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帝安的自述,屈謹言不難知道過去穆家與四大勢力之間的一些隱秘。這三年來與穆薇琳長久的接觸,多少也知道一些穆家以前的過往。穆薇琳並不是獨女,還有著一個哥哥,並且在天州市頗具名氣,一直都被視為穆家下一代的接班人,而穆薇琳作為女兒身,卻從未在公眾面前露臉。
只是不幸的是,這名寄予厚望的穆家接班人,卻早在十多年前英年早逝了,如今聽帝安提及,似乎並不是所謂的意外那麼簡單,就連穆家老爺子的死,也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見得他沉思,帝安繼而戲虐,“哦,對了,忘記跟你說了,知道穆重的上一任是怎麼死的嗎?”
屈謹言抬眼,後者冷笑,目光相視,隨即一字一頓道:“很不巧,正是死在我的手上。你說繼他之後,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屈謹言屏氣凝神,對於他的挑釁不為所動,說話間,目光若有若無的便又向場外的時鐘瞥了一眼。
然而,僅僅是這一眼,待他收回目光時,突感身前有著一股凌厲的颶風襲來,當即打起了百分之一百的精神。
“你的對手是我,分心......可是會死的啊!”
隨著這一聲壓抑的低吼,雷霆般的攻擊密密麻麻的落下,無疑要比之前更為的迅猛,且攻擊手法也大不相同,劈、崩、鑽、炮、橫,動作不一,變幻莫測。
面對帝安突然轉變完全陌生的戰鬥方式,屈謹言一時間倍感吃力,頗有些應接不暇難以招架的意味,在帝安狂風暴雨的攻勢下,節節敗退。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還不相上下的,怎麼突然感覺這帝安又變厲害了?”
貴賓室,別說鍾若嫣了,全場起碼有大半的人都摸不著頭腦。
苟皓明饒頭,對於場中突然轉變的情況,同樣有些不明所以,超出了他理解的範疇。
劉牙也是語塞,皺著眉頭,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不語。
“應該是拳法起到了扭轉局面的作用。”
關鍵時刻,還是閱歷稍高的謝成毅看出了一些端倪,面色凝重道。
“拳法?”
赫云溪皺眉,看了他一樣,不過後者似乎也不是很清楚,之後便沒在言語,靜心看著擂臺上的比賽。
高臺上,王天燦笑,“五形拳,看來咱們的這位武學大師,終於肯拿出一點東西了。”
“之前也只是聽說,今天一見,這現今無人練的無聊武學,似乎也不是一無是處。”
蒙面旗袍女子斂去了那一絲嬌媚,出奇的正色了一次。
穆重始終一絲不苟,不過仔細發現的話,他的面色較之前還是凝重了稍許。對於帝安他是知道的,傳聞出自一個深山寺廟,從小便習得武術,不論是棍法還是拳法,都樣樣精通,在同實力的情況下,一旦展現這些絕學,可以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實力,無疑是非常強勁的手段。
“看來,在這方面我們的鬼面堂主完全沒有應對的經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今天晚上就有些可惜了。”
說話間,隨著帝安攻勢不斷,屈謹言連連敗退,終是無暇之下被一拳正中胸口,當即一口鮮血噴出,狼狽的栽倒在邊緣的鐵網上,隨後一動不動。
“譁。”
見狀,全場突有驚呼響起,似乎結果來的太突然,有些難以相信。甚至有人激動之下,直接站起了身子,滿臉呆滯的看著擂臺上的情形。
貴賓室,鍾若嫣、赫云溪雙手當即忍不住扶住了面前的玻璃窗,一時間心提到了嗓子眼。而此時的警局內,隨著屈謹言一口鮮血噴出栽倒在地上,林懷柔豁然起身,面色煞白,六神無主,茫然的看著螢幕上的畫面。
結......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