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就看到一個第六洲的人,只不過那人直奔鬱欣蘭而去,他才鬆了口氣,本以為和自己無關,直到又看見一個不該在m洲出現的身形……
鬱司悼深吸口氣,頗有願賭服輸的魄力,看著她說:“整件事和鬱家無關,你有事衝我來,不要牽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你想怎麼樣我都配合你。但如果……”
他沒說後半段話。
因為鬱司悼知道自己的威脅在這些人面前渺小如塵埃,人家未必放眼裡,當然他就算知道自己只算一例蜉蝣,一個玩笑,如果喬念真的動了鬱家的人,他也會奮起反抗,就算自己是螞蟻,也要咬大象一口。
“你想多了。”喬念道。
“我只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會幫你保護鬱家,保證鬱家不被牽連進去。”
“否則…只要你還在一天,你就永遠不能保證唐珂切爾不會想起你。”喬念目光往下梭巡落在他手上,眼眸望向他時如幽潭,潭水幽深,難以看清底部:“畢竟你只是弄傷了手,不是腦子壞掉了。如果他們的專案進展不順利,難保你那位師兄不會想起你。”
鬱司悼臉上的神色如川劇變臉般陡然扭轉,原本平和的五官瞬間擰作一團,似乎想到什麼,變幻不定。
唐珂切爾脾氣古怪,性格變幻莫測,的確是個前一秒親熱樓肩膀呼朋喚友,下一秒就能翻臉無情的人。
唐珂切爾的前女友記得他,他也記得那個苦命的女人。
他的師兄在對方懷孕後火速搬出兩人愛巢,在第二天還曾在實驗室和他抱怨對方懷孕的事情,說自己並不想有後代也不想對誰負責,說他要求女人打掉孩子被拒絕了,又說他絕不會負責。
這樣一個人之前可能會顧念同門情意放他一馬,後續真有可能如喬念說的一樣,在研究進行不順利的時候找上門來。
一旦他不配合。
鬱家和鬱雲語都會被捲進去。
就算他配合對方。
那些專案太過於敏感,鬱家和鬱雲語也容易成為其他勢力的靶子,變成威脅他的籌碼。
鬱司悼是個聰明人,喬念稍微一點撥,他已經想到很遠去了,並且迅速地做出選擇。
“我幫你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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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鬱欣蘭作為鬱家現在的當家人本應該是這場宴會的主角,需要幫自己的堂妹鬱雲語穿針引線介紹認識上流名門們,幫她在成年後擴充套件自己的人脈。
但這一切都被準時到來的不速之客打破。
鬱欣蘭不得不跟正在說話的某加密貨幣新貴致歉,放下香檳杯,提起裙襬和找上門的男人走到一邊去。
“穆少。”鬱欣蘭如今成熟許多,面對這種局面也能不露怯的維持著自己大家閨秀該有的禮貌。
穆狄就直接得多,張嘴就來:“聽說你和喬念有點私人恩怨。”
鬱欣蘭表情僵在臉上,一時不知道怎麼回他,怎麼有人說話如此直接,不給人家留迴旋的餘地,就像不會和人打交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