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以為你朱家天下萬萬年呀!幾百年後,你們家祖墳早讓人刨了。但不能跟他說實話呀,要給他說“你們家早完蛋了”,他這一著急上火,幾個大漢招呼過來,想想都很血腥。
“已經傳到了……朱……悟能,對!豬悟能皇帝。”
“都已經排到‘悟’字輩去了,那是什麼年號呀?”
“年號,年號,這個年號就是八戒。”
平陽王聽了臉鄒得跟個核桃似的,問道:“這年號怎麼聽起來如此奇怪?”
“幾百年後的事情,聽起來當然奇怪了。那個年代什麼都奇怪,名字奇怪、年號奇怪、吃的奇怪、穿得也奇怪,就好比的這衣服,王爺你們講究的是布料要好,幾百年後不一樣,人家看中的是款式,好好的不行,得撕爛了,打上洞,破破爛爛的才叫好看。”
“就跟你身上似的?”平陽王指著我身上的破布片說道。
“對呀!哈哈哈……”所有人都放肆地笑起來,連“瘦猴兒”和“犟驢兒”也是前仰後合。
“張先生真是有意思得很,本王這會兒趕著赴會,就不叨擾了,改天有空請先生到府上再敘,”平陽王拱手施了禮正要走,忽然又回過身來說,“給先生拿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我的乖乖!激動得我差點沒跪下來喊“謝主隆恩”。
這是個什麼概念呢?可以稱得上是一筆鉅款,直觀點講吧!一兩銀子差不多可以買頭牛,你說我能不激動嗎?
這就是大明朝的王爺,隨手就打發乞丐十兩銀子,難怪那麼多人想著穿越過來當王爺。
送別了平陽王,我幾乎是一路蹦著到的酒樓。
牛肉、燒雞、醬豬蹄,都給我上雙份。我手裡拿著大肘子啃,“瘦猴兒”和“犟驢兒”啃著大肘子,那叫個解饞,那叫個痛快,那叫個吃飽了撐得慌。
吃飽喝足,又打包了些酒肉,我們挺著孕婦一樣的肚子往回走。
交了這樣的好運,什麼都可以不計較了。劉二也好,獨眼七也罷!都不和你們計較了,賞你們些酒肉一起樂呵樂呵,也讓你們知道知道我是如何的張揚偉大。
天色已經晚了,破廟裡就只點了盞油燈,昏暗得什麼都看不清。這怎麼行?怎麼也得裝水晶吊燈,老子出錢。
我腦袋昏昏沉沉,腳下飄飄忽忽。“瘦猴兒”和“犟驢兒”也是這般。
走進廟裡,看到滿地坐著的乞丐,我很想發表演講,就像工地上老闆在團年時那樣,扯著嗓門盡情地胡說八道。
剛準備要開場白,還沒有喊出聲兒來,兩個乞丐卻把我撲倒在地上。
酒罈子摔碎在地上,酒水流了一地。
他們使勁兒反剪著我的胳膊,還用膝蓋頂在脊樑骨上,使我遭受著劇烈的疼痛,頭上汗珠子都滾下來了。
“犟驢兒”和劉二打了起來。他有股子倔勁兒,但和蠻橫的劉二動起手來明顯還是不夠用,很快就被放倒在地上,被兩個乞丐反剪著手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