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黔首的樣子,自信而又平和,顯然是生活十分安寧、甚至生活已經能夠不必在擔憂了,才能夠有如此的態勢。
而且看見自己,沒有驚懼,這更是讓李信覺著有些訝異。
他微微挑眉。
而後翻身下馬,身旁的王賁早已經下馬了,他牽著韁繩走到這李信身旁,衝李信挑了個眉示意。
李信微笑著問道:“敢問這位兄弟,進城都需要些什麼?”
那黔首也不見怪,只是笑著說道:“除了路引,沒什麼需要準備的了。”
“如果是咱們蓬來洲的人,按照各自的郡有三個隊伍。”
“如果是外面的人,便需要去第四個佇列。”
“如果是咸陽城來的人,便需要去第五個佇列。”
“等到城門口計程車兵稽核過路引後,便能夠進城了。”
李信問道:“我從咸陽來,經過其他城池的時候,城門口計程車卒都會索要「辛苦費」,此處也有麼?”
黔首微微驚訝:“辛苦費?我蓬來洲倒是有。”
李信一笑,還沒說話,那黔首就繼續說道。
“你若是不想等待,不想排隊,便去第六個佇列,在那裡有人專門會稽核,只是一次需要上交「十錢」的辛苦費。”
“這十錢之中,六錢是交給州府的,兩錢是交給郡府的,剩下的一錢是士卒自己的,另外一錢則是匯繳到軍伍之中、”
李信這次倒是真的有些訝異了,這個法子是誰想出來的?
幾乎可以說是便利至極。
雖然給了人一些特權,但那人卻是交了錢,而且這個錢還不是落到私人手中,而是進入了府庫之中。
倒是充盈府庫的一種法子,而且也杜絕了所謂的辛苦費。
他微微點頭,而後與王賁一同往前走去。
王賁邊走邊說道:“李兄,如何?”
“可是與你上次來不一樣了?”
李信感慨的說道:“的確是不一樣了。”
“咱們沿途的時候,其實我就有這種感覺。”
“其餘各地的黔首雖然也是有生活的東西,看著生活應當過的安寧,但卻並沒有一種「精神」。”
“那「精神」說不清道不明,讓人不知該如何表達。”
“但一進入到這蓬來洲,便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同,這裡的黔首是有「目的」、有「盼頭」的。”
“他們終日忙碌是知道要幹什麼,能幹什麼,能夠看到未來生活的希望。”