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一間茶社內,胡新泉和那個戴眼鏡的青年相對而作,正在品茶,之前打砸左鳴飛店鋪的失敗,似乎壓根沒有發生過。
雖然這個戴眼鏡的青年,對胡新泉依舊是毫無意外的巴結意味,但這種巴結,和祝濤可就是兩種方式了,因為祝濤和這位比起來,那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新泉,真不是我多嘴,你到了柳州,有事情要辦,找那個祝濤的確省事,但那種人,呵呵,不是任何事情在柳州都能夠辦成的,比如這個左鳴飛,他應該是對付不了,或者說不願意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看著手機,戴眼鏡青年說出這句話,胡新泉微微一笑。
“哦,看來左鳴飛的資料已經傳送到你手機上了吧。”
戴眼鏡青年點點頭。
“左鳴飛,劉家老四,劉文的上門女婿,經營那家店買已經三年多了,待人善良、寬厚,但偏偏沒有多大的本事,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事業上沒有任何發展,賺不到任何錢,善良,呵呵,能值幾個錢?”
聽到這,胡新泉皺起了眉頭。
“不對吧,我知道這孫子的木雕可不便宜,差不多最高的一個可以賣到十來萬呢,會連錢也賺不上?”
尉遲瑩瑩給左鳴飛開的什麼價,他們一起去旅行的可都是一清二楚,否則當初第一次見到本人得時候,還驚訝於那種年輕呢。
“不不,這只是左鳴飛的一種營銷手段,他的運氣不錯,繼承了他一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二爺爺的一筆遺產,其中就包括我們柳州最豪華的小區,觀湖天韻的別墅一套,至於還有多少錢,按照我身邊人的推測,應該在四五千萬左右。新泉,你想想,你如果有了那麼多錢,還會指望一個破木雕再賺錢嗎?況且這個左鳴飛,雕刻手法的確有兩下,所以他應該是乾脆走了物以貴為希的營銷方法,以此來提高逼格吧。”
看到眼鏡男分析的頭頭是道,胡新泉微微一笑。
“呵呵,我就喜歡辦事找你,又謹慎,速度又快,那我有點想不通,祝濤家族雖然在柳州,不,在你眼裡很一般,但他也不至於因為左鳴飛突然發了一筆橫財就忌憚吧。”
輕扶了一下眼鏡,許是剛剛說的有點多,戴眼鏡青年小抿了一口茶水,這才說道。
“當然不可能,這個左鳴飛,認識兩個泰皇集團的人,具體原因還在調查,其中一個是泰皇集團城中城專案一區的總負責人秦韻,這個女人剛剛進入圈子不久,祝濤應該不會理會。但還有一個人,曾經柳州地下勢力的掌管者,如今泰皇集團董事長程輝的貼身保鏢,綽號寬爺,我估計,祝濤可能是得到了這個阿寬的警告,所以不敢出手了,同樣,今天飛雨手工裡面,那個高手,八成也是阿寬派過去的。”
啪啪啪!胡新泉拍了拍手掌,真心笑了。
“好一個陸錦啊,難怪你老爹願意把大權交給你,真是了不得,心思縝密,分析事情也是有理有據,呵呵,看來找你真的沒錯,不過,你還要給我說一說,是不顧那個什麼阿寬直接對付左鳴飛呢,還是繼續調查等待下去。”
胡新泉和許天印不同,許家曾經在柳州就是第一家族,他在柳州行動起來當然十分方便,資訊來源也有保證,但是胡新泉就不一樣了,家族雖然厲害,但畢竟不是地頭蛇,除非他不管不顧,直接動用家族力量,那可能真的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但人情,往往才是最麻煩的。
聽到胡新泉的話,陸錦雙手頂住下巴,認真道。
“新泉,其實我有些不理解,既然你已經決定要這個左鳴飛的命,以你的地位,完全可以打個電話,派個職業殺手過來一了百了,犯不著這麼麻煩吧,是什麼原因呢?”
點點頭,胡新泉冷笑道。
“那是自然,但這個左鳴飛,讓我十分不爽,無視我的警告不說,看待我的眼神,也是那種若有若無的樣子,直接弄死他,我豈能解恨,當然要一點點的讓他品嚐到絕望,最後在他跪地求饒認為我會原諒他的時候,再宰了他,你想想,是不是很爽。”
其實胡新泉是撒謊了,他何嘗不想簡單直接粗暴,但是尉遲瑩瑩和左鳴飛不清不楚的關係,他們才剛剛旅遊回來,如果左鳴飛被暗殺致死,那尉遲瑩瑩多半會懷疑到他的頭上,到時候萬一遷怒了,連尉遲瑩瑩的面都再也見不到,那就真的虧大了。
但是如今他躲在暗處,讓柳州本地的人出手,最後左鳴飛被弄死,尉遲瑩瑩絕對不會想到他的頭上。
這時,包間門被敲響,陸錦說了聲進來,胡新泉轉頭看了過去,然後繼續低頭品著茶,至少來人跟他沒關係。
“大哥,你叫我?”
如果左鳴飛在這,就會認出這剛剛進來的人,是陸豐,而且完全收起了那種囂張跋扈的樣子,十分的乖巧。
“小豐,剛剛黃叔叔給我打電話,你要動他外甥孫?而且連帶著孫家的道安砂石廠,你也要讓他們強行轉賣了?有沒有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