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開著車走了,有那麼一剎那的時間寧濤萌生了一個想跟蹤上去,看看那白聖究竟是何方神聖的衝動。可這個衝動轉眼就被他壓制了下去,那白聖並沒有做什麼傷害青追和他的事情,或許是因為有點好奇所以才讓白婧來探探。他要是跟蹤上去,說不一定就會打破現在的相安無事的格局。他倒是不怕什麼白聖來找他的麻煩,可青追卻會夾在他和“孃家”之間難做人。
白聖、硃紅琴、甕主,這三個人物在寧濤的腦袋裡盤旋,糾纏不清。白婧駕車離開後不久,他也回到了租住的房間裡。
青追果然已經放好了洗澡水,身上裹著一條浴巾站在唯一的衛生間兼浴室的門前,臉上的笑容比花還美,比蜜還甜。那潔白的浴巾上掩胸口,卻有深溝曝露於空氣之中,下遮腿根,卻誘人以神秘朦朧。她的身體散發著幽香,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種香水或者花香都要神秘,撩人心扉。
成為修真醫生之後寧濤的感官本來就遠超常人,他所受到的刺激有多麼強烈就可想而知了。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他的小腹之中便燃起了一團火焰,燒得他口乾舌燥,呼吸急促,難受得很。
“寧哥哥,我來伺候你洗澡吧。”青追說,很乖很溫柔。
寧濤慌忙擺手,“不不不,我之前在江裡洗過了,不用再洗了,你洗吧。”
青追這次卻沒有那麼聽話,一步湊了上來,伸手就要幫寧濤脫衣服。
寧濤捉住了她的手,深呼吸了一下,努力保持冷靜,“青追,我們不能這樣。”
青追的浩眸裡滿是失望和委屈,聲音也沙沙的,“我們為什麼不能這樣?”
寧濤說道:“我是人,你是妖,人妖殊途,我們在一起是沒有結果的。”
青追的眼睛裡頓時泛起了一層淡淡的水霧,“這是新白蛇傳裡的臺詞,我書讀得少,但我電視劇看得多,我還看過甄嬛傳和還珠格格,你別騙我。”
寧濤,“……”
青追的聲音憂傷,“姐姐今天把話都說明白了,我是你的妖奴,等於是你的妾,你的通房丫頭,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個蛇妖,所以才不肯要了我?”
寧濤苦笑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好吧,就算我事先不知道我們是這樣的關係,而它事實存在,也就當你是我的妾室,是我的通房丫頭,可是我都還沒有娶妻,我怎麼能碰你這個妾?怎麼能碰你這個丫頭?”
青追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寧濤趁熱打鐵,“所以,你冷靜一點,我們不能這樣。”
青追說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娶了妻,我才能做你真正的妾,真正的通房丫頭,是嗎?”
寧濤認真的點了點頭,“嗯,是的。”
話是這樣說,說得也正義凜然,感情正確,可他身體的某個部位卻已經深深的出賣了他,那姿態真的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青追幽幽地道:“那你快娶個妻子回來,你娶了妻,我就能堂堂正正的做你的妾,做你的通房丫頭了。”
寧濤,“……”
這樣的思維正常人肯定理解不了,也會覺得很荒誕,可在妖的世界裡卻是一本正經的事情。青追是他的妖奴,一個奴字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是沒有資格做他的正妻的,只能做妾,做通房丫頭。他救了她,她認了他做妖主,她等於是把她的一切都交給他了。他拒絕她,也就等於是否定她。
這些規矩禮法看似愚昧落後,可它在世俗的世界裡並沒有完全消失,一些地區至今仍保留著一夫多妻的制度。在修真的世界裡,修真者和妖更是將一些古老的規矩和禮法看得尤其重。所以,青追不直接讓他娶她為妻,卻如此痴纏要做他的妾室和通房丫頭的心思就很好理解了。
“江好、林清妤、趙無雙還有蘇雅,你要娶哪一個?”青追比寧濤還著急。
寧濤有些頭疼,“蘇雅那麼小,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
青追說道:“也對,她太小了,不合適,那麼江好、林清妤和趙無雙都很合適,你要娶哪個?你不好意思說,我去給你說,她們敢不答應。”
寧濤的頭隱隱作痛,他鬆開了青追的一雙浩腕,一臉嚴肅的表情,“青追,這是終身大事,不可兒戲,你讓我考慮考慮再做決定。你先去洗澡吧,我回屋去考慮。”
青追點了一下頭,心中雖然很不甘願,很是失望,可她還是讓開了路。
寧濤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從青追的身邊走了過去,他的心裡暗暗地道:“我賴過這三年,三年後她就不是我的妖奴了,我也不用娶她為妾或者通房丫頭了。”
卻就在寧濤心裡這樣想著的時候,青追突然縱身一躍,再次擋在了他的身前,“你騙我!”
寧濤有點心虛地道:“我騙你什麼?”
青追說道:“你想拖過三年,等我恢復自由之身,你就擺脫了我了,是不是?”
寧濤,“……”
青追哼了一聲,“我不管,三年內你必須娶妻!”
話音剛落,那條白色的毛巾就掉了,沒有徵兆,沒有聲音,可以的和不可以的都曝露了出來。那風景,猶如金色的陽光碟機散薄霧,得見壯美的雪山,得見神秘的草原。
寧濤好不容易才鎮壓了一點下去的火焰轟一下瘋狂燃燒起來,差點就爆炸了。更糟糕的是,青追卻一點都沒有將那條浴巾撿起來的打算,就那麼長條條的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