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這麼在乎鬱家。”喬念不太感冒的打斷他，抬眼的瞬間眉峰挑起，“還是說你在乎的不是鬱家，是鬱家的某個人。”
鬱司悼臉色驟變：“我記得你從來不用下三濫的手段，怎麼，為了對付第六洲連原則都不要了。”
“注意你說話。”葉妄川淡淡提醒。
“嗬！”鬱司悼卻不管不顧死死地盯住喬念，那眼神彷彿鬣狗，只要喬念侵入他的地盤，他會不顧一切的報復。
喬念看出他眼神裡的警惕和忿怒，拉了下鴨舌帽，言簡意賅的：“被我說對了。”
鬱司悼的表情愈發憤怒：“喬念。”
喬念應了聲，垂眼漫不經心的繼續：“你在乎鬱雲語，所以你沒有和唐珂切爾一起去第六洲研究第六代武器。”
鬱司悼表情徹底遍佈陰霾，直言不諱地問：“你想幹什麼，直說吧。”
他覺得喬念和第六洲的人沒不同，或者說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天龍人本質上一樣——都是輕易地就能決定他人的生死！
所以普通人的情感、掙扎在他們眼裡好似遊戲。他們善於欣賞普通人的崩潰，又從來不肯和普通人共情，這些人沒有憐憫之心，只是被利益驅使的怪物。
“我和唐珂切爾只是師兄弟關係，當初我進導師的團隊的時候他照顧過我一段時間。那個時候我們產生了交集，在一起研究過一些課題，他偶爾也會提起自己的想法，我有段時間對自己的人生規劃相對迷茫，就跟著他一起鑽研過那些想法。”
鬱司悼說到這裡似乎逐漸的冷靜下來，語氣無波無瀾，沒有絲毫的起伏說下去。
“後面我發現他研究的東西具有大規模的殺傷性，我就產生了猶豫。”
鬱司悼只見喬念柳眉輕挑，眼神銳利如鷹，那股子酷勁，好似能穿透一切。
他自嘲輕笑：“當然，我作為研究物理學的人要說什麼看到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就退縮了，未免太可笑。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他也不會相信。”
他說的是唐珂切爾。
鬱司悼直直看向女生眼睛：“你不是知道原因嗎？”
喬念一開始只是懷疑，試探了下他。
沒想到他反應那麼大。
根據他剛剛種種反常的反應，喬念只有三分的試探變成了八分篤定，基本上知道鬱司悼為誰拒絕了唐珂切爾。
鬱司悼不等她說話，微微垂眼：“所以我出了一場車禍，車禍原因導致我左手廢了。一雙不能做精密實驗的手失去了可用的價值，再加上我和他怎麼也有同門情誼。他最後沒帶上我，也沒和第六洲提起我，放了我一馬。”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查到我身上來的……”
喬念這時道：“他的前女友。”
鬱司悼愣了愣。
喬念隨口回答他：“他高興的時候偶爾會和前女友分享生活上的瑣事，他的前女友記得你。”
鬱司悼這才露出恍然大悟來，嘴上吶吶：“這樣啊。”他還在想喬念知道了，第六洲也會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