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別求我了,你求我也沒用。我知道你為了我好,我更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可……問題是,生活不是這麼過的。我希望我的男人不需要隨時都跟我彙報他的一切,至少遇到困難了我們該共同進退,這才是夫妻。你懂得什麼叫夫妻嗎?”
凌承一怔,無力的搖頭,他的確不懂。
他以為的世界力自己就是那高山,是一切,是扛起一切困苦的強大男人。
他慢慢的包裹自己,強大自己,以為給了穆楚足夠強大的壁壘,她就是最幸福的女人。卻不知道,兩個人就因為在這種無數次的沉默變成了不得不的互不干涉,互相冰冷,互相……陌生。
“凌承,你有時間好好回想我們熱戀的樣子。那時候你忙,我也忙,不比現在見面時間多,但我們見了面都在做什麼?說話,談心,打鬧,我們很有生活,那才是兩個人該有的樣子,而不是冷靜,安靜,互相沒話說。離婚後,你意識到了這一點,可……遲了!”
凌承從穆楚家裡出來,渾渾噩噩的坐在車上抽了許久的香菸。
等他發動車子離開,卻發現自己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開車了。
蘇景的電話也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
凌承狠狠擰眉,拿起電話,菸蒂甩出車外,“在家等我,你上次的酒準備好……”
……
幾天後。
穆楚終於幫肖逆忙完了所有凌承的庭審資料。
她也有了自己的時間回來忙自己的事情。
很晚的時候,穆楚給肖逆打電話。
電話才撥出去,她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尋常。
最近兩人因為工作關係經常見面,甚至一整天都在一起。
忙工作,談庭審,見客戶,商量對策。
這期間自然的就像是從前在一起工作的時候一樣。
可她在不知不覺中多了一個很奇怪的習慣,到了家第一時間給肖逆打電話。
不管多晚。
她看著電話上肖逆無數次的通話記錄愣住了,每一次的通話都不少於三十分鐘,最長的一次超過了兩個小時。
她不記得兩個人都在聊什麼,可能有時候就是在沉默,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想到了什麼又開始說,自然的好像結婚了三年的不是她跟凌承而是肖逆。
穆楚驚的縮了手,電話啪的一下砸在了地磚上。
她被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地面。
穆凱聽到聲音伸腦袋進來偷偷的瞧,被穆楚呆住的樣子也嚇住了。
“姐?電話燙手嗎,你幹嘛?想買新的?咱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喂?喂?姐!”
穆楚驚的肩頭一抖,“啊,啊?做什麼?”
穆凱電話拿起來,螢幕已經碎了,水果手機就是這點不好,螢幕特別脆,“電話壞了,你幹嘛呢?誰打騷擾電話了,是誰?還是那個什麼葉奉賢?”
“不,不是,我,我愣神了,想事情想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吃飯了嗎?”
穆凱仔細看穆楚的臉,手指頭在她臉上晃了好幾下,“姐,你傻了?我們一起回來的,在公司吃的飯,我們才到家啊,你怎麼了你?”
“……哦,我沒事,你出去吧,我要睡覺。”
“你不洗澡了?你看看你滿臉妝。”
穆楚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竟然還沒洗臉。
“我去洗澡。走開,臭小子,別沒事進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