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開始吧,原奎,你先來吧。”那白衣女子說完,黃沙武院人群中走出一人,武秀撇了眼走出來的男人,二十出頭的模樣,與年紀不符的沉穩氣質。一雙如寒潭般的眸子,從容不迫的步伐,如腰間寶刀,深藏不漏。賣相極佳,起碼比京華貴族武院這邊的紈絝子強太多了。
此時的原奎站立在擂臺之上,筆直而立,“你們誰先來。”聲音沉穩,目光卻望向臺下的京華紈絝們。在他眼裡這群紈絝裡雖然有實力不錯的,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
此時京華紈絝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著什麼,武秀豎起耳朵。
“準備好了嗎,那東西確定沒有問題吧”鍾嶽帶著有些懷疑的語氣問道。
“鍾少,你就瞧好吧,東西是我在邊軍的兄長從軍武門帶回來的,那可是好東西,我可是付出很大的代價才從兄長那兒搞到的。”被質疑的紈絝有些不滿。
“我這還不是為了保險起見。”鍾嶽說著,此時高泉卻打斷了兩人,“好了,方遐你上臺之後把握時機,記住,那玩意兒的時間只有三十息,不過用好了應該足夠。”高泉拍了拍身邊少年的肩頭,後者點點頭走向擂臺。
走向擂臺的少年,跟武秀年紀相仿,十六七歲,對於他,自己也算是瞭解。京華紈絝,看似囂張,卻大都很珍惜自己的羽翼背景,很懂事的不會招惹到自己招惹不起的人,只欺負一些武秀這樣的升斗小民還行,沒點眼力如何長期為惡四方,而這方瑕不同,背景不硬,卻並不會畏首畏尾,是條名副其實的惡犬。
擂臺之上,方瑕眼中滿是凝重,事實上對面的原奎給了他很大的壓力,即便有了那件東西,他的勝算依舊不超過三成。輕聲低吼,深紫色的毒瘴覆蓋雙手,雙手成爪向對面原奎攻去。
原奎看著毒爪徑直向自己面門而來,始終握刀的右手手腕翻轉,寶刀脫離腰間,抬手間刀鞘擋住方瑕毒爪,左手成拳徑直出手,方瑕連忙擋下,彈跳而起左膝直撞方瑕胸口,轟,方瑕整個人直接被擊飛,摔落在擂臺邊緣。
臺下的高泉鍾嶽等人,此刻瞪大了眼睛,方瑕原奎二人雙方同為築基修士,一即便個前期一箇中期,差距怎麼會如此之大。
不過黃沙武院的人對臺上現狀不以為然,如同他們早料到如此這般,黃沙武院起於邊陲,與軍方關係緊密,武院之人從先天突破到築基之後便要獨自歷練,歷練期滿一年後編入軍方,隨軍參戰廝殺,對軍方體術更是如指臂使,這樣的試探性體術交手,如果原奎不能佔據上風才會令他們感到奇怪。
臺上的方瑕從容起身,作為對手的原奎並沒有趁機攻擊,倒是頗有君子之風,令武秀奇怪,上過戰場的人應該不惜一切手段置敵人於死地才對,怎麼這黃沙武院出身的原奎是腦子不好使還是怎麼,或者是自己看錯了,對方並不是戰火中立院的黃沙,而是劍南學院那群謙謙公子,修“劍”人?
方瑕伸手一招,成片的深紫色毒霧出現,緩緩佈滿整個擂臺。此時臺上兩人被毒霧淹沒,卻很是從容不迫。毒霧瀰漫的擂臺已經只看得清兩道人影,兩道人影,一青一黃。
華夏十一道武院,制服各有不同,如黃衣乃黃沙武院制服,青衣則是京華貴族武院,很有辨識度。
紫色毒霧中,黃色人影動了,三指寬的挺直刀身緩緩抽出,刀尖反刃,指向地面。像是與普通雁翎刀外形一般無二,不過黃沙武院弟子怎麼會身配尋常雁翎刀,來不及多加思索,臺上原奎手臂抬起,刀勢破空而來,連出三刀,刀刀兇險,被刀勢籠罩的方瑕慌忙應對,這才明白黃沙武院弟子與自己這類溫室花朵的區別。
武秀看著臺上的二人,以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向原奎,這人好強的自信,莫不是以為三刀之下便能迫使方瑕看清兩人實力差別,不戰而屈人之兵。真是腦回路清奇,擂臺之上,如同戰場,何況對付一群不擇手段的紈絝,留手等於給自己找不痛快。
毒煞七重,傷人禦敵皆可,這種功法,更應該用於戰場之上,在一對一的擂臺之上,方瑕並不佔優勢。毒煞凝聚身前強行扛下第一刀,臉色蒼白,第二刀緊隨其後,刀勢迅猛,方瑕散開毒瘴,竟然不以毒煞防守,主動硬抗。不出意料,一刀擊飛,雁翎刀劃過方瑕肩頭,刀勢撕裂肉體,熱血噴湧。
方瑕落地來不及多想,以毒煞封住傷處,不讓鮮血流失。再次身抗第三刀,與此同時毒霧再次籠罩擂臺,原奎低頭看向自己握刀的手,竟然有些發綠,不知不覺間,竟然中毒了,怎麼可能。不過發現及時,只要以最快速度解決對手了,然後服用解毒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