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福星高照,激烈的戰鬥依舊在繼續著,場中的兩人如同野獸一般,上演著最原始的廝殺,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技巧,拳拳到肉,見招迎招,打擊感十足,看的全場觀眾都是熱血沸騰,酣暢淋漓。
屈謹言雙目猩紅,這一點跟三年前並無太大區別,而有所不同的是,相較之前,不管戰鬥如何激烈,他神情始終冰冷肅殺,完全克服了情緒上的影響,沉著冷靜。
就這一點來說,就比穆重要來的好,後者雖然能借著暴走增強自身的實力,但卻被那暴戾嗜殺的情緒所左右,一旦進入暴走,就會變得好戰,同時理智也會或多或少受到影響,在戰鬥過程中漸漸迷失自我。
帝安表情逐漸凝重,與屈謹言交手已經上百個回合,兩人看似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完完全全的肉搏,但其中的細節只有他們少數幾個人知道。
如果之前屈謹言展現出來的實力,能讓的他正視的話,那麼透過一番激烈的交手下來,所表現出的戰鬥經驗,以及戰鬥過程中對各種小細節的處理,足以讓的他感到心悸,有了危機感。
真正的高手之間,實力固然重要,但在實力相近的情況下,決定勝負的,往往都是戰鬥經驗和隨機應變的能力,以及技巧上的這些小細節。
他之前之所以能風輕雲淡自信滿滿,所依仗的,便是自己多年的戰鬥經驗,以及自己畢生所學的武術。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屈謹言僅僅用了三年時間,實力有了質的提升不說,各方面的戰鬥素質也直線飆升,實在是不可思議。
“呼!”
兩人僵持,拳頭帶著破風聲,皆是從面頰擦過,然後緊緊被對方握在手中。
“很難想象,這短短的三年,你是怎麼做到的。”
彼此相視,不過一米的距離,都能清楚的看見對方臉上的毛孔。
“緊張了?”
“呵。”
帝安嗤笑一聲,面上突有冷冽,抬腿便向著屈謹言壓去,而後者也不甘示弱,腳下生風,連連與其相悍。
不相上下,饒是帝安進攻意圖多麼強烈,卻總是被屈謹言有效的抵禦,佔不到好處。
見狀,兩人似乎心有靈犀,左手皆是鬆開了對方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雙向著對方轟去。
又是一記拳頭相撞,兩人動作幾乎同步,身子當即止不住後仰,不過在分開的剎那,雙方也沒有放棄這大好的機會,抬腳紛紛印在了對方的胸膛上,然後在大家的目光下,各自倒飛出去。
無疑是精彩的,兩者實力伯仲之間,打的非常激烈,戰況焦灼,難分難解,時時刻刻都吸引著大家的眼球,倒也跟預期的一樣,沒有令人失望。
樓上,四大家族的人一臉凝重,而在穆家貴賓室裡的赫云溪、鍾若嫣等人,隨著屈謹言倒地,都不經心中一顫,湧現出一抹焦急。
全場矚目下,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歡呼吶喊,屈謹言和帝安緩緩起身,遙遙對峙。
“怎麼,不是說要弄死我嗎,那你又在等什麼?”
帝安還是有所察覺的,除了最開始屈謹言有主動向他進攻外,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是處於被動狀態,看似有來有回,其實都是不得已的以攻為守。
屈謹言淡漠,只是不動聲色的用猩紅瞳孔瞥了眼場外。
見狀,帝安會心一笑:“不用看了,你們烈火堂現在固然強大,但要想吞下我們,可沒那麼容易。
四大勢力之所以能一直屹立不倒,不是沒有道理的,當年穆家老爺子扶持烈火堂,企圖一家獨大,重新掌握天州市地下世界的控制權。
然而,現在我們依舊存在,而老頭子卻落得個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下場,最後更是搭上了一條老命,甚至整個穆家都差點覆滅,他也為自己的輕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希望你們不要忘了,天州市不單單隻有你們烈火堂,還有我們三大勢力,即便你背後有那個女人,在面對共同的敵人,三大勢力從來不會手軟,還望你們不要重蹈當年的覆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