間衣著華麗的遮面女子,肯定是顧星晚了。
張巖有些錯愕,又有些羞愧。
怎麼偏偏讓熟人見到他這副狗都不如的落魄相。
他耷拉下腦袋,想要避開顧星晚的目光。
可眼角餘光卻發現顧星晚朝著他走來。
他心砰砰直跳,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軍爺,張公子是小女子的朋友,能否行個方便?”
兩名解差互看一眼。
“這…”
這女子的行頭和排場,定然是大戶人家,態度也變得溫和起來,露出尷尬的笑容。
庭箏很識趣的上前塞了一包銀子,解差嘴都笑歪了。
“好說,天色還早,小姐您且慢慢聊。”
兩名解差離開回避。
顧星晚又對庭箏她們三個道“你們去買些乾糧和成衣、鞋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