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肖晨安一起被帶走的,還有那個一臉蒙圈的團團。
她是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目前她記憶中的,只有那個兇狠的壞老頭,和一位漂亮的大姐姐。
雖然是叫那位大姐姐,但並不代表團團比她小上多少,團團可是生活了千萬年的神獸化身,只不過就在五分鐘前,她的主人給她規定了年齡,也就是比肖晨安小上一兩歲,因此,她喊洛璃大姐姐也不為過。
等他們二位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肖晨安的手機上顯示了數不清的未接電話,以及無數條新訊息,不用看也知道,能夠這麼執著的每隔一分鐘轟炸一次的,除了他爸媽,也就只有謝初桃了。
他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因為無論電話鈴聲來的有多胡鬧,滴滴答答地響個不停,他都沒辦法接聽,因為他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或者說,是那部分肉體的存在。
“團團,你在嗎?”
“在的,哥哥。”
“你現在可以自由行動嗎?我好像被困在某個地方了。”
說話的同時,他還努力地去感受周圍的環境,不過很可惜,什麼也沒有,連最基本的嗅覺、聽覺、觸覺都消失了,溫度、溼度更是不復存在,自己彷彿一個失去了五感的喪屍,除了還活著,與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聯絡。
“‘白虎座’對嗎,還有這位不太老實的小妹妹?”
雖然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但以他的直覺來看,這個聲音並沒有惡意,至少比魏徵那老傢伙要令人輕鬆許多。
“請問你是?”
“哦對了,我還沒有介紹我自己,不好意思,其實就在幾個小時前,我們也有過一面之緣,我是初賽的主裁判洛璃,上海一汽旗下的首席靈動者。”
肖晨安記得洛璃,那個眉目清秀,乾淨利落,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哦哦,洛璃裁判吶,幸會幸會——請問,您大動干戈地把我給綁起來,是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嗎?”
肖晨安也是長驅直入,客套了沒兩句後就情商全無,說話完全不過腦子,難免經常惹某人生氣。
不過洛璃倒是無所謂,搭了他兩句話後,也進入了正題。
“你是‘太極虎’的新成員對嗎?”
“啊?不敢當不敢當,我哪是什麼核心成員啊!”
“我是說,你是剛剛加入的新成員,對嗎?”
“誒別生氣嘛,開個玩笑而已......”
您瞧瞧,再好的脾氣,再高的修養,遇上肖晨安這麼個油嘴滑舌、腦回路新奇的主,想要做到保持平常心,那肯定是難如登天的。
不過洛璃是誰啊?她作為上海的首席,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而大發雷霆,耽擱了大事?
於是她接著說道:
“既然如此,想必你也聽說了你們隊長的一些風聲,可否把你所知道的,如實跟我娓娓道來?”
這句話突然令肖晨安有些警惕,洛璃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難道她也是計劃的一環?
沒錯,他的智商突然上升到了一個高度,不過很可惜,有沒有完全實現從零到一的突破。
“我覺得你現在沒得選,不是嗎?”
話音剛落,一片櫻花浮現在他眼前,慢慢地向他逼近,當那片本該柔軟的櫻花貼上他脖子時,一股刺痛席捲而來,那種久違的痛感越來越劇烈,傷口越開越大,從一條縫變成了一大片,他想揮手製止,卻怎麼也抓不住,只得任憑鮮血從傷口中溢位。
“我說,我什麼都說......”
肖晨安被疼痛刺的不敢動彈,拼了命地喊出那句經典的“漢奸語錄”。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很老很老的高僧,在一座很高很高的山上,給了我一本很舊很舊......團團,幹她!”
說時遲那時快,白金色的鋼爪橫空掠過,震起蕩蕩波瀾,微動的空氣波向前推進,所過之處,一切都將被定格。
“禪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