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谷將臉扭轉,看向楚天祿,這也是他上車之後第一次把視線從啞鱉身上移開。“大侄子,你相信我嗎?”
“黃叔,這話怎麼說?我當然相信你啊!!在場的每一位我都可以說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的。黃叔,都是自己人,有話你就直說吧!!”楚天祿不知道老黃谷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心焦異常。
“好。”說完,老黃谷再次把視線轉向啞鱉,眼中充滿著警惕,冰冷的說道:“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死氣,我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人,不過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威脅。”
“哈哈哈!!老黃頭,你不要妖言惑眾好不好!!!他不是人??你可真逗啊!!他要不是人的話,咱們車上豈不是都……”泥鰍就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的氣都喘不勻稱了。
楚天祿聽了老黃谷的話,心頭微微一震。他與泥鰍一樣,也不太相信老黃谷說的話。
泥鰍之前一直都在福建,根本沒有和老黃谷相處,他並不知道他的厲害,但自己這一陣子與老黃谷相處中,他對老黃谷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
老黃谷在玄學那塊真的是有很深的造詣的,還有就是,老黃谷沒有理由好端端的誣陷一個他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想到這裡,楚天祿的一顆心開始不住的往下沉,不由得也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啞鱉。
一直處於石化狀態的啞鱉此時剛好也看向楚天祿,就見他語速平穩,不焦不急的對楚天祿說道:“你相信我嗎?”
啞鱉果然是啞鱉,這個時候他一點都沒有出乎楚天祿的意料之外,他還是那麼的惜字如金,但這次說的這五個字所顯示的分量顯然不同。
楚天祿抿了抿嘴,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給了啞鱉一個回答。
車上要說相信啞鱉的人除了楚天祿還有泥鰍,畢竟經歷過生死所產生的感情是刻骨的,哪怕他真的如老黃谷說的那樣又如何呢?
啞鱉得到了楚天祿的答覆之後,再次閉上了眼睛根本不管老黃谷那雙怒目中射向自己的兇光。
老黃谷眉宇間的褶子越疊越皺,很快就顯出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很顯然他此刻內心是不平靜的。
老黃谷剛要再說話,被楚天祿一把給拉了一下,小聲的對他說道:“黃叔,此事咱們慢慢說,你不能相信我嗎?我可以保證我這位兄弟絕對沒有問題。”
“我也保證這傢伙絕對沒有問題,老黃頭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泥鰍也此刻也急著為啞鱉作保。
“好!!既然你們這麼說,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希望等下他能給我一個答覆。雖說我不是道門正宗,但除魔衛道之事也是義不容辭的。”老黃谷說完之後,狠狠的看了一眼啞鱉就扭頭看向車窗外的夜色不再出聲。只是他的右手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他腰間的那個包裹左右。
因為楚天祿知道老黃谷擔心兒子,這一路上基本都沒有耽誤,經過三天時間,他們終於來到了邊境小鎮。
一路馬不停蹄地的跋涉,車上的幾人早就已經精疲力盡,當他們來到與前一批隊伍約定的地點時,楚天祿見到了瞎子徐三口中提到的潘德。
潘德,三十多歲,長沙人,不過他並不像典型的南方人那樣長的小巧玲瓏的,反而有點像北方人那樣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一看就是一位彪悍的狠角。
他楚天祿一樣,有過兵史,聽泥鰍說他還是一個連長,槍法特別出眾。因為他性格所致,在部隊上犯了錯誤,最後被從部隊除名。
因為不是正常退伍,在當地他根本找不到工作,最後透過熟人介紹,跟了瞎子徐三。走之前瞎子徐三叮囑過楚天祿,讓他可以放心使用潘德,說這人為人仗義,特重信義。
“潘子,好久不見了,你小子倒是又精壯不少啊!!現在每天還堅持三千個俯臥撐嗎?”泥鰍看見潘德早早的就上前打了招呼,看情形他倆應該很是熟絡。
鐵蛇也揮了揮手算是打了招呼。
潘德並沒有理會泥鰍與鐵蛇,而是來到楚天祿的面前一臉正色的說道:“舵主,這裡一切已經打點好了,今天先在這住上一晚,明天夜裡過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