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和他媽媽看著陸淵走遠才轉身往病房裡面走。
凌承順便問,“我爸在陸淵媽那裡?”
她媽媽恩了一聲沒說什麼,只隔著門縫看著裡面的穆楚,正在跟姥姥說話,笑著,看樣子是沒事了,點頭對凌承說,“都離婚了,我不在乎了,你現在要緊的是照顧好穆楚,咱們家的事情是咱們家自己欠下來的外債,寧願自己出事也不能叫穆楚受牽連,你儘管去查,背後需要什麼人的直接跟我說,我先回去,住處安排好了,你們先住著,實在不行,別墅那裡收拾好了就賣掉,趁早換個地方住。”
“我知道,放心吧,你路上小心,我們隨後就到。”
凌承看著自己母親走遠才推門進去,正聽到穆楚和姥姥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樂不可支,滿臉堆笑。
“凌承,我姥姥給我講了我小時的糗事,你聽到了嗎?”
凌承笑著搖頭,“沒有,穆楚,我們去公司住,行嗎?”
穆楚不反對,她的想法是隻要有凌承在,去哪裡都行,笑著點頭說,“好啊,那姥姥呢?”
“姥姥也去,最近都跟咱們在一起,我估計要出去查這件事,沒時間陪在你身邊呢。”
凌承一面幫穆楚穿好衣服一面看著她臉上的傷痕,皺眉說,“不會留疤痕的,你別擔心。”
穆楚哪裡擔心了,擔心的是陸家遇,“我沒擔心啊,嘿嘿,反正沒毀容,現在也不害怕了,那麼我們走吧!”
姥姥呵呵的笑,牽著穆楚的手,回頭看一下陸家遇,滿心歡喜,她這個長輩是越看凌承越歡喜。
凌承卻心頭沉重,穆楚和姥姥對他的寬容喜歡叫他更加自責,自己的職位再高又如何,還不是不能照顧好身邊的親人,一次又一次的出事,都叫他措手不及。
到了公司,凌承安頓好了穆楚和姥姥就帶著人從公司出發了,直奔自己的那個殘破不堪的房子。
負責人來過後取證了一些東西就走了,凌承媽媽在上頭安排好了人過來協助,將證物也帶了過來,連夜,凌承帶著人從背書的後面一直追了過去,一直查詢線索,最後在附近的路上看到了監控,紛紛鬆了口氣。
總算有一點半點的線索了,大家都覺得這個夜沒白熬。
幾個人在車子外面等劉銘追查影片資訊的時候黑子和凌承帶著人在外面一起抽菸、
黑子納悶的嘀咕,“頭頭,難道說那群人沒抓乾淨嗎,這也太歹毒了,直接過來炸人,看那東西好像是什麼高科技呢。”
凌承的家裡也大多都是高科技,各種電光印象,各種水流控制,用一些電子產品攪亂內部很是容易,可能進入他家人不多。
他的腦海裡面浮現了當天晚上陸淵喝醉的場景,使勁皺眉,狠狠的吸了口香菸,吐出口白霧,沒吭聲。
黑子又說,“頭頭,該不會是身邊的人下手的吧?”
凌承最後狠吸一口香菸,將菸蒂彈飛了出去,說,“繼續查就知道了,不管是誰,抓到了先打一頓。”
黑子笑嘻嘻的一點頭,這是慣常手段了,犯罪的都是壞人,打一頓是肯定,可現在毫無頭緒。
劉銘那邊已經調查了很長時間,一點訊息都沒有,凌承也有些急了,可還不能催,畢竟劉銘的那種技術工作不想他這種可以加班點動手差,他就算是忘了一些東西還是瞭解的。
半夜的時候,劉銘從車裡面探出半個身子來,看一眼凌承,滿臉愁容的說,“陸少校,我覺得你最好過來看一下。”
凌承急忙忙走過去,看一眼影片上的分析,嚇了一跳,不敢相信卻又好像真的肯定了這件事一樣,之前他也是這麼想的,可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你覺得呢?”凌承在問劉銘的意見。
“我覺得,是他……”
黑子擠著腦袋過來瞧,也嚇了一跳,這個人誰不認識啊,“頭頭,這……不能吧,真的是陸淵?”
凌承皺眉,盯著那個影片上定格的人臉說,“現在去找他。”
既然是陸淵,那就好辦了,給出去的東西就拿回來,直接叫他滾蛋,之後交給警方,可也不能太沖動,他還多了一個心思,擔心背後有人利用他們兩兄弟,本來就有隔閡,想要利用他們的關係也很容易的。
“頭頭,如果真的是呢,打算怎麼做?”車上,黑子緊張的問。
劉銘回頭看一眼他們,繼續低頭查詢影片,這件事他也覺得有些蹊蹺,當天晚上陸淵喝醉了啊,難道是裝的,還是說陸淵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他已經將那隻炸燬的東西送到了國外朋友那裡去研究,即便研究成果沒出來也能猜的出來那個小東西想要炸燬整個水管道需要一段時間的除錯,可不是放下了就能立刻起作用的,難道還是說陸淵之前來過就開始動手腳了。
可是他之前卻沒有任何訊息啊。
“嘶……”劉銘也是一頭霧水,急的吸氣。
凌承一直沒吭聲,眉頭擰起一塊大疙瘩。
等到了陸淵住的酒店才說話,“我先進去,你們等我訊息,看我手勢,沒查清楚之前不能輕舉妄動,還有這件事……暫時保密。”
凌承推開車門下去,看了看手錶,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這個時候去找陸淵的確是有些懷疑什麼的,可也不能不去,望著這間陸氏集團旗下的酒店,忘了好一會兒才匆匆往上走。
在前臺,他證明了自己的身份,早有經理出來安排查詢,陸淵用的是公司秘書的名字住在這裡,所以任何費用都沒有少,只是不知道陸淵竟然在這裡,就在七樓的一箇中檔的房間。
經理帶路,凌承站在門口的時候敲響了房門,裡面傳來陸淵的問話,經理這才離開。凌承回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