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掌握的資訊,鬱司悼很寵愛這個小侄女,他就算要走也會等宴會過半再走。”
這些都是紅盟成員們查到的訊息,足夠細緻足夠雜亂,喬念從一大堆龐雜的資訊中整理出來的鬱司悼的生活軌跡、人際關係裡,鬱雲語是出場比較多的一個名字。
鬱司悼為數不多的回家時間裡,鬱雲語都在。
這位鬱家的養子似乎對自己的小侄女有著特別的寵愛,起碼對鬱雲語比對同為鬱家人、還貴為鬱家正統的繼承人的鬱欣蘭親近得多。
……
宴會中。
過了開場致辭和鬱雲語開場舞的階段,宴會開始了自由的交談時間,以及等待侍者送來各種的自助餐與香檳美酒。
大部分來賓迅速去和自己相熟的朋友、合作伙伴打招呼。
還有部份人趁著這個機會結交起新的人脈。
鬱雲語作為今天的主角反倒成為不太受到關注的一個。
她從舞池下來第一時間四處找尋,很快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小叔叔。”她踩著水晶鞋旋轉著撲進男人懷裡。
魚鱗狀亮片裙在追光燈下碎成銀河,香汗順著天鵝頸滑進鎖骨,鼻尖綴著的汗珠比耳畔碎鑽更晃眼。
被她叫住的男人手臂牢牢箍住少女的腰肢,斯文俊朗的臉上掠過一絲無奈之色,眼底帶笑,嘴上卻訓斥道:“都十八歲了還這麼跳脫,萬一我沒接住你摔了怎麼辦。”
鬱雲語仰起天鵝頸,鹿眼裡滿滿的親近,貼在他脖頸撒嬌道:“我才不會摔。你哪次沒接住我?”
“我說萬一。”鬱司悼拍拍她後背,示意她從自己懷中起來:“那麼多人看著呢。被你媽看到又要說你了。”
“哼。”鬱雲語不甘不願的站直了,手還挽住他的胳膊不放,嘟噥著粉嘟嘟的嘴唇不樂意的撅起來:“她最喜歡說我不懂規矩,我就不明白哪兒來那麼多規矩連自己家裡的人都不能親近。”
鬱司悼琥珀色的眼眸如漩渦般深邃,眼底翻湧著暗潮:“我不是你家裡人,所以你不該這樣抱我……”
鬱雲語立馬抬手去捂他的嘴,跺腳氣憤地說:“你怎麼又說這話。你是我小叔叔!爺爺在的時候,你就是我們家的人。現在大姐姐當家,也是這麼說的。你可別妄自菲薄,聽外面那些長舌婦胡說八道。我媽就是聽多了那些人的閒話,那些人才是外人,她們能按什麼好心。就我媽把她們的話當金科玉律去聽。”
鬱司悼看著她小嘴叭叭個不停,聽著她嘰嘰喳喳的清脆聲音,發自內心的勾起唇。
安撫性的拍拍少女的手背,眼帶笑意說:“知道了。”
鬱雲語不太相信歪過頭:“真的?”
鬱司悼又勾起嘴角,看著她眼睛,沒忍住抬手勾了下少女鼻尖,從喉嚨輕輕地抑出:“嗯。”
鬱雲語立馬歡天喜地抱緊他胳膊,眉眼彎彎的說:“就是嘛。你就是我小叔叔,我就喜歡親近小叔叔。我最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