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國公府,九曲閣。
管家忠伯拿著一份文書來找嚴時月。
“夫人,這是禮部剛剛差人送來的,世子爺的學籍,說是已經重新批准咱們世子爺入仕,明年開春就能參加科舉。”
嚴時月將禮部文書拿在手裡,凝眉嘆息。
“終究是拗不過他的倔脾氣。說什麼都要考科舉。這南楚國的官有什麼可當的!”
嚴時月死了三個兒子,自己姐姐當年也是被太后給害死的。
從一個母親和妹妹的角度,她恨透了南楚的朝廷,恨透了宮裡那些披著人皮的財狼虎豹。
“夫人,需不需要小的去禮部和吏部走動走動?咱們在這方面還是有點人脈的。”
忠伯這話說得謙虛了。
哪裡是有點人脈。
陸瀾的外祖父戶部尚書嚴闕,當朝宰輔張靈祿,哪個不是門生故吏遍佈天下。
嚴時月所擔心的根本不是陸瀾考不中。
恰恰相反。
“夫人,要不還是像上回鄉試那樣操作?”範嬤嬤還想著給陸瀾下藥。
嚴時月捂著額頭:“你不是不知道那個臭小子有多滑頭,同樣的伎倆對他無效。算了,科舉的事過後再說,忠伯,還有別的事嗎?”
忠伯又從袖口取出一封密信:“這是黛貴妃託人送來的。”
嚴時月起身雙手接信。
“你先下去吧!”
“是!”
嚴時月拆開信封上的火漆,很快臉上愁雲密佈。
“夫人,怎麼了?”範嬤嬤心裡有些擔憂。
“南瑾說太后不許她出宮參加四郎的大婚,找了個由頭打發她去祖廟上香祈福。”
範嬤嬤的心揪著:“太后該不會是要對貴妃娘娘下手了吧?”
正如同當年的嚴閔柔一般。
“倒是不必太擔心。南瑾現在的處境比我姐姐當年要好得多,一來,嚴陸兩家強強聯手,南瑾的後盾堅實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