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剛入道的球迷,格蕾絲在身為幾名衛士的影響下,迅速的沉淪在這個東方風靡的遊戲當中。
“難怪你和男孩子聊得來。”
“男孩子沒那麼多婆婆媽媽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像你大小姐,讓你出來玩太陽曬了不行,下雨不行,熱了不行、冷了不行,陰天心情不好還不行……”
“胡說,我哪有這麼嬌氣,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看書而已,不喜歡鬧騰。”
“是,我知道,在你眼中,女孩子不該和男孩子去打,不該去玩足球、看足球,更別提一起喝酒、參加沙龍聚會……可我們西方其實都不管這些,我還和朋友們去釣魚、打獵,再說也沒影響到別人……”
“喝酒你的教父也不管?”
“噓……”格蕾絲壓低聲音,“我已幾乎不喝了,我又不是酒鬼,只單純覺得好玩而已。不許說這件事,再說我打死你!”
剛才還好端端的,一說到要害,張牙舞爪那一面馬上暴露出來。
兩人又說了一嘴,差不多都夜深了了才各自回房間睡下。
躺在床上,完顏芷晴一邊想著剛才的對話,一邊回憶下午和甘棠的見面,忽然想:對,明天如果碰到他,就分別找英文、法文還有德文書各一本,看他能不能看懂,不相信除了拉丁文和義大利文,他還能看懂這些,看他怎麼侃,看他糗的樣子——叫他逞能!
第二天完顏芷晴又興沖沖去了洛佩斯夫人的書館,看了大半上午不見甘棠來,不禁有些悵然若失,這人,說沒空真沒空?
要不要問問洛佩斯夫人呢?
剛湧起這念頭,她馬上就自我否定:不要!我又不求他陪我看,我自己不會看吶!
又差不多過了兩刻鐘,實在是百無聊賴,她決定走了,忽然那熟悉的身影就過來了,一邊招手示意,一邊連連抱歉:“迪麗熱巴、迪麗熱巴,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來晚了……來來來,新鮮的果汁,要不要喝一點?”
完顏芷晴本來想發脾氣,後來又覺得沒道理:人家已表示道歉說來晚了,還待怎麼樣?況且,萍水相逢、非親非故、雙方連姓名都沒有告訴對方,憑什麼不高興?
至於叫迪麗熱巴這件事,她已被開導通了:一個名字嘛,至於這麼小氣?
她面帶微笑道:“沒有啦,你有事忙我知道的,反正我也是瞎轉悠,今天碰不上,明天總能碰上,你這麼大個活人,不可能天天不來吧?”
這是怪我咯?
甘棠心裡想著,面上不動聲色遞過去了一本書:“其他隨便翻了翻,覺得這本書可能對你來說有點意思……”
程雨詩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仔細一看是《源氏物語》中文版。
“這本書寫什麼?”
“這是日笨平安時代女作家藤原紫式部撰寫的,《源氏物語》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早的長篇小說,比大夏的《三國演義》《水滸傳》及歐洲的《十日談》還要早三百年,被日笨人稱為三千萬日本人不朽的國民文學。
小說描寫了平安時期日笨京都的風貌,揭露人性,宮廷中的鬥爭。反應了當時婦女的無權地位和苦難生活,是日笨文學最輝煌的現實主義鉅著。對後世日笨的詩歌、戲曲、和歌、排句、遙曲等的發展都起到了很大的促進作用。”
完顏芷晴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甘棠道,“他們在你眼裡是不是又蠢又笨又無能還特別兇殘?”“差不多吧,倭寇嘛……”
“就是這種又蠢又笨又無能的倭寇,在我們大夏東南沿海燒殺劫掠了一百多年,而我大夏朝廷卻毫無辦法,幾十年前日笨侵略高麗,我大夏派兵遠征,我大夏水師和高麗聯合艦隊被打的匍匐在地,五年前燕國水師跨海攻擊日笨本土,被打的全軍覆沒,說東瀛人又蠢又笨又無能,中原人是什麼呢?等而下之?次而再次?”
“這……”完顏芷晴說不上來了,她感覺自己傳統形成的世界觀正在被顛覆:甘棠這次沒有掉書袋,但用了個顯而易見的反詰,就讓人陷入了邏輯困境。
完顏芷晴接過了這本薄薄的《源氏物語》後道:“昨天我和格蕾絲聊到了你,原本我邀請她一起來的,不過他今天去看足球比賽了,找個時間,大家可以一起聊天。”
甘棠笑了:“她倒是時髦。”
“她對新事物永遠有很強的好奇心。”
甘棠有點詫異,想了想道,“還有篇在華夏週報上連載的小說,你不知道有沒有看過?”
“什麼?”
“金庸的。”
完顏芷晴瞪大眼睛使勁想了想,然後搖頭:“金庸?不知道,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他在報紙上連載了三步部小說其中兩部《天龍八部》和《射鵰英雄傳》是武俠小說,只有這部《梁祝》是個沉重、悽美的愛情故事,故事張力不會比《源氏物語》遜色多少,你可以找來看看,如果找不到,明天我帶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