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徒初次謀劃得逞,也不敢嘚瑟留戀,搬起一人費力的往芳姐的屋裡行去,入手沒有想象中的沉重,但也足夠他纖弱的身板緊繃發力。
芳姐白日裡居多是在外邊隨意的休息,臥房若是沒有特殊的情況芳姐是不會回來的,因而謝徒將這少年公子搬到芳姐房裡也能保證搜刮銀兩時不被發現。
將趙芸鬱搬到芳姐臥房後謝徒快步奔出又扛起芮楚,哪知道芮楚習武的身子緊實略有沉重,給謝徒壓的呼吸為之停滯,兩股戰戰。
“這小白臉怎得比剛才的重這麼多?”
謝徒咬著牙兩步一歇息,豆大的汗滴在步入芳姐臥房時已經是遍佈額頭,合上門將芮楚扔在地上就坐地直喘,真是沒想到身形差不多高矮的小白臉公子哥體重竟然如此的差距。
芮楚常年習武強身自然身上筋肉較為紮實,趙芸鬱平素連走路都要人扶著才行的姑娘,這兩者間差別謝徒還真沒法子想到,心裡不依不饒的因此將芮楚鄙夷的了十多遍。
起身後謝徒就地在芮楚身上摸索銀兩,可尋找半天都沒有照著半粒銀兩,謝徒不免的氣餒,怎麼著這倆公子哥來紫玉閣吃霸王餐嗎?
索性將芮楚身上的衣服扒乾淨仔細的尋找,才將袍子扒下來就發現這公子哥內裡穿的肚兜,謝徒更是疑惑不解了。
“芳姐曾說過女子才穿肚兜呢,像我從小就沒有穿過肚兜這般的小衣,這倆公子哥莫非是神經病麼……”謝徒嘀咕的將海藍色的水紋繡花肚兜扯斷,
肚兜掛在肩頭的繫帶給謝徒扯斷後卻見還有灰色的布條裹在身上,謝徒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景象,在屋裡來回的走動卻也沒辦法想出來結果,平素他就知道肚兜內應該是再沒別的衣服了,可這倆公子哥穿著女人家的肚兜不知羞還裹著塊布。
為保險起見謝徒又將趙芸鬱袍子褪下,依舊是內穿肚兜,肚兜內裹著塊青布不知道是作何效用,解開青布後謝徒登時漲紅臉又將青布給裹了回去。
謝徒的世界像是給無形的一隻巨手搓扁捏圓,已經沒法子正常的理清思路,從沒見過外頭長著副男子面龐,私底下卻是白白淨淨的姑娘模樣。
約摸過了幾刻鐘謝徒才清醒,吃驚的看著這身無分文的倆人,而後謝徒在芮楚的衣兜裡尋見幾張薄薄的紙片,刻著繁複的圖案還迎著紅印子。
沒猜錯的話這就是傳說中錢莊使用的銀票,謝徒有見過孟珊、芳姐她們拿著銀票交遞,因此模糊的能認得銀票的長相,醒目的紅印子可是象徵著權威身份的東西。
才識字不久的謝徒哪裡能認出銀票上的字號,開始左思右想要不要拿人家這許多的錢物,萬一是家裡的大筆資產豈不是要徹底的敗壞人家家庭麼?
正琢磨間謝徒聽著門外貓叫的“喵嗚”聲傳來,想起來白夜引開這倆怪人後跑出去了,開門看果然是白夜吃的滿嘴油腥漫步進來。
“喵喵——”
白夜幾步躍上床邊,伏在趙芸鬱胸口靜靜打量,片刻反芻般的吐出來一顆紅珠子,碧血魔珠已經給白夜煉化成內丹,輕飄飄的懸在空中表面縈繞著暴戾的血氣。
碧血魔珠血氣繚繞的同時竟發散出耀目的紅光,翻滾騰騰的稀薄血氣近似於夏日江城外河面晨起的霧氣,謝徒詫異的看著白夜眼冒紅光,身前翻浮著這血色的圓珠。
白夜探出銳利的貓爪在趙芸鬱光潔的面頰一抓,登時血流如注,碧血魔珠的照映下趙芸鬱顯得無比駭然,三道血淋淋的抓痕毀掉了趙芸鬱嬌美的臉龐。
血珠驟降停留在趙芸鬱面部的傷口處,騰昇翻滾,凝白的膚表清晰的滲出烏黑的血,化作絲絲縷縷的黑氣侵入血珠內,消失不見。
初來鑽入幾絲黑氣碧血魔珠沒半點變化,一炷香的功夫分明的看到碧血魔珠表面泛繞的血氣中混著墨黑色的霧氣,隱約交纏,著實是副奇異的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