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用一種奶聲奶氣的聲音喊到,即使看得出她很努力的在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可聲音不會騙人,要是放到遊戲裡,這絕對是一個不合格的配音演員。
不過,人不可貌相,這一招的威力,確實不可小覷,空氣分子停止了跳動,分子熱運動在此刻停止,世間萬物被定格於此,無一例外。
“哥,抱緊我!”
嬌滴滴的聲音在肖晨安腦海中迴響,他已經很熟悉了這種說話的方式,只不過,對於言語中的舉動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不等他反應,只覺著身邊的事物瞬間變化,五感逐漸地恢復,風聲也漸漸清晰,光影交錯間,他看清了小屋的全貌,看到了正盡力防禦的洛璃,也是瞬間,他回到了比賽場地,那個他被帶走的出口。
“您沒事吧,哥哥?”
團團正準備放下背上的肖晨安,卻發現他好像口吐白沫,面部抽搐不止,似乎非常痛苦,她被嚇得不行,畢竟打架她在行,可醫術她是一竅不通,要是他真倒在這兒,自己可就失去了唯一的主人,變得“無家可歸”了。
過了好一會兒,肖晨安一手捂著翻滾的胃,另一隻手抹了抹嘴角,面部的扭曲感並未消失,或者說,應該是面部痙攣了。
“沒事,暫時還死不了。”
團團又湊的近了近,瞪著她水靈的大眼睛,確認了再三,直到他表情恢復正常後,才放心了不少。
小黑屋那邊。
洛璃廢了老大力氣,終於解開了“禪定印”,但她始終沒想明白,難道自己長得很可怕嗎?肖晨安跑個什麼?
讓我們回到場館。
肖晨安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團團,他還沒有這麼認真地看過她,上一次只是為了確認年齡,並沒有多留意些什麼——誒,這裡就要提醒下某些思緒不端的讀者了,我們肖晨安是什麼人啊?怎麼會幹那種齷齪下流拿不上臺面的行徑呢?
好吧,不得不承認,即使他假裝“很努力”地剋制自己,可眼神最終還是停留在了那個部位,那個令每個男人都為之瘋狂的地方。
“怎麼會......這麼完美啊?!”
肖晨安不經意間說出了這句話,就像是在欣賞某件島國藝術品,卻絲毫沒在意還有個人在旁邊。
“哥哥,哥哥?”
團團不知道這些,她連性別的概念都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哥,哦不是,她主人現在突然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口水從嘴角溢位,如果用一種誇張的病來形容的話,就是“小兒麻痺症”。
溫柔的呼喊聲把他的思緒,從軟綿綿如棉花糖般的席夢思床墊上拉回,要不是團團聲音細膩,面容姣好,肖晨安絕對要發作,質問她為什麼要打擾自己的春色白日夢。
“啊哦,沒什麼,我就隨便看看。”
他還真說得出口啊,什麼叫“隨便看看”?這是能播的嗎?這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應該說出口的話嗎?還有,這是能對一個未成年少女拿上臺面對話的嗎?
可惜啊,此時少了一巴掌,要是小桃在的話,肖晨安今天不去趟醫院打點激素,估計就見不著明天的太陽了。
團團倒是沒什麼反應,聽到他說沒事,那便是真的沒事,她絕對不會多問分毫,稱呼的改變並沒有影響二人之間的關係,肖晨安依舊是自己的主人,擁有不可抗拒的絕對掌控權。
一前一後,兩人走的倒是挺整齊,團團顯然還在適應這個身體,或者說,這種走路方式,畢竟原來無論是貓還是老虎,都是四驅,這一下子換到了兩驅,確實需要一段適應時間。
她就這麼跟著肖晨安,肖晨安走一步,她走一步,兩人漫步在十點多的街頭,吹著漢江免費的晚風,十月底的秋,終於迎來了一絲涼意。
也就是這時,神經大條的肖晨安突然心細了一回,帶著團團走向一幢超大型商場。
“耐克,阿迪,李寧,安踏,吉普......哪家店有女裝賣啊?”
的確,他遇上了世紀難題,這不是動動腦子就能解決的問題,相反,這就像物理中的某些公式,你沒聽課、不會背,那題目就是做不出來,並不是計算能力有多強,邏輯有多清晰就能解決的,除非你是牛頓化身,從頭到尾給它推理一遍,那才有可能做出來。
可惜,肖晨安明顯不是牛頓,別說牛頓了,就連那個滿口胡言的亞里士多德,他再修行個幾千年也配不上。
因此,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只為找到一個合適的女裝店,給團團搭上一身好行頭。
話說,作為學生呢,肖晨安還算是比較富有的,至少來說,他一個月的生活費能保證他在衣食無憂的情況下還有些餘額,如果按武漢市平均工資2500來看,他也大差不差,混個低保也還算湊合。
於是,他們依舊保持隊形,踏著正步前進,除了肖晨安左顧右盼的樣子有點像個偽軍外,其實走的還蠻有氣勢的,尤其是團團,步履輕盈,如蜻蜓點水,仙氣十足,像是剛從仙界下凡的九天玄女,好奇洋溢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