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爽上前道:“我是開國公曹彬之後武義大夫曹爽,今日前來請襄陽王前去赴宴。”一邊行禮一邊嘴裡嘟囔著“我是武義大夫,又怎麼不能稱末將了,幹嘛還要打我的頭?”
甘棠知道這幾位衙內人雖然不靠譜點,但都是大夏曆代將門之後,對從戰陣殺出來的武將多有親近提攜,也不好剝了大家的面子,想想道:“赴宴就免了,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我陪眾家哥哥走一遭。”
那胖子呼延青玉忙上前道:“正好這幾日有幾場蹴鞠比賽,不知道襄陽王有沒有興致。”
甘棠知道蹴鞠就是夏代的足球,倒想看上一看,道:“好吧!我現在正好無事,那就帶我去看一看。”
甘棠被眾人帶到了南校場,這座校場相當於後世一個半足球場大小,是皇家專用校場,平常太監,皇宮護衛,太學生都在此處練習,射箭,跑步。校場一角還專門闢出一處射圃,朝廷鼓勵太學生射箭運動,強身健體,但這裡還專門常常舉行一項最為盛行的運動,那就是蹴鞠。
蹴鞠就是古代的足球,和現代足球相比,他的對抗性較弱,古代蹴鞠有兩種玩法,一種就像現代的點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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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每方每次人員可以不等,雙方輪流互射點球,共進行三輪,以進球多少決定輸贏。另一種玩法就像現代的花式籃球,屬個人表演,夏徽宗時的太尉高俅就是花式籃球的佼佼者。他從一個側面體現了大夏的文弱風氣,重技巧而輕對抗。
夏朝的蹴鞠非常流行,光建康就有一二百支隊伍,不論是宮中太監,各大禁軍,各個大的家族,每條大的街道都有蹴鞠隊。甘家本身就有一支隊伍,不過一直是四房管理,甘棠出來沒有關注過。
看了一會就失去了興趣,對旁邊的幾位衙內道:“我看幾位哥哥成天也是無事,不如大家賺點錢花花,本錢由我來出,賺到錢大家一起分,不知各位哥哥可感興趣?”
正在這時“當”的一聲,四周傳來震天的叫好聲,卻是比賽結束,穿紅色短打的隊伍二十二比十六贏了穿藍色短打的隊伍,只見穿紅色短打的一個少年一邊用毛巾搽汗一邊向甘棠他們走了過來,只見幾位衙內紛紛向來人行禮,曹爽恭恭敬敬道:“崇安王世子殿下,我把襄陽王帶來了。”
甘棠大吃一驚,這裡邊居然有一位皇家世子,他特地叫曹爽他們帶自己過來,此人會是誰?
甘棠不由打量一下來人,十六七歲年紀,身材中等,容顏俊美,一身短打,更顯得英氣勃勃,儀表不凡。
少年一邊看向甘棠一邊道:“我想這位小弟弟就是襄陽王甘棠吧!從皇伯父算起,你我可算是至親了。”
甘棠只好抱拳回禮道:“不知崇安王世子叔叔在此,甘棠未能先行向叔叔行禮,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叔叔海涵!”
崇安王世子柴士湘哈哈一笑道:“你我一家人就不要在這裡客氣了,這裡不是說話之地,我們去望海樓茶館坐坐!”
望海樓坐落在玄武湖湖北岸,是一個大型的建群,是江南世家謝家的產業,其包含酒店、茶館、戲臺、客棧、藝伎館的建築,茶館位於西湖最東邊僻靜之處。
一行人來到茶館,茶館掌櫃見崇安王世子和一群衙內簇擁著一個身穿淺藍胸前繡三爪雲龍圖案的小公子到來,按大夏規定,只有皇家親王以上才能身著龍袍,帝王是五爪龍,太子是四爪龍,親王是三爪龍。就是現在的福王也就和甘棠一樣著三爪龍袍,連崇安王都不能穿龍袍,只能穿麒麟袍。
見大家圍繞著一親爺前來,看年紀就想到來人的身份。當朝如今只有三人可身穿龍袍,除肅宗皇帝外也就福王柴明遠和襄陽王甘棠了。
由於此地是皇后孃家產物,也不見外,笑著上前見禮道:“難不是甘家王爺駕到,小店接待不周之處,還請王爺海涵!”並伸手請眾人到三樓一個獨立的空間就坐。
到了樓上裡間,趙士湘笑著擺手道:“甘家弟弟請坐!”
“眾位哥哥一起做,我們都是靠祖宗的餘蔭而得來的地位,沒有地位高低之分,今日大家盡心最好。”
夏朝的皇族和平民到不像明清那樣溝塹難逾,很容易相處,禮儀也不森嚴。明朝皇帝起於乞丐,清朝皇帝起於小族蠻人,弄得那麼等級森嚴,怕天下人瞧不起他們,其心理陰影比較嚴重,完全是自卑表現。
眾人剛剛坐定,掌櫃的親自給他們送來香茗,拱手笑道:“襄陽王也不是外人,就當這裡是自家的產業,需要什麼儘管提出來,只要小店能辦到的,一定竭盡全力。王爺難得來這裡一次,下面棋廳正在大盤演練兩位國手的棋局,他們聽說王爺到來,如王爺有時間可否指導他們一局?”
甘棠笑道:“謝掌櫃不要客氣,等我等正事談完,下棋就算了,不過可以把大斜定式部分變化和眾位探討一下。”
謝掌櫃千恩萬謝的去了,柴士湘道:“襄陽王雖然年紀幼小,這幾年多有驚人之舉,不論是救助江北流民,還是開發南方,以及辦報,都是想別人所不能想。家中長輩大多認為賢弟早慧。但為何對朝政漠不關心。就連辦的報紙也極少涉及戰和之道。卻是為何?”
甘棠笑了笑道:“不是不關心,而是沒有必要,朝廷的事就應該由相公們和皇爺爺去做主,就連幾位在朝廷行走的爺爺叔叔們都說不上話,何況你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空談誤國,實幹興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