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陸淵將房門開啟,裡面很重的菸酒的味道,凌承的眉頭又擰了起來,推門直接進去。
四周看一下,沒有什麼異樣,坐在了靠近窗戶的沙發上,低頭瞧著桌面上放著的兩瓶空酒杯,好奇的問,“和朋友喝的?”
陸淵笑著說,“是啊,一個朋友,才走,哥怎麼找到我這裡的?”
“問,知道你肯定住在自己家的酒店,一問就知道了。”
陸淵想了想,好像之前跟穆楚說過自己住哪裡的,不過凌承這麼晚了……
他眼睛眨了眨沒什麼表情,只輕笑,坐在了凌承的對面,翻開一隻空下來的酒杯,倒滿了之後遞給凌承說,“喝口吧,咱們哥兩個很少一起喝酒的。”
凌承看一眼,沒接,一直垂頭,他在心裡琢磨,這件事到底和陸淵有幾分聯絡。
想當初那些人阻攔陸定海和陸淵媽的時候可沒少出損招,當時陸淵媽被人退下樓,一條腿都斷了,肚子裡的孩子卻沒事。
這件事對陸淵媽打擊不小,才會退縮允許了陸定海與陸家遇母親結婚的。
婚後,陸定海仍舊和陸淵媽藕斷絲連,被陸定海的父親知道了帶著陸淵媽打掉了孩子,陸淵是之後才有的。
這麼大的事情陸淵媽不能不告訴陸淵,依照陸淵睚眥必報的性格也不可能不報復那群人,怎麼還會跟那群人合作呢?
難道是陸淵自己的主意?
不能,這麼多事不可能陸淵不找幫手,可誰會公然與陸家為敵?
凌承想不明白,有些頭疼起來,端著酒杯,一口喝光了。
陸淵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凌承,心中想著自己的心事。
凌承一直都是自己的哥哥,比自己能力強,遇到事情比自己冷靜,從小到大他都聽父親在自己跟前唸叨著要他跟凌承學習,可這個哥哥他都當成仰慕的神一樣,自然也是見不到幾面的。
這麼多年兩兄弟一直因為家裡的事情不和睦,說到底其實也沒多大冤仇,可就是融合不到一起去。
就算現如今他已經慢慢的與陸家遇和好,到底是不如親兄弟的。
可是……
陸淵沒往深處想,默了很久才吐出一口氣問,“哥,是不是家裡的事情有了結果了?並且很難辦?”
陸家遇眉頭一挑,看著他。
陸淵繼續說,“哥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陸家遇打量著陸淵的臉色,的確,他所熟悉的那個陸淵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陸淵了。
“哥,有事情就說吧,很難做我去做,我知道你有些事情很為難,現在馬上要升職了,可我還是普通百姓。這件事對嫂子打擊很大吧,嫂子現在還好嗎,當時都要嚇死我了,嫂子被嚇得臉都白了。”
嫂子?
凌承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不禁心中冷笑,陸淵啊,任由你如何偽裝,到底是露出馬腳。
凌承搞清楚了,反倒沒有了那麼多畏首畏尾,不僅釋然了。
不再發愁的他,笑了起來,搖頭說,“沒有,就是覺得這件事跟咱們陸家關係不小,我覺得挺對不起穆楚,又沒有人訴說,走著走著就來了這裡,給我滿上。”
陸淵楞了一下,訕訕的笑,“哦,那好,咱們哥兩個就喝點,我去拿。”
陸淵轉身去了離去的廚房拿酒水,凌承也站了起來,幾個手勢過去,樓下的黑子一點頭,帶著人上樓,劉銘跟在身後,幾個人出示了證件,開始搜尋酒店的所有出入和影片來源。
凌承和陸淵喝酒的這會兒,劉銘已經複製了近一個月的影片錄影帶著人出來,黑子給陸家遇打電話,通知他下來。
凌承看一眼電話,衝陸淵笑笑,“我要回去了,你嫂子來電話催我回去。”
“……好,我送你。”陸淵搖晃著身子起身,臉頰微紅。
凌承笑著沒同意,推了他一下,自己出來了。
外面的空調開的很低,透了一點風,凌承就清醒了不少,想到昨天晚上跟陸淵喝酒,那麼點他就醉了?
凌承嘴角帶笑,這件事,他會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