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有個養子也在從事相關的物理研究,唐珂切爾接觸過他,後面不知道怎麼的,那9人裡沒有他。”
她手搭在腿上,垂眼,繼續說:“直接過去找他風險太大,容易暴露目標。”
她不止找了失蹤的9個物理科學家的家人,還找了雜七雜八的人,這樣一來看起來沒那麼明顯。
可如果她又去找了沒失蹤的鬱司悼,就會立馬暴露她知道了。
喬念考慮的很清楚,於是不緊不慢說:“幾天後鬱家有個宴會,鬱司悼會去參加。”
“我們混進去找到他,問問他關於唐珂切爾的事。”
*
三天後。
鬱家小輩鬱雲語的成人禮當天,鬱家包下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給足了鬱雲語排面兒。
細雨中的柏油路泛著油光,二十餘輛頂級豪車如同深海巨獸般依次滑入半島酒店環形車道。
最前方的幻影 VIII以墨綠車身切開雨幕,純銀歡慶女神像在霓虹下流轉冷光,司機垂手拉開後車門時,義大利手工定製西裝的袖口閃過一枚祖母綠袖釦。
緊隨其後的慕尚在噴泉池畔停駐,雅黑車身倒映著水晶吊燈的光暈,某位東南亞航運巨頭踩著鱷魚皮牛津鞋下車,腕間百達翡麗星空表折射出冷冽的光。
喬念就坐在馬路對面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廳,看著對面半島酒店的盛況揚了下眉。
斜刺裡駛出的 urus啞光紫車身劃破雨簾,中東石油王子的繡金坎肩在車門開啟瞬間掠過視線範圍。
不遠處還有幾個加密貨幣的新貴下車。
喬念壓低嗓音道:“看來鬱家對這位鬱雲語不錯。”以鬱家現在沒落的程度能在一個小輩的成人禮找來這麼多人撐場面,已經是鬱家現在能做到的極限。
當然這些在喬念看來就是看著好看,實際上真正蟄伏在M洲的大佬沒來幾個。所謂的東南亞航運巨頭或者中東的某個王子…都不過是面上光鮮的人物。
東南亞不止一家航空公司,中東王室也不止一個王子,她不可否認這些人都算有錢。
可對比鬱家隱世家族的地位,跟他們來往的這些人檔次低了一點兒,能從煊赫中窺探出其中的沒落。
葉妄川僅僅抬頭看了一眼,不太感興趣的攪動面前的咖啡,輕笑一聲,肆意道:“你以為是你。隨便一個接風宴能把非法區的、獨立洲的,還有那些不出世的家族的人都叫來。”
“?”
喬念皺起眉頭,想了想,不太記得了。
“有麼?”
她不記得自己特意叫過誰吃飯。
葉妄川抬眸看向對面:“我們什麼時候進去?”
喬念看看時間,不太著急的:“再等等,等舞會開始一半再進去。”
“不怕人跑了?”他墨色的瞳孔深不見底,眉骨微挑間藏著三分戲謔。
喬念扯了下嘴角,獵豹休憩時的散漫又盡在掌控:“宴會剛開始有主人致辭,還有鬱雲語的開場舞表演。我去找人的,又不是真去參加人家的成人禮,去晚點合適,等他們把流程走得差不多了,我們再進去找鬱司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