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你繼續要穆楚才對啊,穆楚只有這些彙報你,不是嗎?你要的不就是這些嗎?你告訴穆楚,告訴穆楚啊!”
凌承將頭埋在穆楚的懷裡,穆楚感受他眼中的熱淚不斷的湧出來,顫抖的身子之下全都是說不盡的悲傷,“霜霜,穆楚不會,不會。穆楚這樣做是為了你好,你要清楚,你要清楚。”
穆楚慌亂的搖頭,不肯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個字眼,倔強的想要聽到他說繼續要穆楚,無情的要穆楚,穆楚才會心安,穆楚才會繼續堅定的走下去。
身體上的軀殼好像在這一刻全都化為烏有,再沒沒有了壁壘叫穆楚躲藏,無情的展露出穆楚原本的模樣,千穿百孔,醜陋而又猙獰。上面佈滿了不乾淨的痕跡,如何都清洗不掉。
早上的時候,穆楚蜷縮在溫暖的床上,身上披著鬆軟而又溫暖的羊絨毯子,他安靜的躺在穆楚的身邊,翻身的時候穆楚看到他的雙眼依舊紅著,看穆楚的時候帶著幾分叫穆楚覺得渾身不舒服的溫柔。
穆楚毫不在意的掀開羊絨被子,赤著身子走下床,撿起地上被穆楚扔掉的酒杯,倒滿了紅酒,端著酒杯坐在沙發上低頭大口的喝著,他只偏頭看著穆楚,沒有任何神情,當穆楚喝光了一整杯的紅酒,竟然才覺的一整夜的冰涼終於有了片刻的溫暖。
現在時間才是早上的九點多,他告訴穆楚十點多的時候就會知道穆楚金扇會不會被放出來,穆楚繼續安靜的等待著,可當穆楚喝光了面前的紅酒,好像等不到十點鐘的到來,直接一頭醉倒,歪著身子所在沙發上,笑呵呵的看著他。
穆楚想穆楚還是很清醒的,只是這份情形之中一直帶著他的影子,當年的那些場景不斷的在穆楚的腦海裡湧現,揮之不去,卻又不能重新面對著。
過了一會兒,電話終於響起,他震驚的將電話接起,只放在耳邊聽了一會兒,就結束通話了。
穆楚已經沒有了清醒的神智等待著他對穆楚說什麼,可他還是對穆楚說,“你金扇出來了,在會所,事情過去了。屍體沒有找到,現在估算他沒有死,你暫時在穆楚這裡。穆楚會叫人找到他。”
穆楚呵呵的笑著,將最後一點酒倒在了地毯上,換了個姿勢,揮舞著手臂向他招手。
他無奈的深吸一口氣,走向穆楚……
只安靜的坐在穆楚的身邊,將穆楚手裡的酒杯搶走,低頭看了一下,放在手指上繞著圈,低頭說,“別鬧了,難受就發洩出來,你現在折磨的是你自己。”
穆楚呵呵的笑著,不過穆楚在嘲笑穆楚自己,嘲笑自己的愚蠢,堂堂會所的一姐,竟然混成了今天這個鳥樣子,伸手縮手都躲不開眼前的男人,穆楚真的很沒有出息呢!
從他這裡離開之後穆楚直接回了家中,這天晚上,金扇就回來了。
穆楚們抱在一起哭了很久,金扇最後告訴穆楚說王叔找到了,他沒有死,是凌承的人送他過去自首,還說當天的事情是故意那麼做想要陷害穆楚們,其實當時自己都是裝的。
穆楚知道事情不是王叔說的那樣,可金扇卻確信不移,穆楚沒有跟她說穆楚去了凌承那裡,穆楚求著他要穆楚,只因為穆楚不想叫金扇在裡面出不來,外面只剩下穆楚一個人。穆楚會害怕,穆楚會無助。
這天穆楚和金扇沒有請假,甚至一同去了會所,不管外面的世界發生什麼樣的變化,會所裡面依舊喧鬧著。
後半夜的時候穆楚已經喝了五圈了,最後一場下來穆楚差一點將隔夜飯也吐出來,扶著衛生間門把手,穆楚開了很久才將門把手擰開,最後扶著牆壁勉強往外面走。
金扇在外面等穆楚,瞧見穆楚出來上前攙扶,穆楚將她推開,有些看不清楚的使勁衝著她笑,坐上車子,穆楚就沉沉的睡著了。再一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金扇出門去了,為了表示感謝這次事情朋友的相助,她要請大家喝酒,而穆楚,現在是真的陪不動了。
開啟手機,看到裡面的幾條簡訊,很多都是廣告,不過其中一個卻是肖逆。
他已經很久不曾與穆楚聯絡了,自上次之後穆楚說過不要來往密切,他再打電話給穆楚穆楚也沒有接過,這一次直接打了簡訊,告訴穆楚他就在穆楚家樓下,並且時間是一個小時之前。
穆楚無奈的將電話回撥過去,“肖逆,穆楚才睡醒,你走了嗎?”
“開門吧!”
呃……他竟然一直在外面等著。
穆楚起身隨意的洗了把臉,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光著叫去給他開門。
剛開啟門就嚇了一跳,他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