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將趙芸鬱胸口裹著的青布扒開看過,謝徒自然是知道趙芸鬱女兒身的,原先奇怪女人怎麼長著毛渣渣的鬍鬚,假鬍鬚倒還是頭一次瞧見。
趙芸鬱身貌怎麼瀲灩都沒能惹起謝徒念頭,他此刻就是騎虎難下不知道該怎麼的糊弄過事情,原以為這女扮男裝的姑娘會等他摸過錢物醒來,這時候不論如何都沒法再小事化無了。
本該是趙芸鬱害怕畏縮的時候她卻沒有害怕,實在是因為謝徒沒有兇惡的外表嚇唬不了她,如果說謝徒身高八尺面目醜惡,趙芸鬱肯定已經怕的心驚膽戰了。
見謝徒半點沒領情,還低著眉不知道在盤算什麼,趙芸鬱試探的落了只腳在地上,蓄勢待發的白夜毫不客氣的撲上來咬在趙芸鬱腳踝上,登時趙芸鬱吃痛縮腳,圓柔的腳踝卻給白夜咬著不肯放鬆,白錦布襪給血滲透著一片殷紅。
“啊——好痛……”趙芸鬱隨手抓起床邊的枕頭朝白夜砸過去,枕芯軟和,白夜機敏的撒嘴,又照著趙芸鬱的纖纖玉手狠狠的咬下去。
又是一聲近乎悲慼的慘叫,趙芸鬱虎口處直接給白夜狠命咬穿,白夜除過謝徒親近的人能保持友好外就是副兇殘的禽獸德行,因此咬人的時候嘴上根本沒有留勁兒。
虎口處是韌性極佳的皮肉,白夜咬合穿刺後牙齒間貼合,趙芸鬱給白夜制住疼的直髮抖,慘白的面色昭示著她驚懼的情緒。
白夜咬著趙芸鬱虎口卻還左右的擺頭,筋肉撕裂的痛楚襲來,趙芸鬱眼白一翻立時暈了過去,嬌生慣養的公主殿下哪裡經受過這樣殘暴的虐待。
“嗚嗚——”白夜依舊的弓著背咬著趙芸鬱不肯放送,白夜身形較之尋常的家貓壯碩許多,發瘋咬人時竟是同小老虎沒兩樣的可惡。
謝徒在趙芸鬱劇痛昏迷後才拍拍白夜的脊背示意它鬆開,白夜也發覺趙芸鬱沒再掙扎就送開她手掌跳下床,在謝徒腳邊徘徊漫步。
謝徒看趙芸鬱右手嫩嫩滑滑的肌體給白夜咬穿,血淋淋的一片,咂舌不已,扯開她白錦襪瞧過也是一般的,傷口處似乎正對著腳筋,白森森的東西應該就是皮肉下的腳筋了。
“你狠,日後我有肉吃你就有肉吃,咱們好兄第……不,好兄妹不離不棄!”謝徒豎著大拇哥低頭對白夜道。
白夜舔盡嘴角的血跡油然驕傲,擺出一副認同謝徒說法的樣子,白夜在西南林間茹毛飲血的生存時沒少殺生,就是此刻將這女人咬死都在所不惜,謝徒沒有抱怨它同樣的讓它覺得興奮。
短暫的放鬆後謝徒琢磨著該怎麼處理這倆人,蹲在地上扣著地板縫,一手搭在白夜背上擼毛……
芮楚喝進幾酒杯濃茶昏睡不醒,趙芸鬱體弱才喝半杯因此能在痛楚的刺激下清醒,謝徒猜想這倆人假扮男子來紫玉閣必有陰謀,興許是江城別家的青樓派來打探紫玉閣生意的探子?
常聽說江城別家的青樓像是紫玉閣般紅火的另有一家,齊名並排的地位也就給客人們混之一談,謝徒來往坊間都能聽到傳聞瑣事,將懷疑扯到別家的青樓後就十分的憐惜這倆苦命的姐姐了。
孟珊姐她們常說淪落風塵的女子命苦,生活受累良多沒人貼心,別家的青樓雖說有竊聽生意的嫌疑,可都是一般的情景沒錯,白夜忠心護主將那姑娘咬傷也沒錯,由此謝徒覺得可以容忍這倆人的過錯。
扛起地上攤倒的芮楚,謝徒將她一併的放在床前緊挨著趙芸鬱的位置,這時謝徒已經將倆人當做是別家青樓派來紫玉閣探聽生意的姐姐,因此還特意的打了水替趙芸鬱將臉龐、腳踝、虎口傷口擦淨。
剛放下毛巾就感覺身後門“吱呀”輕響,頭還沒回過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白夜狐疑的看著謝徒身後的道袍老者,是前日在江城外見過的紫袍道長。
“貓妖,唉……你也算是有靈智的神獸一類,這姑娘與我頗有淵源,你且放過她可好?”紫袍墩身將謝徒扶到床邊,對白夜貓妖道。
白夜因認得謝徒就沒有考慮,臥在謝徒身邊默默的看著紫袍,血色的貓眼洋溢著好奇,對這道行精深的老頭白夜也是較為感激的,畢竟煉化謝徒陽魄時沒有紫袍道長的催化根本不足以衍生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