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好像有些不對。”
“對啊,師姐你看那方瑕面對原奎師兄始終處於下方,對面京華貴族武院的人一點卻好似一點都不擔心。”臺下黃沙武院在討論著什麼。
別的武院有人發聲議論“那方瑕屬於罕見毒體,一身毒功頗為紮實,也算不錯,他日多加歷練能否超過原奎?”
“原奎師兄雖然是半道加入我黃沙武院,但身為原家少主,在這之前在邊疆歷練三年,行俠仗義。在我蘭楚道新一代中也算有一席之地,頗有盛名,對面那群紈絝如何與其相提並論”那只有十三四歲的黃沙武院少年面色不忿。
而此時,方瑕雙手交叉高舉做防禦狀,迎向那劈下的雁翎刀,裹滿毒瘴的雙臂強行接下第三刀,緊咬牙關,口齒滲血,顯然這一刀並不好接。
武秀看著臺上的方瑕,雙臂因為承受不住一刀之力而不受控制的顫抖,對面的原奎再一次揮刀,他卻在笑,面容猙獰而癲狂,拼盡全力控制住還在顫抖的手臂,直接抓向那銳利無前的雁翎刀。
臺下眾人驚呼,瘋了不成,原奎的雁翎刀絕非凡物,如此一抓,雖然可以滯其攻勢,但多半會廢其手臂。而原奎看到瘋癲的方瑕也是刀勢倒卷卸力,只是一場比試,他不忍如此決絕。
而高泉鍾嶽等人卻漏出一抹詭異的笑,黃沙武院的白衣女子看到如此不經心裡咯噔一聲,難道有詐?而擂臺上局勢一變,方瑕發瘋一般,一手抓住原奎鋒銳的雁翎刀,泛綠的鮮血順著刀鋒滑落。英俊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邪笑,原本是以廢掉一條手臂的代價,沒想到原奎手下留情,只是他會留情,自己可從不是良善之人。
右手緊握雁翎刀鋒,眸子漸漸盈綠,左手凝聚毒煞成掌,拍向猝不及防的原奎面門,掌風呼嘯,來不及防禦,原奎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原奎師兄”,“怎麼可能”黃沙武院人群中傳來不可置信的聲音,相反,京華紈絝們各個臉上帶著玩味,尋釁一般的目光掠過黃沙武院人群。
“嗚哇”站立不穩的方瑕與倒地的原奎一前一後吐血,“哈哈哈哈,僅此而已嗎,你可以認輸了。”方瑕狠狠甩掉手中雁翎刀,作癲狂狀,後仰狂笑,右手放在嘴邊,吸吮著傷口溢位的鮮血。
倒地的原奎掙扎著起身,只是面部發綠,剛剛那一掌,他已身中劇毒,但是身為黃沙武院弟子,自己可以被打倒在地,但絕不可認輸。
“不認輸嗎,那就別怪我了。”方瑕衣袖一揮,滑出一把青紫色蛇形匕首,握在手中,鋒刃寒芒若隱若現,像是撕開籠罩在表面的毒霧。手持匕首的方瑕快步朝原奎走去,身形踉蹌,他時間不多,必須快速解決這場戰鬥。
剛剛站起的原奎看到,一道紫芒在緊貼眼瞳閃過,帶起一道細微血線,緊接著便是一片黑暗,自己已經看不見了。他有些後悔自己的輕敵留手,導致如今境地,丟盡了黃沙武院的臉面。
他聽到同伴在呼喊自己,黃沙武院歷經數次邊疆大戰而不倒,作為黃沙武院弟子常年混跡戰場,見慣生死,往往是同階鮮有敵手,可是如今,自己卻敗於一名京華紈絝之手,令同伴蒙羞。
方瑕快速出手,打斷原奎四肢,將其高高舉起,擲向黃沙武院人群,黃沙武院眾人一擁而上,刀劍齊出。
方瑕面容陰冷,緩步走下擂臺,“怎麼,黃沙武院輸不起嗎?”。
“我黃沙武院自然輸得起,只是怕有些紈絝敗類輸不起罷了,使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那白衣女子嗔怒道,不過卻還是保持了理智,攔下了拔出刀兵的同門,併為原奎療傷。
“徐師姐,那方瑕根本不可能是原奎師兄的對手,在擂臺之上,那方瑕氣勢實力一瞬間暴漲,顯然是借用外物。”那年紀最小的少年說道。
“你也看出來了,不過戰場歷練那麼久你還不明白嗎,我希望你記住,我黃沙武院的武道,只分生死。”說到最後,她的語氣明顯帶上一抹冷厲,雖然她不齒對方的作弊行為,但戰場之上無規則,身為黃沙學院弟子更應該明白。
那模樣稚嫩的黃沙武院少年顯然對這位徐師姐很是信服,低頭道,“未川明白。徐師姐,下一場我會讓這群紈絝明白,我黃沙武院絕非他們這群紈絝垃圾可以挑釁的。”
在武秀目瞪口呆中,黃沙武院中年紀最小的少年走上擂臺,十三四歲,稚嫩未去,一頭麥金色頭髮簡單捆綁,隨風飄灑。
“黃沙武院,石未川。”少年目光看向京華的紈絝們,眼中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