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勾結邪道,用的盡是邪魔之法,你不是敗在他手中,而是敗在邪術之上,你若不甘,那就刻苦修煉,終有一日我會揮師西進,剷除邪道。”方誌心中也有自己大抱負。
“既然杜秋勾結邪道,為何不處死他,還有對那盛蘭,你為何不出手?”方鶴不解,即是邪魔外道為何方誌會任憑其來去自如。
只聽方誌解釋道:“那盛蘭只是一個投影,何必出手,至於杜秋他本是苦茶山觀心道人的弟子,與魔道勾結也是他所不知道的,正所謂不知者無罪,放他回去反省反省日後可能還能為我所用。”
沒錯,方誌的想法正是如此,其實決戰之時,杜秋的對手若不是浩氣盟的人,他又怎麼會判杜秋輸,如此人才若是能夠拉攏,日後定是一個好手,可是不巧的是,杜秋的對手不僅是浩氣盟的人還是他方誌的兒子,他為了保全浩氣盟的顏面,以及保全自己的顏面,不得不如此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此時此刻對他而言,浩氣盟的威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為父有些困了,你也找些休息。”方誌去了,方鶴卻遲遲沒有離去,他是一個天才,但是他也相信他的父親不會騙他,就像不會騙他的兩個哥哥一樣……
同樣的夜,同樣無眠的人。竹渙之站在房間的窗前,一身黑色的勁裝沒有要更換的意思,她的心中也有一些事情,一個人放不下,她決定了還是要去找他。
九歌湖畔,已經枯黃的草地上,杜秋與蘇倫並排坐著,都只是看著湖中心,卻沒有說話。柯言與竹心從酒樓出來之後便已經分開了,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事情要做。
“顧兄,小心。”杜秋突然低聲說道。
然而不等蘇倫說話,他們身後便傳來一句問話,“你們之中誰是杜秋?”
直言要找杜秋,也不只究竟是何人?
杜秋轉過身去,只見對方五人,無一不是桑境以上的修為的修士,這些人的著裝杜秋有些眼熟,卻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敢問五位前輩有何貴幹?”杜秋行禮問道。不管來人是善是惡,先禮後兵。
這五人之中為首的是中間那個,枯瘦的中年男子,修為頗高已經到達桑境後期。只聽他道:“我們是神都嚴家的,我們懷疑你殺了我們家的人,壞了我們家的產業,所以想請你回去給我們嚴家一個交代。”
什麼請,這分明就是想脅迫。但是杜秋不懼,也不欺瞞,直接道:“佔山為王,你們嚴家的產業小道實在不敢恭維,至於嚴三,罪有應得罷了。”
“動手!”
嚴家的人也不廢話,想必是算準了杜秋不會老實的更他們回去。然而就在這時,只見到黑影閃過,出現在他們之間,逼得嚴家的人不得不停手,因為來人正是竹渙之。
“竹公子,杜秋勾結邪魔殺我族人,壞我產業,這是仇理應要報。”嚴家的人不懼竹渙之,但是他們怕浩氣盟啊,所以他們不得不平心靜氣的與竹渙之商量。
話說,自從杜秋在天碭山中被扣了一個勾結邪道的帽子之後,竟然人人都要拿這說事,悲哀啊。
“這人我今天保了,若是不服,明日叫你們族長來浩氣盟說事,我倒想看看山匪強盜這樣的產業有什麼光彩?”竹渙之一雙大眼,充滿了殺氣與霸氣,她說要保人,雖敢動?可是……
“多謝,日後再見一定重謝。”
可是,他又走了,一句話都沒說上,噗通一聲便跳河走了。
嚴家找事,只是一次。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們怎麼敢將事情鬧大?
秋日的苦茶山,一樣會落葉、一樣在早晨會有濃厚的露水,一樣會接上白色的霜。杜秋已經到了山下,就在那個破屋子旁,蘇倫已經回了溪山,此時此刻他只是一人。
他看著苦茶山的山路,心中的沉重一掃而空,沒有什麼會比回家更加輕鬆了。
他消失多日的笑容,又重新瓜掛在了臉上。這一次回來,他便不會再離開……
“呼……”杜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不想將山下的煩愁帶上山去。
“師父見到我回來一定會很開心吧。”杜秋想到這,指令碼更快了幾分。他想這迎接的是師父笑臉,就像苦茶山一樣未變的優美。
觀心觀,是在苦茶山巔的道觀,平日裡都會敞開大門,可是今日卻大門緊閉,杜秋看著緊閉的大門,心中直道:“師父一定是去哪裡遊玩了。”
“嘎吱。”
沉重而又有些古老的大門被杜秋輕輕推開,回到山中的他又變回以前那樣般,優雅而有淡泊。
記得以往推開道館的大門撲面而來的便是香火的味道,然而這一次撲面而來的卻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