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現在感覺好些了。”不知出於怎樣的心理林紫衫還是拒絕了這份‘榮寵’,說完躺下了身來又閉上了眼睛。
許是傷心過度的關係讓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不信任感,莫名的什麼也不想跟他說,什麼也不想和他做。
對於剛才蕭逸問她的問題她自己都沒有答案,更是覺得詫異,一個試圖強一暴自己,傷害了自己的男人就在眼前為什麼不揭穿他?為什麼還眼睜睜的讓他走?
林紫衫,你到底受了什麼刺激?到底在想什麼?
他在婚禮丟下你帶著傅韻如離開對你的衝擊就那麼大嗎?
林紫衫想不通,突然覺得連自己都變得陌生了,在各種胡思亂想著林紫衫終於是睡去,這一覺還算睡得安穩,當腦子有些意識要醒來的時候有一股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很刺耳。
林紫衫身子動了動,突覺得身上涼涼的,睜開眼睛當看到自己赤身裸一體時她驚慌的忙坐了起來,隨即“砰”的玻璃瓶摔地上摔碎的聲音。
事實是容徹正在給她擦藥,看林紫衫醒了容徹淡淡的一笑:“吵醒你了?”
林紫衫沒有回答,只是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多處青一塊紫一塊,而在這大大小小的外傷上容徹都已經給她擦過了藥,可見他應該是費了不少的功夫。
林紫衫睡覺也算是警覺,可剛才他給她脫衣服給她上藥她竟然一點感知都沒有,也足見他是多麼的小心。
“謝謝。”林紫衫竟然很見外的說出了這兩個字,此刻在她心裡他也不過是位容先生。
“傻丫頭,跟我還用這麼客氣。”容徹對著她寵溺的一笑,之後去處理掉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幾天下來容徹就一直陪在醫院照顧她,而且是盡心盡力,無微不至,但縱然是這樣,也還是無法讓林紫衫消氣,畢竟婚禮上的影響真的是太大了。
這天,容徹剛看著林紫衫吃完飯,手機便響了起來,看到是老爺子的電話他便接進來,可還沒有開口說話,電話那頭就已經響起了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阿徹……”
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足以讓林紫衫聽到,當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容徹看了看林紫衫,然後起身走出去繼續接著這個電話,很顯然不方便她聽。
躺在病床上的林紫衫真是覺得好笑了,林子大了真是什麼鳥都有,本來挺容依依說起兩年前的事,林紫衫還覺得傅韻如挺可憐的,死的也很可惜,現在看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去世’了兩年都沒有出現過,就在她結婚的當天回來了,而且還撞倒在她的婚車前,不但心機重而且可以說連命都不要,為了追回容徹也是拼了。
容徹拿著手機走出了林紫衫的冰病房,聽到這個聲音他遲疑了幾秒鐘後開口,問:“你現在怎麼樣了?”
“林小姐怎麼樣了?我聽爺爺說她也受傷了,嚴重嗎?”容徹沒有想到傅韻如會一開始就問起林紫衫。
“還好,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電話那邊的傅韻如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一個很輕的鼻息聲,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阿徹,真的很對不起,攪了你的婚禮,但我也是聽到你要結婚我就沒有理智,我……“
“好了,韻如,不要再說了。”
傅韻如的話被制止,容徹也沒有再說話,兩人都沉默了幾秒鐘之後傅韻如又忍不住問道:“阿徹,你現在在哪兒了?我真的好想見你,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死嗎?我也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抽時間我會過去看你的,你安心休息吧。”說完容徹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又返回了病房。
“傅韻如的電話?”容徹一進病房就林紫衫就質問了出來。
“是。”容徹並沒有撒謊,撒謊也瞞不過去。
“哈。”林紫衫笑,“她還真是對你用情極深,我林紫衫活了這快三十年也真是開眼了,死了兩年的人也能復活,也能出來跟我搶老公,我可真是誠惶誠恐。”
說到這兒林紫衫的口氣一頓,看向容徹,問:“容先生能不能告訴我,我的勝算會是多少?”
“你現在就是我的容太太,這輩子都是,聽清楚了?”容徹很認真的回答。
可這句回答卻沒有讓林紫衫高興,更沒有給她什麼驚喜,反而帶給了她一種不安全感,她也收斂表情,很是認真的看著容徹問:“容徹,你愛我嗎?”
她腦子有些充血,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脫口而出問這個問題。但問出來就想知道答案,就想聽這個男人從嘴裡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