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潘德的言行,一種久違的熟悉感迎面而來,那是一種軍人獨有的特質。
“我看胖哥叫你潘子,我以後也叫你潘子吧。你也別聽徐三叔他們說的總叫什麼舵主舵主的,那是叫給別人聽的,沒有外人的時候,咱們還是兄弟相稱顯得近乎不是嗎?哦對了,你是那個部隊的?我剛從北京軍區第六十五軍退伍。”楚天祿一看見當過兵的就想問對方的部隊,他卻忘記眼前這位是因為犯錯被送回家來的。
潘子聽了楚天祿前半截的話心情本來是挺好的,但聽到後半句,他的臉上明顯不自然起來!!那模樣就像是一位犯錯後沒有得到改正的機會孩子一樣。照此看來,他對於被送回家至今都還沒能釋懷。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罷。走,我領你們去入住的旅館,這裡條件不好,大夥湊合一晚上。”與楚天祿說完,潘子這才與泥鰍和鐵蛇還有其他人打招呼。
到了預定好的房間裡,楚天祿才知道這次他們來的人可真不少。光潘子就帶了十幾號人,光傢伙就用了兩輛小卡車才拉下。
潘子見楚天祿一臉的倦容,識趣的沒說幾句話就退出了房間讓他們休息。
楚天祿住的這間房間理論上算得上是一間小標間,有兩張帶海綿墊子的床和簡單的床頭櫃,本來泥鰍是想和楚天祿睡一個房間來著,但老黃谷堅持要與楚天祿一起住,無奈泥鰍只能一臉不爽的去找鐵蛇了。
他可不想再與啞鱉住一個房間了,他有時候會想,要是自己與啞鱉在荒島上一起生活幾年會不會把說話這功能給退化了!!
等泥鰍離開房間後,老黃谷把房門關上坐到床邊看著楚天祿,他在想自己要如何與楚天祿把事情說清楚。
“大侄子,那位叫啞鱉的年輕人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對於那東西是很敏感的。”
“黃叔,我理解你的意思,你也是為了大夥好。在車上我不是也和你說過嗎,啞鱉這人靠的住。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細,甚至除了他叫吳釋主以外,其他的我也一無所知,但我相信他。”楚天祿還是抱著之前的態度,一如既往的為啞鱉開脫。
老黃谷無奈,嘆了一口氣道:“唉!!要不是你一再攔著我,我之前就想動手一探他的底細了!!年輕人啊,往往會因為感情用事而鑄成大錯。既然你這麼肯定,我也就不說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我對他的看法不會因為你們而改變的。除非他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老黃谷的這番話楚天祿還是上了心的,他現在也是認為啞鱉有問題。在這之前他就覺得啞鱉有問題。
當時他從福建回來,瘟神老六的解釋說的過於神秘了。幾十年前,主角都已經死了很多年了,這事他一個外人為什麼能知道的呢?而且還卡在那個節點上,很明顯啞鱉是有所預謀的。
當時他還想等著下次見面好好的問問,誰知他們第二次見面是在那種詭異的情況下。
還有,在車上他也在考慮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去刨他的底,如果他就是不說的話,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呢?
“黃叔,我也知道你不會無的放矢,咱們就這麼走走看,再說了,有你這麼一個高人在身邊,管他什麼魑魅魍魎能泛起大浪嗎?”
“你也別給我戴高帽子,我只是覺得這人不簡單,他身上的氣息是我此生謹見,我也拿不準。當然,如果他真要是像你所說的那樣可靠的話,帶著這樣的人在身邊還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屏障呢。”老黃谷不可否認,自己並沒有把握能收拾得了啞鱉,他只能心中默默祈禱真如楚天祿和泥鰍說的那樣,此人是可靠的。
兩人在房間裡又說了一會後,楚天祿就拿出了那張茅山錄志指著上面不明白的地方向老黃谷討教。
說實話,那上面的一些秘術老黃谷是不能理解的!!比如在他的認識裡,鬼煞局最高深的是二十四局,他現在要是佈局的話勉強能布到六局。但茅山錄志上居然說鬼煞局有七十二局!!這簡直顛覆了老黃谷的認知。
要知道,他在當今玄術這一塊最起碼是排前十的人物,鬼煞局他起碼也是沉淫了數十年才勉強到六層。這七十二局又是一個什麼概念呢?
其實與其說楚天祿向老黃谷請教,不如說是兩人共同學習才對。因為在學習的過程中,老黃谷想不通,想不透的,往往楚天祿會給出奇思妙想,結合前後,難題就會迎刃而解。
老黃谷嘴上不說,心裡一直感嘆著楚天祿對於這方面的天賦實在是太驚人了。他有時候在想這位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會不會是某位上古奇人為了不讓那些玄妙的秘術遺失殆盡而轉世拯救這門奇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