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香持刀劃破了那人脈搏,刀從身上抽離,綰香重心不穩整個人朝後仰了下去,刀鞘掉在地上,落下去的人也很快被吞噬在水裡。
能看到的只有漾起的那一點水花。
……
另一邊的蕭懷瑾還不知道綰香遇到的是何種兇險,只因為綰香的離開變得孤獨難免。剛剛還滿心歡喜的等著梁錯挑日子,現在人就不再府上了。
梁錯拿來藥罐:“王爺,上藥吧。”
“不用。”蕭懷瑾拿起桌角玉質的狼毫平心靜氣的寫字,心裡惦念著她。
“王爺,日子……還挑嗎?”
“挑。”
“可現在我們都不知道綰香會去哪。”
“她疑心重,即便是自己哥哥,十多年沒見也不會輕易相信他。除了北潯,她也沒什麼可去的地方。”
“那屬下找她回來。”
“別了,叫她好好冷靜下。你有別的事要做。”
……
自打蕭懷瑾回來,羚昭就沒有見到過蕭懷瑾的蹤影。大清早聽說綰香昨晚連夜離開,趕忙出去見了翊王。
纏綿過後羚昭問到翊王:“人到底抓到了嗎?”
“原本抓到了,可不小心,給弄死了。”
羚昭趕忙翻身坐起來:“死了?!不是說留活的給我嗎?!”
“你小聲點!”翊王也翻身坐起來:“就是為了給你留活的,你知道死了我多少人嗎?”
“那屍體呢?”
“掉江裡,不見了。”
“不見了?蕭懷珵,你未免也太草率了些,都不知道她有沒有死徹底……”
“刀插了那麼深,掉進水流湍急的奉江裡,就算不死血也要流乾了。”
“若是血沒流乾呢?”羚昭心急的問,翊王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就算血沒流乾,也是活不成的。”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道理你不明白?”看著翊王不耐煩的臉色,羚昭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不會是你瞧上了那個賤婢,故意放了條生路給她吧?”
“沒有的事。知道你會生氣,昨晚去抓綰香的人,我都處置了。”
“他們死了有什麼用?一定要綰香死了才行。我安不下心,你和哥哥打算怎麼對付蕭懷瑾我不管,綰香必須要見到屍體。”
“好好好,我回去便派人找。”
羚昭這才安穩的躺回床上,盯著帷帳出神,良久才問:“你到底是怎麼叫綰香跑出平南王府的?”
“多虧了雲劫啊,這事我可做了整兩年的打算。”
“兩年前你就認出綰香了?”
“那倒沒有,只是兩年前雲劫和綰香交過手,發現他們離氏後人的一個什麼刀,想著可能是他妹妹。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以不把握?
別說他們真的是兄妹,就算綰香和雲劫沒什麼關係,我也得想辦法叫他們搭上點關係。利用他們的關係,叫綰香和蕭懷瑾反目,這樣就一勞永逸了。”
翊王懷裡抱著羚昭,:“蕭懷瑾為什麼還沒有趕你走的意思呢?”
“你什麼意思?巴不得蕭懷瑾把我趕出府是嗎?”
翊王連忙安撫羚昭:“我哪裡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怕蕭懷瑾生疑,沒有動作是因為要留你做什麼壞事。”
“壞事?”羚昭輕笑了下:“還有比你現在做的事更壞的嗎?”
說著翊王上前探身,在羚昭的身邊嗅了好一會:“嫂嫂,你現在,還留戀蕭懷瑾嗎?”
羚昭不自在的轉頭看向別處:“當初可是你說不能帶我回翊王府的,怎麼?怕我在平南王府不盡心做事?”
“怎麼會?”
“相比你這小人,蕭懷瑾是比你更值得託付。但他心思不再我身上。”說著羚昭輕撫翊王的後背:“既然咱們已經綁到一起了,就別想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