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明蘭:她有預感,肚子裡的小老二多半不是啥善茬。
摸著良心說,她其實更喜歡肥仔這種蠢萌且好忽悠的崽!
儘管左氏一族的有錢人荷包縮水得厲害,但官差們租馬生意也是極好的。
昨天晚上剛張羅起來的買賣,就收到了三匹馬的長租的定金。
另外兩匹馬的長租者,是嫡支富婆呂氏。
她自己和嬤嬤各帶龍鳳胎各騎了一匹,還用每天二兩銀子的價錢請了官差幫她們牽馬。
官差們打破了腦袋爭搶這門好差事。
你問她相公左文軒?
狗男人有什麼資格騎馬!
三匹長租後,還剩下兩匹屬於臨租馬。
就是韭菜們半道走不動的,臨時再租。
那幾個上了年紀的那些族叔們,不是不想騎馬。
一是囊中羞澀,這確實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二是他們都坐了大半輩子的馬車,騎馬的技術很一般。
他們沒有能幹的兒媳婦,也不想花銀子請人牽馬。
這種羊腸山道的山溝溝裡騎馬,很容易被顛下來的。
走走停停,遇阻開山。
如是這般,走了五天。
總體來說,前五天的路程都還算順利,都是些海拔不超過五百米的小山溝。
他們還屬於向前平移的狀態。
從第六天開始,他們就進入了嶔岑山地界。
嶔岑山,就是連線東京和西京最長的一片山脈。
北臨濁河,南接黔嶺。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現在他們要走的就是這一段最短、最難行的千年古道。
進山第一天,才爬了不到兩個時辰。
眾人就聽見前面傳來了一聲慘叫。
大夥兒還以為是遇到了什麼猛獸襲擊,那聲音都叫得劈叉了,怪嚇人的!
等了半天,傳回來的訊息是。
前面向右突出的一個簸箕大小的拐角處,還是一個兩人多深的水潭,水潭上方的野草將口子給遮住了。
開路的人沒看清路況,一腳就踏了個空。
好巧不巧的,這個水潭裡還有半潭積水。
倒黴蛋驚恐之餘,淹了個透心涼。
被人拉起來的時候,腳還崴了,鼻子撞得直流血。
官差們前去圍觀後,得出結論:“應該是前人給過往行商準備的蓄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