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幫你的人。”
“你、你答應我不拆孤兒院了?”屈謹言的話不無令她欣喜,彷彿這些天壓在她肩上一籌莫展的大石,此時不翼而飛了般,身心頓時輕鬆了起來,先前的疑慮也拋擲腦後。
屈謹言笑了笑,之前沉悶緊張的氣氛頓時變的輕快了起來。昨天晚上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倒也不是因為安若今天的這番話打動了他,雖說確實讓他有些動容。
在安若身上屈謹言彷彿看到了從前的自己,將心比心,如果當時沒有姑姑收養,他現在又是怎樣的一番面貌?他能體會安若的心情,對這些孩子同樣抱有憐憫和不忍。
屈謹言不是聖人,也不是沒有所謂的缺點,但就這件事情上來說,他還是想幫上一幫,或許也跟他自己的遭遇有關。
“先彆著高興,在這件事情上,我雖說有些權力,但這麼大的事情,公司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我知道的,只要你有這份心,就很感謝了。”安若由衷道,像個虔誠的信徒。
點了點頭,屈謹言看著安若的目光多了一絲玩味。
“還有,我之所以幫你,可是有條件的哦。”
安若面色一滯,狐疑的同時已然思量了起來。她不傻,這個時候以孤兒院為籌碼,明顯是有所意圖的,有可能需要幫他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甚至說貪圖她的姿色想得到她,也不是沒有可能。
“什麼條件?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不觸碰法律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帶著沉重複雜的思緒,良久她才出聲詢問道。
眼下屈謹言無疑是蒲公英孤兒院的希望,因此,她不想失去這觸之可得的機會,哪怕條件過份一點,她都可以考慮。
然而,屈謹言的話卻大出她所料,也讓的她摸不著頭腦。
“放心,我的條件很簡單,即便我現在不說,到時候你也會知道,不過前提要看老天爺是否作美了。”
這......是什麼意思?到時候會明白?老實說安若還真有點懵。
其實在孤兒院這件事情上,他是有把握的,之所以做為難狀,也是有自己的一些小心思的。
這且不提,只見他接著有些玩味的看著她道:“我是該稱呼你為安若呢,還是苗亦可小姐?”
出奇的平靜,在聽聞了自己多年未用的名字後,她不作表示。若無其事的走出了數步,蹲下身子,在路邊的草坪中拾起了一朵蒲公英。
迎著餘暉,她舉起了手中的蒲公英,輕輕吹出了一口氣,頓時整個蒲公英就剩下花骨朵。
看著迎風飛舞的蒲公英,她面上閃過一抹決然之色,響起了她斬釘截鐵的聲音。
“早在許多年前,那個曾經叫苗亦可的小女孩已經不在了。”
“有的,只有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