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飛雨手工,過了十幾分鍾,進來了一個看似憨厚的年輕人,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身後還揹著一個蛇皮袋子,上身一件白色背心,雖然洗的很乾淨,但從略微泛黃的跡象來看,應該是穿了很長時間了。
“隨便看。”
左鳴飛眼中沒有任何的歧視,微微一笑,年輕人摸了摸後腦勺,張了張嘴,似乎十分靦腆,半餉才說道。
“大哥,您好,我。。我是來做您的學徒的,想要跟您學習雕刻這門手藝。”
學徒?左鳴飛啞然失笑。
“你來錯地方了,我沒有打算招學徒呢,門口也沒有張貼什麼東西啊,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年輕人從皺巴巴的褲兜裡掏出了一張紙,小心翼翼的走到櫃檯前,隨即遞了過去。
“大哥,是我義父讓我來找您學手藝的。”
義父?左鳴飛就更加的糊塗了,不過還是結果捲紙鋪展了開來。
鳴飛,我是閻王,這個小傢伙是我在大涼山收的一個義子,如今時機成熟,我想讓他跟你學習雕刻,當然,你可以先當學工用,至於到底收不收徒,我絕對不會勉強你。
居然是閻王。。左鳴飛眼神跳動,有段時間沒有閻王的訊息了,沒想到再次接觸到,竟然是這樣的方式。
“閻王是你義父?”
然而,年輕人卻一愣一愣的,似乎有些聽不懂。
“就是寫這張紙條的人,你不知道他的名字?”
年輕人這才點點頭。
“我只知道他是我義父,從六歲的時候就收養我了,每年會去大涼山看我一次,教我一些東西,留下一些足夠我生活的錢。”
搞的這麼神秘兮兮的,左鳴飛的好奇心被勾了起立,笑問道。
“那這張字條是他什麼時候給你的。”
“去年的今天,義父讓我一年後來這裡找您,拜您為師,跟著您學手藝,如果您能夠收我為徒,義父說我一定會出人頭地的。”
沉吟了一番,左鳴飛沉聲道。
“你叫什麼名字?”
“張娃子。”
這名字。。左鳴飛也不說什麼了。
“張娃子,雖然你有你義父的紙條,但我也不能直接收你為徒,你可以跟著我先做學工,如果你的品行以及各方面都透過我的考核,我會考慮收你為徒的。”
張娃子十分高興,欣喜道。
“多謝大哥收留,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微微一笑,左鳴飛走過去將張娃子的蛇皮袋子拿了下來,這才說道。
“以後你可以叫我老闆,工錢暫定一個月三千,管吃管住,住你可以直接在二樓,那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走,先去給你買一身衣服,雖然我對這方面也不太在意,但我們怎麼說也是開店做生意,衛生、乾淨、整潔,這些給顧客的第一印象絕對不能差,否則也對不起你要做的活計。”
“恩,聽老闆的,義父給我的錢,剛好夠一張車票,所以我。。”
聽到這話,左鳴飛心中一驚。
“那。。那你怎麼從火車站過來的。”
張娃子眼神純淨,左鳴飛好久沒有看到過這種眼神了,只見他憨厚一笑道。
“走來的啊,也不遠,比起我在大山走的路,近多了。”
左鳴飛無語,柳州火車站到大學城,可足足有一百多公里的路途呢,他居然走過來的,而且現在是中午的兩點鐘,按照正常人的步速,他難道大半夜就開始走了?
“算了,我們去買衣服吧。”
關了店門,左鳴飛就帶著張娃子在大學城逛一逛買幾件,沒必要去什麼大商場。
買完衣服,兩人找了一家川菜館吃了點飯就回到了飛雨手工。
“娃子,你先上去洗個澡,然後換身衣服,下來之後我給你吩咐一些事情。”
“好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